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裳想死吗?
她以为,她想死。
她并不怕她和范霖雨的事被沈真真发现,甚至,睡了沈真真的未婚夫,还会让她有一种畅。
她和范霖雨在沈真真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很久了,她从没担心过被沈真真发现。
发现就发现好了。
就算被沈真真发现了,无非就是两种结果。筆趣庫
一种,沈真真和范霖雨分手。
一种,沈真真不和范霖雨分手。
这两种结果,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无所谓。
如果沈真真和范霖雨分手,范霖雨愿意娶她,当然最好。
范霖雨是高富帅,如果她能嫁给范霖雨,她求之不得。
如果范霖雨不愿意娶她,也没关系。
但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
只要能睡过沈真真的男人,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不是没想过,她和范霖雨的事会被沈真真发现。
可她想的是,就算发现又怎样呢?
她姑姑会护着她。
就算她和范霖雨之间的事被沈真真发现,沈真真顶多就是和她吵一架。
吵架而已,从小到大,她和沈真真吵的还少吗?
她不怕。
可她无论如何没想到,沈真真竟然会直接开直播!
想到她没穿衣服的样子,被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人看到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想死”只是一种形容词而已,她不是真的要。
她怕死。
活着多好?
她不想死!
“沈真真,你这样对我,姑姑不会放过你的!”她尖叫着扑进范霖雨的怀里。
事到如今,她只能寄希望于范霖雨娶她。
只有范霖雨娶她,才能保住她的名声,她的后半生才有幸福可言。
不然,她没穿衣服的样子被那么多人看到了,以后哪个男人还愿意娶她?
沈真真呵呵,抓住赵霓裳的头发,将赵霓裳从床上拖到床下,又将她从房间里拖到走廊里。
“啊——”赵霓裳拼命的挣扎,凄厉的惨叫,“沈真真,你疯了吗?
你真的想逼死我吗?
沈真真,你放开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等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真真充耳不闻,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一路从房间拖到走廊,又从走廊拖到大厅里。
会所里,客人不少,不少客人驻足观看,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摄。
想到自己身上连衣服都没有,赵霓裳又羞又臊,几乎晕过去。
房间里的范霖雨没人管了,抖着手穿上衣服,想冲出来救赵霓裳,却没有勇气面对手机的镜头。
太丢人了。
平日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光鲜亮丽,要面子的人,因为这种事被人围观,太丢人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
没人帮助赵霓裳。
赵霓裳被沈真真一路拖到了会所大厅里,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有的好奇的窃窃私语,有的拿着手机拍摄,也有好心人指责沈真真,想要帮助赵霓裳。
赵霓裳对着手机镜头,平静说:“我知道,此刻,肯定有很多人在骂我、批判我。
他们会说,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他们还会说,未婚夫偷腥,最该打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还有人会说,捉奸的见多了,就没见过像我做的这么绝的。
我做的太绝了,绝的没给小三儿活路。
是的,我是做的很绝。
因为,我愤怒和仇恨,已经积攒了二十年!”
她蹲下身,扯开赵霓裳捂着脸的手,迫使赵霓裳的脸面对镜头:“看到了吗?
我忍了这张脸二十年!
刚刚,我说过了,我舅舅、舅妈离婚,我外婆担心我舅舅带着一个拖油瓶,不好找新老婆,就命令我妈把赵霓裳带回了我家。
从那天起,我就在忍她!”
她低头看向哭的歇斯底里的赵霓裳,冷笑:“这个人,惯会做戏,在我爸妈面前,装的温良恭俭让,仿佛是个胆小、善良、大方的好姐姐。
可实际上,她什么都和我抢!
我喜欢吃辣,她喜欢吃清淡,她偏偏要吃几口辣的,然后装的很难受的样子。
我妈怪她贪嘴,明知道不能吃辣还非要吃。
她就对我妈说,只要桌上有辣的,她就忍不住吃。
然后,我家从那之后,饭桌上再没出现过了辣菜。Ъ
我生病了,她就装病,骗我妈去照顾她,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我们一起参加宴会,她故意弄坏专门定做的晚礼,然后跑到我妈面前去哭。
我妈让我把专门给我定做的新晚礼让给她,让我穿旧晚礼。
我们一前一后走到楼梯上,她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然后委委屈屈的对我爸妈说,她是不小心自己摔下楼梯的,不是我推的她。
然后,我妈就罚我关小黑屋、不给我饭吃。”
沈真真眼眸冰冷,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冰冷讥嘲:“可能,你们会说,这些都是小事。
是的,这些都是小事,于是,我忍了。
我对自己说,没事,女孩儿都是要嫁人的。
等我嫁了人,不和赵霓裳住在一个屋檐下就行了。
于是,我忍啊忍,忍到有了未婚夫,定下了婚期,再有几个月,我就会和我的未婚夫举行婚礼,不用再和赵霓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必再忍她。pδ
可是,忍到最后,我才发现,赵霓裳连我的未婚夫也撬走了。
我算是明白了,她就是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