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创造世界,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永世不灭。尽管不同的神话传说、宗派教义里对神的解释不尽相同,但神终都是神秘莫测、凌驾于人类的存在。
现代社会,尽管很多人都是无神论者,但依然存着对神的敬畏之心,比如,很少有人会损毁神像,刻意辱骂神明等等。
苏祁若尽管也是无神论的一员,然而经历了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连自身都发生了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让她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也发生了动摇。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存在着神?这个问题虽然没有被苏祁若正式的思考过,但早已经在她的脑海里萦绕,如今正面相柳,让她直接面对了这个问题。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神?那么,弑神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与天斗,其乐无穷?还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些自负张狂的想法,苏祁若没有,她自认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甚至在遇到陆可、佘瑞文之后也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学生,所以当弑神这个想法从她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她只是想到,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那么,如果弑神,神所支撑的世界会不会坍塌?如果这个世界坍塌了,那么,我们又何处安身?
“苏祁若,你在发什么呆?快杀了相柳!”胡云腾驮着苏祁若警惕的后撤,相柳身形庞大,九颗头颅看似骇人但真正战斗起来却又相互牵制,除非使用法力,否则,短时间内很难捉到他们,只是,逃避不是办法,如果让相柳恢复了神力,只怕被灭只是眨眼间的事!
“真的可以杀了他吗?”苏祁若还在为杀了相柳的后果矛盾着。
“你是水神正统呀!论辈分论神力你都比他强,怕什么呀!”佘瑞文还以为苏祁若是害怕自己打不过相柳,忙在一旁加油打气鼓励她。
“卑微蝼蚁,妄图弑神,该死!”相柳被佘瑞文、胡云腾的话语气的不轻,这再一次触痛了相柳心里的伤疤,人王禹的身影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卑微蝼蚁,渺小如无物,然而却让他握着神斧将自己斩杀。神斧……相柳的思绪恍然间回到千年前,人王禹昂首站在自己面前,毫无畏惧,这样的胆识自己从未见过,什么时候魔族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存在,他为什么不害怕自己?本来以为他不过是不知死活、不畏神力的蝼蚁,如今想来,自己根本是大意了。他一定有所仰仗才能毫无畏惧的直视自己!他握的是神斧,卑微蝼蚁是如何获得神斧的?即便他能获得神斧又何来挥动神斧的神力?这个重要的关节自己在面对他时竟然从未想过,如今看来,神族中竟然有人暗中助他!
相柳的九颗头颅不再追击苏祁若他们,而是痛苦向四方张扬着,似乎随时要脱离身体而去。“是何神要斩吾?卑鄙下作,借蝼蚁之手斩吾!欺人太甚!”相柳千年后再思索当年之事,赫然发现其中的隐情,恼怒异常,神族中人暗通魔族罪该当诛!然而,更让他恼怒的是,竟然有神族借魔族之手将自己斩杀,是谁?这个卑鄙的神族是谁?一定要将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相柳的九颗头颅竟然拖动着庞大的身躯要脱离地面飞天而去,却在触到结界时被紧紧压制,细密的金色灵力编制成庞大的牢笼,看似脆弱却牢不可摧,任凭相柳如何撞击,结界巍然不动,将相柳死死困在结界内!
“可恶!神族之力!竟然在千年后还纠缠于吾!该死!该死!”相柳一边嘶吼着一边更加猛烈的撞击结界,九颗头颅向着结界内不同的方向冲击,期望可以寻找到结界内的薄弱之处,每一次相柳冲击结界发的轰鸣之声,如金石相撞又似石破天惊,一声比一声猛烈一声比一声骇人。每一次撞击所带来的灵力波动都含着毁天灭地的威势,让结界内的三人苦不堪言,身体似在石板上煎熬、又似毒虫鼠蚁在啃噬身心,恨不得让人立刻死掉来解脱这无尽的苦难。
“一定要杀了相柳!”胡云腾紧咬牙关,恨恨低语着,再这么被灵力摧残下去,迟早被轰的一干二净,而且,胡云腾心底对相柳的骸骨极为可望,即便相柳的骸骨不是千幻之骨,也可以通过他留存的骸骨了解上古天地,甚至一些神魔秘闻,这个吸引力也是巨大的。
“苏祁若!你如果不想死就杀了相柳!”
“呃……”苏祁若全身如同被水火同时煎熬着,忽冷忽热,让她根本无暇去思考斩杀相柳的事。
“苏祁若?”陆可的身体忽然炙热起来,如同炭火在体内燃烧,连血液都好像跟着沸腾起来。“苏祁若!”陆可突然现了原身直奔着后山而去。
“爷!”李薰儿已经骗的陆可答应今夜陪自己,不去理会苏祁若,如今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不告知自己一下就突然抛下自己消失了。“又是苏祁若!这个女人又用了什么办法勾走了爷!这个贱人!”
陆可一来到后山就赫然发现整个后山笼罩在强大的结界之内,不过这力量……似乎很熟悉。陆可围着后山巡视了一圈终于发现隐藏在暗中的那个人,阴阳师!这么久没见竟然拥有了如此强的力量。“打开结界!”陆可以原身突兀的出现在孙博凡面前,寒声命令道。
“不行。”孙博凡不畏化成原身的陆可,昂首直视着陆可,不容置疑的平静回答道。
“轰——”陆可没有耐心跟孙博凡废话,他必须要进去,如果不行他就杀了设结界的阴阳师,结界自然就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