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那么安静,静的只有呼呼粗重的喘息。
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细嫩的粉颈,流连过她圆润光滑的肩膀,拂过她精致凹凸的锁骨,徒然握住卡在她胸前的衣襟,猛烈一撕,清脆的裂锦声响,在夜空中令人热血沸腾,几片衣衫飘然落地。
不!这清脆的声响和身体骤然感到的一丝冰冷,让沉醉沦陷的乐奕彤有了瞬间的清醒。
这不是我的身体,我不能这么做。
尽管她爱方弥,全身心的爱着方弥,为了方弥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可这仅仅局限于她对方弥的爱,不是别人的,把她的快乐建立在另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她乐奕彤做不到。
“不,不要......”乐奕彤推开方弥,陡然坐了起来,眸子恢复了一些清澈,换上了一丝惊恐,其间还夹杂着一些不忍,是的,她不忍心,无论是对那个被自己占了身子的女子,还是对方弥,那排山倒海的愧疚打压的她痛不欲生,肝胆俱裂。
“为什么?”方弥自缠绵的云端突然跌落到地狱的深渊,他身体僵硬,微微颤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深爱的女人,这对他太过残忍,他为她血洗自己亲手创建的门派,他为她手刃结伴长大的义兄手足,他为她隐居于此数百年足不出户,他为她机关算尽,付出一切只为与她琴瑟和鸣,长相厮守,可是现在,她推开了他,她告诉自己,她不要。
“我,我不想。”
乐奕彤不敢去看方弥的眼神,那眼神有一种致命的绝望和愤怒。低低的垂下眼眸,轻声哭涕:“对不起,我不想。”
“哈哈......”方弥诡异的笑了起来。笑的非常古怪,笑的近似癫狂。让人感到阵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不想,她居然不想,一个不想就可以拒绝他对她的一往情深吗?一个生活了上千年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的拒绝意味着什么?
看着失态的方弥,乐奕彤悲痛欲绝,可同时她也害怕,她怕方弥冲动之下对这身子做出她无法控制的事来,若方弥强硬。她自然是保不住这身子的清白,哭涕间,乐奕彤蜷缩起来,抱紧膝盖。微微颤抖,有些警惕的拉扯着碎裂的衣襟,又惊又怕的盯着方弥的一举一动。
泪水从深邃的眸子中蓄满,轻轻滑过脸庞,心。碎了一地......
她这是做什么?自己如此对她,她居然怕自己会强迫她?会侵犯她?
呵呵,自作多情原来是这么可笑......
方弥毫不掩饰满目的苍凉与绝望,胸前垂下的两缕白发无风轻轻晃动,使他绝美的脸庞平添了一份无奈的沧桑。
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冰冷着面孔掩去目中的伤痛,任她在自己怀中敲打,挣扎,跨步向着给她精心准备的鲜花闺房走去。
乐奕彤被方弥紧紧钳制住,使不出一点力气,较小的身躯在他怀里微微轻颤,她的心慢慢下沉,仅存的侥幸烟消云散。
来到花房,那如梦似幻的飘摇着层层雪白纱帐的圆形大床前,有些粗鲁的将她抛向,背过身去,声音冷硬的如二月寒冰:“好生歇着,你放心,我没你想的那般龌龊。”
方弥走了,乐奕彤说不出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她缓缓转过身子,趴在床上,埋头痛哭起来。
她没有听见,自她小腹的翠葫芦内,发出了一声轻微无奈的叹息。
“还好,这是个有心的。”白不明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对着黑不分轻声说道。
黑不分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黑不分和白不明的面色都有些苍白,看起来比较虚脱,两人都不再言语,举目望着昏黄的天空,不约而同的想着共同的心事。
一年前是他们二人合力逼着纳兰思的一个灵魂去了暴怒之炎,把三魂六魄中的一魂用暴怒之炎护了起来,他们不能离开翠葫芦,却可以和纳兰思的神识相通,只是这番功力却使他们丧失了上千年的修为,现在守护翠葫芦裂缝他们都觉得有些勉强了,不知道纳兰思什么时候能把肉身抢回来了。
...
乐奕彤在哭的天昏地暗中昏昏沉沉睡去,出奇是这晚她没有被噩梦骚扰,睡的格外沉静,她自然也没发现去而复返的方弥目光复杂的站在她的床边,静静的守候了她一整个晚上。
次日,乐奕彤慢悠悠的醒来,来不及揉一揉昨日哭的酸肿的眼睛,就被一股诱人食欲的饭菜香味深深的吸引。
路璃端了满满一桌的饭菜过来,脸上带着探究讨好的表情,笑盈盈的说道:“乐姑娘,我师尊今日一早就去饕鬄楼定了这些饭菜过来,快洗漱了过来尝尝合不合口味。”
乐奕彤怔了一下,感动和内疚再次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她默默的洗漱完毕在床边一张小方桌上坐下,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眼眸又有一些湿润,轻轻的拿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鸡肉香嫩爽滑,可她的喉头却酸痛哽咽的厉害,这鸡肉竟怎么都咽不下去。
“弥呢?”乐奕彤悻悻的放下筷子,抬起头望向路璃问道。
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弥陪她一起用餐的不是么?她那么深的伤害了弥,可弥还是如她所愿叫来了饕鬄楼的食物,只是没有他在身边,即使龙肝凤胆她又如何下咽?
“师尊接到了一单生意,闭关炼丹去了,师尊说这些时日恐怕都没时间陪着乐姑娘,乐姑娘想做什么直接跟璃儿说便是。”路璃并没坐下来和乐奕彤一起用餐,而是在一边恭敬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