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道月光,很白,很亮。/p
可奥莉薇的房间里却很昏暗,所有的纱窗帘布都被拉扯着死死合拢,灯台和烛火,所有可以发出光亮的东西都被暗灭。/p
但以撒明明记得,奥莉薇是很怕黑的,在天都学院的那件专属房间里,她每次睡觉都会点起一盏摇曳的烛光,否则根本睡不好。/p
空间位移的距离是十米,以撒也精确算好了位置,所以他此时落地的位置是房间的最里侧,靠近窗户的地方。/p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了一种急促错乱并显得十分娇媚的喘息。这娇喘他实在太过熟悉,在苍耀石挥发着汗水,随波逐流,然后在失落跌宕中收缩躯体发出轻吟,躺在被子下迷蒙双眼时就会发出这样动人的喘息。/p
以撒当即就有些脑袋发懵,僵硬着转过了身子,然后就看到奥莉薇跪坐在了床上,纤细的双腿间夹了一个柔软的大枕头,身上的衣物虽然没有脱了个干干净净却也只剩下了件单薄的睡衣,被子没有盖在身上,纤瘦的脊背对着这边,然后弯着腰把一水儿的头发挽在了一边落下,侧着脑袋靠着墙,使劲的用耳朵贴在了上头,一边发出闷闷的喘息,一边微妙的上下起伏,前后晃动,并且昙花一现般的露出了半个包裹在白色裤头下的臀股。/p
尽管这是以撒第一次看到人做这样的事,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奥莉薇在做什么,他拼命的克制着,才让自己没有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脑海里一时还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竟然出现了短暂的死机。/p
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悄悄的再次离开,就是不要让奥莉薇发现,否则,她绝对会暴走,并且杀了自己灭口。/p
这样的事情,她上次就干过。/p
但以撒就是挪不开脚,视线也无法移动半分。/p
那雪白的腰肢越扭越快,修长的双腿也跟着越来越用力,两只秀气的脚掌甚至在被子的另一边勾到一起,就像是背一样,纤细的脚趾死死的蜷紧,好似要握成一个拳头一般。她的喘息变得更加急促,蠕动的身躯突然一下子挺得笔直,薄薄的睡裤布料中,结实的大腿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夹着被子上下磨蹭起来,好像咬住了一边的嘴唇,发出极轻的好像呜咽一样的细吟。/p
之后,奥莉薇的身体一下放松了下来,除了间或出现的细微痉挛,好像每一条肌肉都失去了力气,软软的,变得松弛。没多久,喘息和压抑的闷哼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好像梦呓一样的,轻轻的哭声。/p
以撒听着奥莉薇的哭泣声,心头一下子酸涩了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滚到了一边,快步上前搂住了奥莉薇的背脊,轻轻的说:“你怎么了?”/p
奥莉薇的身体反应很快,在和他接触的瞬间就迸发出了一阵强烈寒意,然后在听到以撒熟悉的声音后才重新软了回去,诧异却尴尬,吐字也困难了很多:“你...怎么进来的?”/p
这一次,以撒倒是没瞒着她,说:“我的血脉能力是空间移动,十米。”/p
“......”奥莉薇沉默了一下,似乎对他这个特殊的,神奇的,前所未有的血脉能力兴趣不大,呜咽着说:“你都看到了?”/p
以撒点了点,也怕奥莉薇真的灭口,干净扯开了话题摸了摸她的眼角,擦掉了几点温热的泪珠,说:“怎么哭了?”/p
奥莉薇抖了抖肩,握住了以撒的手,尖细的指甲嵌进了他的手背,咬住了单薄的嘴唇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公平。”/p
以撒吓了一跳,赶紧软下了声音:“我可是把一碗水端平了的。”/p
“嗯...我知道。”奥莉薇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侧过了脑袋,略显凌乱的发丝耷拉着,声音闷闷不乐的说:“我也不想一直这么偷偷摸摸的了...”/p
“所以你就偷听啊?”/p
以撒这话说完,就被奥莉薇含羞带怒的眼神狠狠瞪了一下,“还不是那丫头白天又气我,你当我...想听啊...吵也吵死了...”/p
冷冰冰的奥莉薇,骄傲的奥莉薇,小心眼的奥莉薇,此时的奥莉薇就像是一个被抢走了糖果后发脾气的小女孩,攥着被褥边角扭过了脑袋,然而脑袋却微微的向上抬了抬,似乎是在期待这个时候某人会落下掌心,安慰一下正在生闷气的自己。/p
以撒也的确这么做了,捋整齐了她天青色的华发,挑了挑那尖润的下巴,粗糙的指背掠过微湿的眼角鼻翼,然后缓缓道:“只是你自己不愿意,你要愿意,明天我就拉着你的手进帝都的大门。”/p
“别...别...还是算了吧,要真那样...我估计得被人戳着后背议论上好几年都不见消停,说不定还会被传成什么模样。”奥莉薇说着,锁起了眉头。/p
“早点睡吧。”以撒不再多说什么,知道奥莉薇这些年来活得就像个不喝水不吃饭的神祗,准备起身离开。/p
“喂...”可是那被子下突然就伸来了一只手,死死掐住了他的手腕,忽而变得沉闷迟缓了起来:“我睡不着,你让我抱一会儿吧好不好?”/p
光线很暗,月色也被拉起的窗帘所遮挡,以撒看不清楚奥莉薇现在的表情和说这话时的神态,他只知道奥莉薇清冷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糯软了许多,听着就好像...是在学白天时候苍耀石对自己撒娇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的脚跟子发麻,原地坐了回去。/p
“好。”以撒说,自然而然的钻进了被窝,被汗水微微打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