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义恍然大悟,问站在一边的秦忠道,“你都说了?” 秦忠点点头。秦义又问道,“萨满大师在出宫去了哪你告诉主子了吗?”
一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原本熄灭的希望之火重又燃起,忙道“秦忠,你知道萨满大师出宫去了哪?”
“啊?秦义不是都说了吗?”秦忠一脸的迷茫。
秦义面有愧色道:“我没打听出来。”
这两个猴崽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说重点。我敦促了一声:“秦忠,你想急死我呀,还不快说!”
秦义回过神来,献宝似地道:“回公主,奴才好不容易才从一个跟护送萨满大师出宫的侍卫要好的姐姐那里得知,那萨满大师出宫要去萨满神庙,听说就在长安左门外御河桥东。”秦义一口起说完,脸上洋溢着些许得意的表情。
我的脑海中此时浮现出一句话“皇天不负有心人”,终究给找出来了。我一开心,吩咐小穗分别赏了秦义秦忠几两银子,这下大家都开心了。
用过晚餐,这回我早早地就寝了,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出宫的细节。想得乱七八糟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美梦,自然是白天所思之事咯!
经过一阵子被迫的极有规律的作息调整,现在不用活闹钟,我也能自行醒来了。外面天色依旧漆黑,我却已经睡不着了。昨日晚膳后已经让小穗从秦忠那里给我拿了一套小太监的制服,反正也没事干,就早早地穿上试了试。
我有点兴奋。小穗却一脸的忧郁,看了半天,大概实在憋不住了,道:“大公主,您真的打算出宫?留下奴婢在宫里?”
“小穗,不是我不带,是带不了。你放心,昨儿你都看见了,永绶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可是……”
“可是什么呀?咱们不是都布置好了吗?我走后,要是有人来,你就宣称我身子不舒服,病了,在睡觉,谁也不见。不会有问题的。”
“阿哥们好应付,奴婢是担心,担心……万一皇上来了怎么办?”
“你还没睡醒吧?皇上还在玉泉山,怎么可能?”我摸了摸小穗可爱的小圆脸,宽慰道:“好啦,我的好小穗,你啊就别瞎操心了!我办完事,很快就回来的。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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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绶果然是守信之人,就在昨日说定的时辰准时出现在晨曦阁,当然,他再出去的时候,身后跟着的就是我了——他的小太监暂且就在我宫里待着,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装装我,糊弄糊弄人。
有了护身符——永绶,以及那张黄澄澄的腰牌,出宫就是利索。出了宫门永绶在我耳边轻声说:“妹子,要委屈你多走些路了。”
那些人把轿子直接抬回恭亲王府,一到了府里,他直接拉着我去了他的房里,拿出一套他自己几年前的衣服来让我换上。
我先还嫌他啰嗦,不是已经换了一套吗?现在谁还能看得出来我是谁啊?
可是他说一个小太监无故出宫出府乱晃,万一被多事的人看见会惹麻烦,严重的有可能人头落地。我一听,后果严重,还是乖乖地换上吧。
换上长袍马褂,戴上西瓜帽——那帽檐上缝的可是一块绿得快滴出水来的翡翠,再从永绶的腰间摘下几个玉佩香囊挂在自己的腰带上,站在铜镜前一看——简直是赛过潘安,羞死宋玉啊 ̄哈!我左看右看,还缺点啥呢?嗯!对了,是一副墨镜!要是这时候有墨镜戴的话,就酷毙了!
出得门来,永绶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摸着他那什么都没有的下巴说:“嗯,还行,不过比起我来还差点。”
跟这种自大狂我实在没话说了。老实说,我跟他差哪儿了?不就是个儿矮了点嘛?据目测,他现在的身高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很高吗?再说,光长个有个屁用!?
跟着永绶在恭王府里流窜了一圈,最后从一个星门溜了出去,侍卫随从什么的一个都没跟来。来到大街上,他一伸手拦了一辆马车,我们俩就上了车了。手法极其纯熟,看来已经是个惯犯了。
坐在车厢里, 我想想今天出宫这么顺利,心情不禁快活起来,嘴角也不觉向两边咧了。
“开心了吧?怎么样?我这个当哥哥的还算尽职尽责吧?”永绶这小子开始邀功了。
像这种自大狂,最喜欢别人表扬他了,可是我这人特别不习惯随便表扬人哈。于是我摇着扇子,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嘛,是不是尽职尽责,还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哟!”
永绶“切”了一声,轻摇着头道:“金枝玉叶,不好伺候哦!”
“你说什么!”我不满地打了一下他的头。
就在我们一路的打闹声中,赶车的车夫“吁”了一声将车停了下来,道:“两位公子,庆丰戏楼到了。”
永绶一纵身跳了下去,我却纹丝不动。
永绶掀开车帘道:“干嘛?下来啊,到了,就是这里。”
我点头道:“知道。你先进去,我去别的地方有点事,回头再来找你。”
永绶瞪大了眼:“你在别处还有别的事儿?什么事啊?”
我朝他眨眨眼,道:“嘿嘿,秘密。你快去看你的那个什么什么莺吧,别管我了。”
永绶却又一纵身坐回到车上来。我诧异道:“你干嘛啊?”
“想来想去,我还是陪着你吧,否则万一把你丢了,所有人都饶不了我。”永绶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