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她颤抖得像一朵落霜的花。/p
绯洛因着高烧,神情渐渐不清醒,昏睡了过去。/p
末小鹿痛苦煎熬的一夜才总算过去。/p
拖着着支离破碎的身心爬下床,难堪的捡起破碎的衣裳,努力裹住自己。/p
怯怯地回眸,深怕沉睡中的恶魔再度醒来折磨自己,她只能逃走。/p
深夜里已经没有下午时的热闹,静静的长廊里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窗外细雨纷纷。/p
幽幽的月光下,拖着狼狈不堪的身子身着破碎的白色旗袍,在长廊中缓慢踱步,每一步都传来剧烈的痛。/p
不时的,有斜斜细雨打在身上,像是针扎。/p
‘琉璃珠的锁引子就是你或者嫣儿的血!’/p
‘用你的血祭祀琉璃珠便可以使其形成完整的锁,关闭龙门拯救华诺。”/p
‘我就是在骗你!”/p
疼痛感还没有从身子剥离,他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不断回荡。/p
“哈哈哈……”末小鹿在长廊中狂笑不止,眼泪沁在眼角。/p
绯洛又骗她,这一次的理由居然是拯救华诺大陆。/p
“哈哈……”/p
她何得何能,居然背负这样重要的使命。/p
细雨纷纷,淋透的又岂止是她身上被撕碎的衣裳。/p
他居然问自己是不是chù_nǚ?/p
chù_nǚ?/p
末小鹿可悲得笑出声音。/p
从酒吧救他回来的那天,她便不是了。/p
那天,到家后他便醒了。但奈何他醉得不成样子,虽然醒过来但神情却是迷糊的。/p
他满口呢喃乱语,一旁的她听不清他的话。/p
恍惚间,绯洛紧紧地扣住自己的手腕。/p
她猝不及防,踉跄着倒下去。/p
“嗯……”/p
一声闷哼过后,男子精壮的身躯压上来,紧紧桎梏住她。/p
她可以感受到炙热的掌心滑过腰间。/p
……/p
然后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了。/p
她是自愿的,即使她那么害怕,那么痛,但她依旧忍着。/p
她哭了,但却不是因为第一次的痛。/p
而是因为她恍然间听清他呢喃的话。/p
“洛玫,不要走。”/p
即使他神智不清,但依旧记得要顾虑她的感受,不断的哄着她。/p
那一声声温柔细语,把她的理智全部吞噬,她几乎就要以为那些温柔就是自己的,却被他一声声“洛玫。”“洛玫。”狠狠打碎她的梦。/p
虽然洛玫已经去世,但是她仍旧会嫉妒。/p
他是那么的疼爱她,欢爱到极致都要控制自己的力道,而这一切的源头是洛玫。/p
痛,不停的在提醒她,她刚刚遭遇的差别对待。/p
这一刻,她真的希望身体里的第二人格可以出现,占据她的身体,来帮她抵挡他所带来的痛不欲生。/p
但是此刻,她却异常的清醒。/p
清醒的她连五年年前的一朝一暮都历历在目。/p
五年前的她,是活泼的,是快乐的,不用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怪病。/p
他就像是天神降临人间,让她一眼便怦然心动。/p
她勇敢的靠近他,一步一步的接近。/p
对于喜欢的人,大多数人本身是心怀怯懦的,末小鹿便是,这使得她每一步靠近都显得小心翼翼。/p
只有那一次,一时的冲动,没有把握好靠近的尺度,她大胆又明确的向他表达出好感。/p
绯洛没有拒绝,居然同意了。/p
他说:“要不是你赖着赖着的,我才不会跟你在一起。”/p
当时的她涉世未深、天真烂漫,觉得他只是说说而已,有口无心。/p
后来的她才知道——说者有意,听者无心。/p
他们就这样交往了,十五岁稚嫩的恋爱。/p
她没想过心目中的男神会答应她。/p
没错。他们是在一起过的,只是重逢后却发现绯洛早就忘记了。/p
到底是不在乎吧,他都不记得他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叫末小鹿的女生,那个女生可悲的被他当成枪,用来狩猎洛玫的枪。/p
那段恋情是短暂的,仅仅只有那次郊游的时间。她其实更愿意说,是恋爱的时间太短,他才会想不起来她。末小鹿在心里这样为他辩解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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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游的地方是一个小镇附近,倚山傍水却离小镇还是有一段距离。老师学生们多数只能住在帐篷里,而有的人特殊,就比如绯洛。/p
绯洛的家人是不容许绯洛单独跟学校出游的,但奈何绯洛性子拗,绯景之只能依他,但前提是由绯家派车出行。所以绯洛带着他的好兄弟们在夜里住着房车。/p
末小鹿平时特别喜欢喝咖啡,见绯洛有房车,于是就求绯洛给自己弄。/p
绯洛随口便答应了,“洛玫,去弄。”/p
洛玫纤细的小手摆弄着咖啡机,纤柔的腰肢弯曲,直长的黑发如泼墨般垂下,芊芊玉指优雅地摆弄着,面冷如霜却美得惊人。/p
“她真的好好看。”末小鹿在一旁看得痴迷,不觉的说出口。/p
“一般吧。”绯洛答道,却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嘴角勾起肆意不羁的笑。/p
这房车一看就不经常用,车里的杯子都是一次性纸质的,很没有情调。/p
洛玫煮好咖啡后倒入纸杯子中,送到末小鹿手上,“请。”一双眸子如寒潭没有温度。/p
“谢谢。”末小鹿小心翼翼的接过杯子,手捧着,正好可以暖暖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