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车哐当哐当,车内虽然闷热,却阻挡不了学生们的热情。
一个个兴奋的讨论着。
艺术系的学生更是带头喊道:“同学们,从这一刻我们也是战士,我们唱首歌吧!”
此举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每节车厢都传出了嘹亮的歌声。
这是一代青年人的声音。
但相比于学生们的热情,那些去支援灾区的普通人,虽然稍显沉闷。
却也毫不逊色。
一批批的生力军加入救灾的队伍。
不知道多少仁人志士,来了灾区。
百姓们看着那些年轻的孩子,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几名士兵背着身体不便的老太太们与洪水做斗争,泥泞的烂路阻挡不了他们救灾的决心。
身后被背着的老太太,满头白发,看着如孙子一般大小的战士。
心疼的说着:“孩子,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士兵被狂风暴雨吹的睁不开眼,但双手却紧紧地箍住老太太的双腿。
“奶奶,没事儿,您就待好就行,俺们不累!”
老太太苦劝无果,不再劝说,只是双手做成棚子,为战士遮挡着那雨水,虽然不知道能帮助多少,但这是她们仅能做的了。
还有的,用手绢帮战士们擦拭着脸上那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混合物。
面容慈祥,仿佛就是对待自己的孙子。
松平县的另一个村子,一个身穿灰色衣裤的女子,正朝着一处低洼之处爬行。
四肢稳固自己的身体。
后面几个年老的追着她喊:“田老师,别去了,娃子们的命没有你的金贵啊!”
声音撕心裂肺。
拄着拐杖的老人,都哭出来了。
那年轻的田老师,在暴雨下露出笑容,大声的喊着:“大娘,你们快回去,镇里肯定会派人过来的,孩子不能少!一个都不能少!”
几个贪玩的孩子,在树上看着奋力爬向自己的老师,哭着喊着:“田老师你快下去啊,我们在树上没事儿的!”
田老师刚刚还是如沐春风的笑,回头的瞬间突然变了颜色:“闭嘴!”
“保存体力,在树上等着!”
孩子们吓得不敢说话了。田老师很严厉的!
老太太老头们见劝不住,一个个拄着拐杖连滚带爬的朝着村里跑去。
“村里的男人呢?死绝了吗?让一个姑娘救人去啊?”
声音有些凄厉。
男人?
能动的男人,都在救人啊,但需要救的人太多了。
田老师奋力的爬着。
但这时,惊雷骤然响起。
田老师感受着大地的震动,暗道一声不好:“狗娃,快,衣服脱了,往下顺。”
田老师用最快的速度,在树下用衣服做了一个简易的缓冲。
孩子们顺着树往下爬。
到了树底下,一个个小萝卜头,哭着喊着。
“老师,我们错了。”
田老师哪里顾得上这些。
连忙用刚刚的衣服搓成绳子。
扔到刚刚奋力过来的水中。
“狗娃,把这头栓树上。”
狗娃赶忙听话照做,而那头也终于来了人了。
几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喊道:“田老师,快把绳子头扔过来,你们快点动,水又大了。”gonЬ
果然,刚刚还能勉强通过的水流,现在快半腰深了。
“狗娃,你年纪大,第一个走,把着绳子,手拉手带着同学们过去,我在后面看着。”
狗娃知道这时候,得听话。
连忙接过绳子,那头男人们也赶紧把绳子绑住,同时也派人跳入水中接应。
靠着绳子。
娃子们一个个的通过。
男人们接应到马上把孩子往上一扔。
继续下一个。
“田老师,快走,就剩下你了!”
水流中最后的田老师刚要抓住男人的手,突然上游下来一阵大水。
那只差毫厘的手掌,就这么消失在了水流中。
而岸边狗娃,本想帮忙的,也伸出了手。
但,那肌肤之间的温热,转瞬即逝。
足足好几秒,大家才反应过来。
“田老师!”
狗娃凄厉的喊着。
男人们也懵了,怎么这么寸。
看着马上消失不见的田老师,都快疯了!
闻讯而来的老太太们,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大骂:“贼老天,为什么啊!你收走我啊!”
所有人都傻了。
好在,还有人反应过来了,赶忙说道:“快,往下游走!没准还能找到!”
带着人从岸边朝着水流追过去。
狗娃和同学们都傻了。
田老师呢?
老师呢?
狗娃愣愣的就在河边这么伸着手。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带着人出去玩,田老师会这样吗?
老头看着几个还在哭的孩子,用拐杖挨个的打!
“我让你们出去玩!让你们不听话!”
孩子们被打的嗷嗷的哭,只有狗娃,一动不动!
后来,听说,狗娃在安置所从不说话,当初那个打他的爷爷对此,直说了一句。
“不想活就死去!这么半死不活的对得起田老师对你们的期望吗?”
“还记得田老师说希望你们干什么吗?”
狗娃愣愣的点头,多日为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
老头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这条命是自己的?”
说完,老头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