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礼可怜兮兮:“我觉得你在讽刺我,但是我没证据。”
唐无忧“噗嗤”一声笑了。
他越看这个家伙越像他们家小次,他头一次看到这么可爱的大学生。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贺宁礼委屈的说:“无忧,你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要是别人打你,我肯定同情你,还会帮你报仇,”唐无忧笑着说:“可你爸打你,我有什么办法?你爸为了让你读书,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可见是疼你的,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我能有什么办法?”
贺宁礼撇嘴,“我爸是挺疼我的,打的也疼!”
唐无忧忍着笑问:“你爸经常打你吗?你到底干什么了?让你爸打的这么重?真是因为学习不好吗?”
“没有,我爸以前从来不打我,”贺宁礼忧伤的说:“唉,你不知道,我可惨了!”
“是吗?”唐无忧憋着笑说:“为了有书读,家里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的小少爷,请您和我们说一说,您到底怎么个惨法?”
贺宁礼:“……我生气了!无忧,你再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唐无忧要笑死了,“小礼,你这性格怎么像个姑娘似的?你要是个姑娘就好了,你爸肯定不打女儿。”
贺宁礼:“……”
他扭头看上官牧朗:“无忧怎么这么讨厌?我能把他赶出去吗?”
“伤口好点了没?”上官牧朗答非所问。
贺宁礼感受了一下,“咦?感觉好多了!这是什么药膏呀?怎么这么神奇?”
他来的时候,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疼的他眼泪哗哗的流。
他其实不想哭的。
他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啊,流血不流泪。
可他从小就怕疼,身体忍痛度特别低,碰一下就痛好半天,更别说被他爸拿着藤条抽了几十下,他都要疼死了!
他流的泪都是生理性泪水,身体受不了,眼泪自己流出来的,不是他想哭!
可现在,他觉得好多了。
原本疼得钻心的伤口,现在感觉凉丝丝的,说不出的舒服,虽然还是很疼,但已经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这是我们翘翘姐姐自己配的药,只给我们自己人用,外面市面上没有,”上官牧朗说:“大半夜的,无忧特地找溪溪姐姐要来的,你还要把无忧赶出去吗?”
“哦……那就不赶了吧,”贺宁礼看了眼上官牧朗手中的药膏:“自己配的呀?有许可证吗?效果这么好,里面该不会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药里面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不少!”贺宁礼拧好了药膏,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我们家翘翘姐姐可是神医!药膏是她自己采了药自己配的,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比如那种东西啊,”贺宁礼缩了缩脑袋,比了一个吸的动作,“那种东西止疼效果也很好的,可是会上瘾,用了会死人的!我爸会打死我!”
“滚!”上官牧朗又给他一下,“当我们开的是黑店呢?我们怎么可能碰那种东西?”
“就是!”唐无忧笑着说:“小礼,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被你爸打得那么惨了,因为你的嘴太欠了,脑袋也不好使。”
贺宁礼:“……我的嘴再欠,能有你的嘴欠吗?我才来了多长时间,快被你熊死了!咱们还不熟呢,你就这么说我,你也不怕我生气!”筆趣庫
“哎呀,谁说我不怕?我可怕了!”唐无忧笑嘻嘻的说:“贺家的小公子生气,我能不怕吗?贺家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我这平民百姓可惹不起!”
贺宁礼话这么讨厌,你是怎么和他做朋友的?”
“说话讨厌就不能做朋友了?你这么笨,我不也和你做了朋友?”上官牧朗把药膏放进他衣兜里,“一日两次,像我刚刚一样,外敷就可以,涂上三两天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你们说话怎么都这么扎心?”贺宁礼要自闭了,“我可是伤员,伤员懂不懂?你们就不能照顾一下我已经受了重伤的心灵吗?”
唐无忧笑着说:“你受了重伤的不是身体吗?”
“我心灵也受伤了呀!”贺宁礼病厌厌的说:“我爸把我打成这样,我的心灵能不受伤吗?”
“所以你爸到底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唐无忧好奇地问:“就因为你学习不好?可你真要是学习不好,那也不是三两天了吧?应该从小就打呀,现在才打,晚了吧?”
贺宁礼:“……无忧,幸好你不是我爸,不然我tps
唐无忧笑嘻嘻,“你放心吧!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滚!”贺宁礼抓了个抱枕,朝他扔过去。
唐无忧接住抱枕,“所以呢?你爸到底为什么打你?”
“唉,别提了,你们不知道我多倒霉!”贺宁礼愁眉苦脸的说:“我在家不是老幺吗?我有个大哥,和小朗一样会读书,特别特别优秀!”
“我爸可喜欢我大哥了,我大哥就是我爸的骄傲,所以我们家一直以来分工挺明确的,我大哥负责好好读书,奋发图强,将来继承我爸的事业,让贺家更上一层楼。”
“我呢?我就负责吃喝玩乐,乖乖巧巧的讨我爸欢心,老老实实的享受生活,不去和我大哥争权夺利,保持我们家安宁稳定的生活。”
“如果生活可以一直这样过,那该多好?可是,忽然前段时间,我大哥被国家看中了,选进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