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彪,东州尉,东州后九郡三把手,统领后九郡一切军事政务,是东州牧周子斌的得力助手。
此人身份不仅位高权重,更是一个狠角色,早年间去过前线,上过战场,是从一次次尸山血海中活着下来的。
对待海盗倭寇从不手软,同样,对境内百姓也一般,为了东州后九郡的稳定,一旦发现境内百姓有和海盗倭寇勾结的,一律问斩。
并且采取连坐制,同族、同街、乃至同村,视情节严重者,一切当诛,甭管男女老幼,只要发现包庇者,一律斩杀。
就是这种近乎残酷的连坐,让境内百姓对此人颇为惧怕,这种连坐制在刚出台时,自然遭到一些人的反对。
只是在余彪的铁血镇压下,反对的声音很快消失,连同本人也是人间蒸发。
私底下,当地百姓对余彪更是起了一个别名,屠夫。
对这称谓,凭余彪的身份怎能不知,但他并不介意,反而以此为荣,他要的就是后九郡百姓看到他,天生会对他害怕,对他产生恐惧。
这才能显示他州尉的身份,这次连他都出动了,所有百姓心里都是一阵惋惜,不知又是谁招惹到余彪了,此人的下场,不用想,大概就知道会如何了。
两千州兵连同一千的丹阳兵,浩浩荡荡的开拔,按照他们行军速度来看,从东州城抵达阳莱县,估摸着要三天时间。
从卢文亮从阳莱县离开,到抵达东州城,直到他们率领军队出发,这一来一回,真到了估计要有六七日。
六七日的时间,多半阳莱县也做好准备,对着,余彪丝毫不在乎。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就算当地县令多有威望,多会召集百姓于此一战,充其量不过是乌合之众。
在真正的军队面前,一个方敬之还翻不了天。
坐在马背上的余彪,目光扫视,看着一旁默默跟随的卢文亮、沈阳二人,带着几分不悦道。
“卢大人,你好歹也是一方郡守,你能担任郡守,州牧大人对你是很信任了,你也不是什么新手了,怎么连一个下级县令都搞不定?未免太让本官失望了。”
“还有你,沈贤侄,怎么说你也是沈兄的亲子,在丹阳郡管理这么几年,竟然被一个小小县令给阻拦,这样是传回沈兄的耳朵,你怎么交代?”
余彪话里的敲打,二人自然听得明白,连忙解释着。
“州尉大人,非下官办事不力,而是此人在当地有相当大的威望,可以说一呼百应,而且前几日,更是勾结一位身份来历不明的人,以下官和沈贤侄判断,多半和海盗倭寇有关联。”
“是啊,余叔,小侄可是亲眼所见,卢大人带兵阳莱县询问缘由,这个方敬之非但没有礼数,反而带人埋伏。”
“这些埋伏的人,人数起码有近千人,手里拿的家伙什也很凶,一个小小的地方县城,怎么可能有如此兵力,就算有,都未给上官报备。”
“这不仅是视上官与无物,更是藐视朝廷法度,卢大人的退兵,也是为了避免更大的事情发生,这才特意来州城请援。”
“还望余叔见谅,一个县城就有这般兵力,真让他们肆意妄为,阳莱县铁定要成为失控之地,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如今在后九郡,能有震慑地方实力的,也只有余叔你呢,如果余叔不管,这东州还有谁管得了,这次就拜托余叔了。”33
沈阳不愧是经商大家出来的,说的这样一番话,在陈述之余,更是拍了余彪的马屁,听的余彪不悦的脸色,明显舒缓了许多。
余彪点头,淡淡道,“嗯,贤侄说的也对,一个小小的地方县城,要是不受监管,却是容易出乱子,这人真要是和海盗倭寇勾结,也着实为难卢大人了。”
“放心吧,为了后九郡的安危,这事本尉管定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终究会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
“一切就拜托州尉大人了。”卢文亮抱拳,脸上写满了真诚。
但他和沈阳的目光交汇间,二人眼中,明显闪动着得意之色。
三千军队的赶路,沿途闹出的动静不小,无论是当地百姓,还是一些山头土匪,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都远远的逃离。
显然对这次出动的州兵,以及带队的余彪,他们还是很了解的,这时候要是去触霉头,只能嫌自己命长了。
随着大军朝着阳莱县开拔,一些风言风语随之传荡。
这些风言风语大部分都是说,阳莱县内有奸人细作,阳莱县令和海盗倭寇勾结,证据确凿,如若不然,怎会引得余州尉率军讨伐。
县城内的百姓,要是良心未泯,打开城门速速逃命,要么弃暗投明配合余州尉,除掉奸人县令,如若无动于衷,后果自负。
这样的风声,随着三千军队的逼近,直接在阳莱县四周传遍了。
而这些风言风语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沈阳、卢文亮二人命令手下之人散布。
二人可不是什么愣头青,即便背后有余彪撑腰,有所依仗,但也得做一些反应。
攻城者,首先自然得打着正义旗号,如果像他那样,什么都不问,带着丹阳兵直接开拔,下场就是掉入方敬之布置的坑里。
吃过一次亏后,卢文亮不会傻到掉同一个坑内两次。
有了正义理由后,通过传播谣言,一方面给方敬之压力,更重要的是对城内百姓造成一种人心惶惶的局势,此乃攻心为上。
对于兵法书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