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都不说话,康师傅开始生疑了,问道:“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罢了罢了,就当我行善积德吧。我堆上笑脸,道:“瞧您说的,能有什么事?我们刚才只是在聊天,正聊着您就来了,杀了我们个措手不及!”
我说罢这句,就见在座的其他人似乎都暗暗松了口气。
康师傅“呵呵”一笑,道:“这么说来,我倒成了不速之客咯?”
帐篷里的人都附和着笑了笑,一时间气氛非常轻松。
“来,你们继续聊,让我也听听,你们都聊些什么?”康师傅这句话一抛出来,帐篷里的人又全傻了。
我心想:康师傅,要是咱们聊的事情能让你听见,我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怎么了?你们怎么又都不说话了?”眼看康师傅开始皱眉了,锐利的目光又要开始在每个人的脸上扫描,我急忙道:“皇阿玛,您也真是,哪有这样让人家聊天的!您这么一说,我们大家到嘴的话也都全忘光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这里不受欢迎咯?”康师傅的疑虑似乎被打消了,也开起了玩笑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也配合着气氛,勉强打趣道。
“哦,是吗?”康师傅顿了一下,忽然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还以为康师傅的疑心已经被彻底消除了,却冷不防他又出了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忙答:“没,没有,没有啊。”
“真没有?”康师傅望着我,眼神中有疑问。
跟康师傅对视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在当前我有些心虚的情况下,因此不到两秒,我的目光就落荒而逃。
“禧儿,你过来,坐到我身边来。”康师傅忽然说道。我只好走到他前面前去。他盯了我一会儿,问道,“你眼睛怎么肿了?哭过了?”
我倒是忘了这一茬了,想不到康师傅观察得这么仔细。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康师傅陡然严肃起来,道:“跟朕说实话,究竟为什么哭了?”
“我……我是因为……因为觉得骑术太难,怎么学都学不好,班第又总是凶我,我才急哭的。”终于想起应付的话来了,真险呐。不能告蓉玥的状,顺便告下班第也是好的。
“原来是这样。”康师傅展颜一笑,道,“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不要太心急。班第偶尔说话大声,也是他着急想把骑术都教给你,我相信他没有恶意。是吧,班第?”
班第拱手道:“回皇上,今天奴才确实太急迫,说话重了些,惹得大公主痛哭,请皇上责罚。”
“你教禧儿骑术,还没谢你,朕怎会责罚你呢。”康熙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又道,“禧儿的脾气有时候是很拧的,连朕有都会被她气得不行,何况是你,所以这不能怪你。”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朝帐篷顶上翻白眼,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啊!状没告成,反而被康师傅数落了我一次。
“蓉玥,你今儿怎么这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呢?”康师傅忽然把目标对准了蓉玥,“你老低着头干什么?”
蓉玥这才抬起头,脸色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道:“我……我没什么说的。”
“你的眼睛怎么也是又红又肿的?你也哭过了?”
这时候,我倒真希望康师傅是个近视眼。
“没……没,没有。”蓉玥显然心虚得很,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的第六感跳出来了:要坏事!蓉玥,这可是你自己搞砸的,可真枉费了乌尔衮为了你那一跪!
“没有?”康师傅神情肃穆地扫了在座所有人一圈,忽然提高了声音道,“你们究竟瞒着朕什么事,还不照实说?”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从坐姿改成跪姿了。
“说,你们今天聚到到这里究竟干什么来了?啊?”康师傅有些疾言厉色。
“皇上请息怒。”班第忽然开口了。
“好,班第,你起来说。”
“谢皇上。”班第顿了顿,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大公主……骑马的时候掉进了……湖里……”
我倒是没想到班第会开口说出这件事来,一时间我倒是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
“什么?这怎么回事?”康师傅一听有些惊愕,将我搀扶起来仔细打量,忽然脸色一变,“你手怎么这么烫?”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急急地道,“你这孩子,发烧了怎么也不吭一声?” 说着将我搀到了榻上,立刻吩咐传太医。
我是觉得有点热,但是因为注意力一直放在应付康师傅身上,倒是也顾不得有点不舒服了。
片刻后,蒋燮就来到了我的营帐里,替我诊脉过后,说是受了风寒,吃点药,好好将养两天即刻。康师傅这才放下心来。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地骑马怎么会掉进湖里?”蒋燮一走,康师傅又继续发问,“班第,你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好好地跟朕说说。”
班第这时候犹豫了,一旁,蓉玥的脸色几乎可以用“面无血色”来形容了。我的脑海中忽然涌现出很恐怖的一幕:前些天在回营帐途中,看见有三个人被绑着鞭打,那形状简直惨不忍睹,让人触目惊心,询问之下才知,原来这三人还是来自科尔沁的,只因一时起了贪念,偷盗了一个包衣佐领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