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墨道长,你错了。”/p
看着春墨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杨佶叹息莫名,忍不住提醒他一下。/p
“哦?不知春墨那里错了?”/p
春墨放下姿态,诚恳的问道。/p
他自然不敢看轻这长发少年,就凭高光明对他的态度,已经可以说明一些问题。/p
“恰恰相反的是:你学得很精,之所以打不过他,正是因为知了观绝学不行。”/p
杨佶是替他惋惜。/p
这等天才人物,硬生生的让知了观的垃圾绝学给耽误掉了。/p
人啊!/p
有几个几十年可以给挥霍的?/p
“啊?”春墨闻言,如平地一声雷在耳中炸响——/p
猛地,他似是感悟到什么、一时间停顿不语。/p
那一瞬间、几十年风雨无阻勤学苦修的画面、一幕幕在他脑海里翻滚着....../p
对啊!/p
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宗门的绝学。/p
这么多年,明明自己是完全领悟所学技能的奥妙,甚至有时顿悟到某处不足的地方....../p
不得已、某些地方他还有所改动,让技能心法更圆转顺畅....../p
明明自己的师父、上一代的观主也告诉他——/p
自己就是三百年来,《知了观》绝学修为成就最高的一人。/p
可他真的没去想、会不会是宗门绝学有问题?/p
春墨面如土色,鼻尖渗透出冷汗,一时间竟是痴了。/p
“走吧!”/p
杨佶摇摇头,默默无语的率领手下走出到了殿外,顺手把高光明收了。/p
不远处、陈重几个正摇晃着呢。/p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p
他这顺手一收,让痴痴跟在他后面的春墨道长大吃一惊。/p
刚才还在这少年身旁的高光明忽然凭空消失了。/p
这下......春墨整个人真的懵逼莫名。/p
忽然间、春墨拔足飞奔,冲到杨佶前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p
活了上百岁的老骨精,此时还不明悟一些问题?/p
那就真的是脑瓜子进水。/p
高光明憨厚傻大个一只,才受伤没几天突然功夫暴涨?/p
如此奇闻,传到他那圈子里必然轰动一时。/p
那么——/p
再看高光明对这年轻人的态度,刚刚那神乎其神的魔法,虽然他也没看出奥妙在哪?/p
可这不更加证明、这少年绝不寻常?/p
那一瞬间,看着少年的背影,忽然的、春墨心里有种幸福正离他而去的悸动....../p
于是......春墨做出一个荒唐而疯狂的、却让他到死都暗自庆幸的举动——/p
我就跪你了,怎么样?/p
这一幕,让正摇晃过来的陈重惊得眼珠都要掉了。/p
这世界变化太快啊!/p
能让《知了观》春墨道长跪的人——/p
陈重不敢再上前,有时候,知道得太多确实会害死人的。/p
在不确定春墨道长这一跪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让外人知道前、陈重真不愿意掺合进去。/p
“道长请快快起来。”/p
杨佶不由分说,一把拉起他。/p
不管自己出于什么鬼心思,让一个八十多的老骨头跪在自己面前,真会折寿的。/p
老骨头虽然老,身体硬着呢!倒不用担心把他拉坏了。/p
“先生,老夫这一跪,不是为了自己,请先生帮我《知了观》。”/p
春墨说得云里雾里的,旁边的人听得一头雾水。/p
“我帮不了你。”杨佶摇头。/p
自己虽然明白《知了观》的困扰,但确实无能为力,除非通过系统,但那是不可能的。/p
一句话——我凭什么帮你?/p
却不知——春墨此时心里惊喜万分,自己这一跪绝对错不了啦!/p
这年轻人也没见如何用力,像拎着根稻草般把自己甩起来,自己试着挣扎一下感觉有如蚂蚁憾大树。/p
“请先生指条明路!”/p
春墨正气凛然,自己绝无私念,一切只为了他奉献一生的《知了观》。/p
没有人清楚春墨对知了观的感情!/p
他从一个孤儿,让师父带入知了观、年复一年、培养自己长大,教导自己一身受人尊重的绝学。/p
那么——自己为《知了观》一跪又如何?/p
“明路?我为什么要帮你?”/p
杨佶饶有兴趣的瞅着。/p
这老头如此执着于修行,难道这世界的修炼者都是这般不懂人情世故?/p
不过就凭这一跪,自己也不必为难他,想办法打发掉他那点傻心思就是了。/p
“先生!春墨不才,于俗世中也略有薄名,手底下资源不少,这把老骨头,尽拱先生差遣无妨。只求得《知了观》发扬光大,死亦无憾。”/p
这是师门遗愿哪!/p
历代观主,无不为此呕心沥血、兢兢业业,却受限于种种因果,反而一代不如一代,奈何!/p
“这个......”/p
杨佶沉吟不语。/p
《知了观》的盛誉,在此地出生的他怎会不晓?/p
只是自家身份悬殊,接触不到这层面罢!/p
倒不是因为贪图【知了观】这点产业,钱对他来说真不是个事。/p
不过、眼下不正好有点小麻烦么!/p
也许这春墨道长还真有点用处。/p
自己始终要两头两个世界跑的,也无法保证能一生顺风顺水。/p
一个好汉三个帮!/p
万一自己出点什么意外,起码、有春墨与《知了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