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回忆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宁书艺指的是什么:“之前那个李总,是对咱们说过,他确实会让生意上有来往的伙伴帮忙安置这种想要撇清关系的女孩儿。
但是他也强调了,凡是这样安排的,都是想要随便打发掉,丢过去养个一年半载找个什么由子就开除掉就好。
并且他对于邬美芳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而据我们的调查结果,邬美芳在那家公司被当成吉祥物一样的养着,可远不止一年半载了。”
“是啊,可是按照夏世龙的说法,大概半年左右之前,邬美芳还因为‘工作’方面的事情闹过脾气,被追问起来,说是领导给自己画大饼,承诺的事情迟迟不兑现,这个可不像是一个已经被打入冷宫的金丝雀在时隔几年之后还会有的状态。”Ъ
宁书艺抿了抿嘴:“那个李总和咱们虽然说是素昧平生,但是我觉得他基本上还算是态度坦诚,这倒不是说他这个人有多诚实厚道,主要是道德意识淡薄,人家压根儿也没觉得自己在外面那些花边儿算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丑事。
所以如果说那位李总没有和咱们说谎,那么没道理邬美芳会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出现了情绪波动,一会儿好像要落空,失落之余不忘和夏世龙抓紧巩固关系,一会儿又好像出现转机,再次冷落夏世龙。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邬美芳的生活开销很显然和她自己银行账户上面的收入支出不相符。
咱们之前就猜测她可能持有某个人的副卡用来日常消费,这样在她名下自然就查不出来。
可是咱们不论是在她遇害当天的随身物品之中,还是她的住处,都没有发现过任何其他的银行卡。”
“对方早有准备,在没有对邬美芳下手之前,就找由子把自己的副卡收回去了。”霍岩对这个问题的结论胸有成竹。
“所以现在我们首先排除一下那位李总说谎的可能性,如果李总之前同我们讲的都是实话,那邬美芳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就不好说了。”宁书艺给了霍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负责调查那位李总最近所作所为的是赵大宝,宁书艺和霍岩找到他,询问他那边的收获。
赵大宝还真是把李总最近这大半年来的情况都已经摸了个清清楚楚。
最近这半年以来,别说是李总与邬美芳之间的交集没有找到,就连李总的公司与邬美芳生前工作的那家公司,或者说崔海春名下的另外那一家公司,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业务往来。
也就是说,不管是从人本身,还是从经济方面,都查不到这位李总与邬美芳之间有任何的交集。
赵大宝别看性格有些温吞,但做起事来可是非常细心,丝毫都不含糊。
他查了一大圈都查不出任何交集,那唯一的结论就是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ъiqiku
“所以这个李总……”他把自己的调查结果都摊在宁书艺和霍岩面前,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是被人推出来当了挡箭牌了吧?
我这边掌握到的情况是这位李总在外面着实是有不少的莺莺燕燕,红颜知己数都数不过来。
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一笔糊涂账,多记一笔少记一笔,他自己都记不清!”
霍岩听了赵大宝分享的那些调查收获,也是一丁点都没流露出惊讶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那天去徐云娜名下的那家公司了解情况的时候,崔海春风风火火从距离市区非常远的高尔夫球车赶回来,连正在招待的两个客户都丢给下属陪着。
看他当时的那个样子,似乎是很急着赶回来确认这边的情况,那种急切的心情,还有之后的表现,都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他都有什么古怪的表现?”赵大宝那天没有和他们一起去见崔海春,对于这里面的细节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会儿忍不住好奇起来。
“他赶回来的时候,得知我们是去了解邬美芳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来,很显然是知道公司里面有邬美芳这样一号人,直到听说邬美芳死了,才露出了惊诧的神情。”宁书艺提到其中一点。
霍岩补充道:“徐云娜向他说起邬美芳也住在他们同一个小区的时候,崔海春一直说印象不深,只是对方与自己打招呼的时候感觉很眼熟,但是对不上号。
作为一个同时监管两家公司的老板,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很确定自己公司里有一位职员名叫邬美芳。
之后却又一副不知道在小区里偶遇过几次,与他打过招呼的女人就是邬美芳本人。
这本身就是非常矛盾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同时对另外一个人又熟悉又陌生。”
“要是这么说来,这俩人搞不好有什么瓜葛啊!”赵大宝摸着自己圆溜溜的下巴,“这个崔海春到底是替客户养金丝雀,还是挂羊头卖狗肉,这事儿还真挺耐人寻味!”
“是啊,邬美芳住的那套房子,她对夏世龙说是亲戚家的,很显然这是一个谎言,因为根据我们调查到的房主信息,这个人跟邬美芳并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并且那个房主也很有意思,人是外地户口,也从来不到w市自己这套房子来,只是与管理员加了个微信,每次到了需要缴纳物业费管理费各项费用的时候,管理员就发缴费码给他,他就直接缴费。ъiqiku
除此之外一句话也没有,不沟通,只转账。”宁书艺提到另外一个有意思的细节。
“啧啧啧!那这里面肯定还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