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晾在那里许久无人问津的布茶真人和纳兰语蝶见状也疾走两步要跟着上楼,他们既然受到浮月掌门的命令一起来到遂暗城,自然是吃住一起的,况且方才纳兰瓷说了,饕鬄楼最好的饭菜啊,最好的包间啊,那是多少钱?布茶真人可是出了名的抠门,这便宜还不占不是傻了么?
纳兰瓷等人也不理他们,任由他们跟着,唯独到了飞仙房门口,纳兰瓷才站在门口带着满脸职业性的微笑,恭声说道:“这几位仙尊,飞仙房今日不迎外客,我们自家人小聚,几位仙尊要用饭菜的话请去别的席位。”
布茶真人顿时一愣,扭头看了看纳兰语蝶,目中有打量疑惑之色。
方才他就觉得奇怪,这纳兰瓷他虽然是头一次见面,可纳兰语蝶不应该啊,这纳兰瓷本事她的亲生父亲啊,听说纳兰瓷对自己的大女儿极为宠溺,父女感情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不见纳兰瓷和纳兰语蝶父女相认,反而还有些冷淡仇视的感觉?
“爹爹!莫不是还生女儿的气?”纳兰语蝶心里有些慌乱,可碍着大家都在这,就努力冲纳兰瓷露出悲悲戚戚的表情,娇滴滴的红着眼睛说道。
纳兰瓷笑了笑,有些奇怪的说道:“你是谁的女儿?怎么胡乱认爹?我只有一个女儿纳兰思,还请这位仙子莫要折煞老朽。”
屋里的一干人除了青衣真人表情疑惑,剩余的人等都满脸鄙视的看着纳兰语蝶,心中暗道:现在喊爹了,当初血洗纳兰府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纳兰瓷是她爹呢?亏着爹还能喊的出来,不知道自己身上背着二百多条纳兰府上人的性命么?
“亲家,父女哪有隔夜仇?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呐,况且嫣儿的确惦记着你那,经常在我耳边提起爹爹如何如何......”布茶真人想着自己堂堂一元婴修士,对着一凡人说话,还是能帮纳兰语蝶讨些情面的。就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纳兰瓷乐呵呵的劝道。
“噗!”布茶真人语音刚落,青衣真人就忍不住乐了出来,而后青衣真人目光在布茶真人和纳兰语蝶脸上扫了扫,非常好笑的问道:“布茶,你这亲家的称呼是随着衣儿还是随着你的小妾?若是随着你的妾,这亲家的称呼可是不妥?虽然纳兰瓷先生是一介凡人,你这一声岳父还是少不了的。”
青衣真人语音一落,绕心柔更是满脸忍俊不禁,差点也憋不住笑了出来,她抬眼在青衣真人脸上扫了扫。虽然没有说话。心中却暗道:这青衣虽然满头华发。却还真是一妙人,看来纳兰语蝶在苍阳剑派也讨不到太多便宜。
布茶真人倒是被青衣真人噎的满脸通红,讪讪的笑了笑,为难的轻轻唤了声:“衣儿!”
青衣真人可不吃布茶真人那一套。脸上一沉冷声说道:“得了,别叫的多亲昵似得,衣不如新,人也不如新,有了你那嫣儿,还是叫我青衣真人,我听着也顺耳,省的一会饕鬄楼的美食咽不下去。”
青衣真人哼了声,一手扯过尹如衣。一手扯过绕心柔转身进了厢房,留给布茶真人一个冰凉的背影。
布茶真人好歹也是元婴大能,饕鬄楼人满为患,一时面子下不了脸上也难看起来,心中暗道。这纳兰瓷太不会来事,还亏得当初灏祤大陆的首富。
布茶真人扭头看着纳兰语蝶,很不高兴的给她传音:“你爹不是最疼你吗?还不赶紧哄哄,这么多人看着,想把脸都丢尽吗?”
纳兰语蝶怔了怔,她当然知道纳兰瓷为什么烦她,恐怕不是仅仅是烦,心中对她恨之入骨了吧,当初若知道半路能杀出罟翼那个程咬金,她死也不会把和纳兰思身体互换的秘密说出来。
想是这么想,可面子还是要下,咬了咬呀,纳兰语蝶对纳兰瓷重新推起笑脸,并让泪水蓄满了眼眶,含笑带泪的模样任谁都我见犹怜。
“爹,当初的事都是女儿迷了心智,才说出了一些傻话,我是爹最疼爱的嫣儿,怎么能跟爹恩断义绝呢?”
纳兰语蝶这话是经过一番考量的,在纳兰瓷那听起来是血洗纳兰府后所说之言,在布茶真人等旁人听起来还以为纳兰瓷为当初纳兰语蝶拒绝去家族做客卿心生芥蒂,纳兰语蝶只盼着纳兰思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以纳兰瓷对纳兰雪嫣的疼爱,想必会原谅自己,毕竟灵魂换体这事太过亦非所思,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的。
“这位仙子,请你口下留德,否则别人真以为我纳兰瓷那么大能耐有一个嫁了真人为妾的女儿呢,老夫只有一女纳兰思,还待在闺中,另一个女儿在两年前已经葬身于纳兰府的血案之中,所以还是请你别来打扰老夫和亲友相聚了。”纳兰瓷嘴角含笑,目光从容,看不出丝毫虚伪做作,在那日纳兰语蝶血洗纳兰府后,他就真的不再把纳兰语蝶当做女儿了。
若非心中对青馨含了一些愧疚,恐怕他连这些话都不会跟纳兰语蝶多说,而是直接将纳兰语蝶的暴行公布于众了。
“伯父,我小师弟来了?”
纳兰语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身后一道劲风穿过,只见食三,赌二和憨大三人兴冲冲的冲了过来,对着纳兰瓷兴奋的问道。
“来了,来了,在里面,快进来!”纳兰瓷笑着往里让了让。
食三等人一穿而过,纳兰瓷啪叽,就在里面把门关上了,把布茶真人和纳兰语蝶,纤雯雯以及卓燃儿等人关在门外。
“彩儿呢?”纳兰瓷对着食三问道。
“伯母说要亲自看着上菜,我这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