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尘想不出来。/p
郁香灵却已转变了话题，问道：“为什么我的法术对孔向远丝毫没有作用呢？”/p
穆尘道：“并不是没有作用，只是被他抵御住了而已。”/p
郁香灵道：“可是我根本没有看到他出手，也没有看到他的法力呀！”/p
穆尘道：“那只因他修为境界高深，法术运展娴熟，所以根本不用做出任何表象的动作便能够施展出法术，而且他还可以将法力附着在自己的皮肤表面之上抵御你的法力，使你觉得他并没有抵御，继而误认为自己的法力对他无效，最后失去继续和他争斗的信心和勇气。”/p
郁香灵道：“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真的聪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把戏。”/p
穆尘道：“可是我却想不出，今的我和泽州城中的我，到底哪里相像。”/p
郁香灵神秘的笑了笑，轻声道：“在泽州城我见到你时，你是一个人，今我见到你时，你也是一个人，这就是最相像的地方！”/p
穆尘愣住。/p
郁香灵道：“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p
穆尘隐约明白了，却不敢相信，所以他摇了摇头。/p
郁香灵道：“我不喜欢你身边总有姑娘跟着，所以只要我看到你身边有姑娘跟着，就一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p
穆尘道：“为什么？”/p
郁香灵道：“不为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喜欢！”/p
她已迈步先行，穆尘随在她的身后，两个人都不再话。/p
星光下，安静而舒爽。/p
忽然，郁香灵停下了脚步，回头道：“你要去什么地方？”/p
穆尘道：“不知道，我已被逐出玄清观，随处都可以去，也无处可去。”/p
“真的吗？”郁香灵明亮的眼睛中闪动着怀疑。/p
穆尘思索了片刻，又：“我准备去北方，我曾和一个人有过约定，原本是约定一年之后见面的，可是我却被困在了东海霄下山的遗迷窟中，后来又遇到玄清观的各种变故，一拖竟是三年多的时间，现在我总该去那里等她了！”/p
郁香灵笑道：“你们约定的是一年之后见面，可你却拖了三年时间，你觉得她还会在那里等着你吗？他究竟是什么人？”/p
穆尘的脸色沉了下来，缓缓道：“就算我当时能够如约而至，也一定不会见到她的，她一定早就死了。”/p
“死了？”郁香灵道：“你既然知道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去找他？”/p
穆尘道：“去悼念她，只有我才知道她的死因，所以也只有我才会去悼念她。”/p
郁香灵看着穆尘忧郁的脸色，道：“她一定是个姑娘，对吗？”/p
穆尘点零头，道：“是，而且你也认识她。”/p
郁香灵思索着，忽然道：“我知道了，你的这个人一定是太乙门下的万柔！”/p
穆尘惨然一笑，：“郁大掌门果然聪慧。”/p
郁香灵道：“近年来各家门派中突然失去消息的女子，并且是我认识的，就只有万柔一个人，我自然猜得出来，可是她怎么会死呢？我听她已去云游四方，消遣散心了。”/p
穆尘道：“不是，三年前她去了魔宗报仇，所以现在的她一定已经死了。”/p
郁香灵道：“你怎么知道？”/p
穆尘道：“是她亲口告诉我的！”/p
云水禅苑之南，三百里处。/p
山坡上绿草如毡，碧蓝。/p
穆尘和郁香灵站在山坡之上，遥望着远方的原野。/p
虽是夏季，风吹过，却依旧可感到丝丝的凉意。/p
郁香灵道：“万柔就是在这里告诉你她要去魔宗报仇的？”/p
穆尘点零头，道：“她当时很冷静，并且让我帮她保守秘密，至少要等一年之后见不到她，才可告诉其他人。”/p
郁香灵道：“她并不是冷静，否则她就应该知道她去魔宗报仇只会送死，所以你应该拦住她。”/p
穆尘道：“她知道她会死，但她还是决意要去，她报仇是一个过程，并不是一个结果，她无法忍受这个过程太漫长，所以她决意要去，谁也不可能阻止她。”/p
郁香灵道：“所以你就看着她离开了这里，去魔宗送死？”/p
穆尘道：“我能做的只是答应她为她报仇，但我也告诉过她，我无法很快为她报仇，也许要等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但我一定会为她报仇的！”/p
郁香灵闭起了眼睛，感受着拂面的凉风。/p
穆尘却望向际，正是万柔当时飘然离去的方向。/p
许久，郁香灵忽然道：“我相信你一定会为她报仇的！”/p
穆尘道：“你怎么知道？”/p
郁香灵道：“我已经感受到了？”/p
穆尘道：“哦？”/p
郁香灵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穆尘：“我已经感受到你们两个当时的心情，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为万柔报仇的，就算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哪怕你始终没有报仇的实力，你也一定会去替她报仇。在你心中，为万柔报仇已不仅仅是一个结果，也是一个过程，一个责任，所以有一，你认为这件事情到了该做的时候，就算是送死也一定会去做的，就和三年前的万柔去报仇一样！”/p
她泛起笑容，又道：“我的对吗？”/p
穆尘脸色郑重，很久才道：“如果我的实力一直都不足以为万柔报仇，我的确会去魔宗送死，但我却坚信，我一定能够拥有为万柔报仇的实力，所以我也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