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战争的号角,响彻了军营。
点将台之下,密密麻麻的战卒林立,持铁戈,握战矛,杀气冲霄。
上面,一个将军,身穿银色盔甲,手持长枪,一阵霸气。
“响马肆虐,平县百姓苦不堪言,今司马有令,让尔等随吾出征,剿灭响马,还百姓朗朗乾坤!”
“出发!”
........
也没有所谓的宣誓,大军直接出发。
........
“杀!”
........
这是一处营寨,极为的隐蔽,藏于大山峻岭之中,易守难攻,极为的险要。
地下,密密麻麻的军队,扛着盾牌,嗷嗷叫,往上冲。
而上面箭雨密集,如同雨点,洒了下来。不断地收割着战卒的生命,“噗噗噗”的入肉声响彻不觉,无数战卒死亡,倒在了前行的道路上。旁边的战友,通红着眼睛,杀了上去。
战场,只有失败者,没有胜利者。
“噗噗噗!”
........
死亡了数百人,终于战卒们冲到了顶峰,短兵相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均是杀红了眼,刀刀致命与疯狂。
石毅一刀,将一个响马砍死,而自己也是受了伤,左臂被长矛划破,鲜血流淌。可是他顾不上这些,狂吼着,杀向其他地方。
“武极,小心!”石毅一声大喊,长刀挥出,将想要偷袭武极的响马砍死。
而在旁边,却是有着一把长剑,刺了过来,石毅没有丝毫的紧张,因为他知道,会有人帮他解决的。
果然,慕容云海出现,一剑将那人刺死。
“接着。”翻手间,慕容云海扔出一把剑,递给了石毅。石毅大手一动,结果了长剑,和慕容云海背对背,战斗。
各自将后背留给了对方,只专心斩杀眼前的敌人。
纯粹的友谊,无敌的友谊。
“老六,老七,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贴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两有特殊嗜好。”战毕,打扫战场,赵通猥琐的笑着,看着背贴背的石毅和慕容云海,一副取笑。
“是啊。老七,我一直觉得,要是老六是女的的话,你们俩肯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老大张平也是起哄。
“哈哈!”其余三人也是大笑起来,一副爽朗,在这片染血的战场,响彻不觉。
虽然众人身上都是鲜血,还有不少的伤痕,赵通都破相了,鲜血不断的流淌,可他们谁也顾不上理这些,大声的笑着,笑着。
因为,又一次,他们活了下来。
在这个死亡的乐园,活了下来。
“老七,来,喝酒!”
........
这是一处简陋的酒馆,地方不大,但却人很多,声音很杂很吵,在角落一处,石毅弟兄七个正在开环畅饮。
为他们,再一次,活了下来,而庆祝。
在这个世界,能活下去,是一种幸运,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死去,何时魂归尘土。
虽然不是及时享乐,那在战场上留下的一些杀伐之气,也要慢慢的缓解一下。
他们不是绝世猛将,不是无敌杀神,他们的心理素质,没有那么强。
需要发泄。
“喝!”石毅举起一坛酒,与张平狠狠地撞了一下,随即一口气喝了下去。
脸不红,气不喘。
“好!再来一坛。”张平一坛下去已经不行了,老二王马接着上,他不行了,李季再上,车轮战一定要将石毅搞趴下。
一坛坛酒下去,其余五个人倒了,石毅也脸红眼花了,不行了。
只有慕容云海还好!
他扶着石毅,慢慢的挪向房间,动作很轻,很柔和。慢慢的将石毅放到了床上。
接着,他就要离开,去扶其他几个人。
“娘!是你吗?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睡梦中,石毅梦见了根本就不知道容貌的娘亲,看到她要离开了,一把抓住。
用力很大,不让‘娘’离开。
十岁开始乞讨,足足四年;十四岁进入军营,独立生活。即使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在这个世界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大人了,可是石毅总是放不下,总是放不下那段几乎荒谬的亲情。
十岁之前的记忆,他忘记了,彻彻底底的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就连自己有没有名字,有没有父母,也是忘记了。
所有的过去,都是从十岁才开始,“石毅”这个名字,也是他自己起的,寓意‘在石缝中屹立不倒’,也有‘如石头一样倔强,永远不会忘记过去’的意思。
母亲的感觉,很朦胧,真虚无,但却有很亲切,很温馨。
这一切很矛盾。
这一切,他都压在心里,没有人任何人说,也没有跟兄弟们说,他一直苦苦的坚持着,支撑着。
直到今天,这股莫名的感情爆发了。
他紧紧地抓着慕容云海的手,好死抓着母亲一样,不让她离开。用力之大,慕容云海的手,直接出现了淤青。
“我不要你离开!”石毅喃喃,一滴银亮的泪水,滑出了眼眶。
慕容云海看着这一幕,脸色有些复杂,无奈一笑,坐在了旁边,没有离开。
房间中,一片寂静,一片安宁。
直到石毅彻底睡了过去,慕容云海才离开。
........
时间过得很快,如同流水般,灭尽了响马,石毅暂时休息了几天,可是不久,就有命令下来,要去剿匪。
剿匪之后,协助守城,抵挡蛮族。
打退蛮族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