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清浅笑着看着郁博简,俊美的眉眼中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期盼和激动。
“唉,终究还是到时间了。”郁博简叹了口气,就算再舍不得女儿出嫁,可女婿都来迎了,总不能不让女儿不出来吧。
摇摇头,他转过身看着郁嘉澜,声音低沉,“去将你妹妹背出来吧。”
大虞王朝成亲风俗,要由哥哥将妹妹背出来,直接放进花轿,之后新娘再由新郎从花轿上抱下来,期间脚不能沾地,不能碰泥土。
郁嘉澜清脆的应了一声,便快速的跑到了倾鸾苑,径直进了内室。
然而刚看到郁锦鸾,他便惊的站在那里无法言语。
这美若天仙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吗?真的是那个会流着鼻涕喊他哥哥的小女孩吗?什么时候,鸾儿已经美得这般令人无法直视了。
“小鸾儿,终于长大了。”他惊叹,昨天的小鸾儿虽然美,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稚嫩,妆容也是比较清淡,美虽美,却未达到今日这般令人惊艳的地步。
而今天的小鸾儿,一袭红衣,配上妖冶的浓妆,整个人美得仿佛画里走出的仙子,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梭取了所有人的眼神。
“哥。”被郁嘉澜这一声轻叹羞红了脸颊,郁锦鸾不依的撅嘴瞪了她一眼,殊不知这样娇嗔可爱的表情,让她的美更上一层,已经达到了真正的,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说的便是我妹妹这样啊。”郁嘉澜大声赞着郁锦鸾,声音中是满满的自豪,还有骄傲。
郁锦鸾低头无奈的笑,旁边的丫鬟小声的提醒她快到吉时了,便不得不打断哥哥的感慨,“再不走,可就误了吉时了啊哥哥。”
“啊,我差点给忘了。来,小鸾儿,哥哥背你。”郁锦鸾一拍额头,这才想起今儿是自己妹妹大喜的日子,以及老爹吩咐自己的任务。便忙不迭的转过身,将浑厚的背部留给郁锦鸾。
穿着精致的红底金丝线绣花喜鞋,又盖上了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郁锦鸾轻轻地趴在兄长的悲伤,感受着他将自己托起的力道,思绪忽然间就回到了小时候,兄长背着自己玩闹的场景。
眼眶微红,郁锦鸾吸了一下鼻子。
如今这一背,怕是哥哥这一辈子最后背她了。以后她就是别人的妻,别人的媳,要注重规矩和男女大防。即便是亲兄妹,也再也不能亲密无间。
再想小时候兄妹对她的宠溺和疼爱,郁锦鸾就忍不住湿了眼眶。
哥哥是个好哥哥呢,永远会宠着妹妹,永远会为了妹妹出头,永远把妹妹当做最关心的人。
有兄如此,还复何求?
一路郁嘉澜这样背着郁锦鸾,兄妹二人却都缄默无语,似乎都在回想小时候的点点。
但是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郁锦鸾还沉浸在小时候的记忆中,耳边便已经听见了那吹吹打打极为喜庆的声音。
再之后没多久,便到了大门口,郁锦鸾甚至都来不及和郁博简以及封水烟道个别,便被两个喜婆搀扶到了红色的板凳上面,而后踩着板凳,一步一回头的上了花轿。
进入花轿前,她最后一眼瞥到了虞非清。
英姿飒爽的男人,一身红色的喜服不同于他平日里偏爱的黑色和紫色,让他整个人祛除了那股阴沉冰冷的气息,显得热情了许多,也多了许多人情味。同时因为颜色的缘故,衬得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俊美的令人无法逼视。
这就是她的夫君,大虞王朝第一美男子,将第二美男子甩了十万八千里,她未来一生托付的良人,虞非清。
心内因为离开父母兄长而衍生的忐忑忽然就平复了,她唇畔微弯,一个浅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在那张娟秀绝美的小脸上,缓缓绽放。
花轿被抬起,吹吹打打的声音愈发热闹。郁博简扶着封水烟,远远的望着那逐渐走远的花轿,眼泪是满满的泪水。
“都怪我,因为昨晚不好意思,所以早上没敢去见女儿。之后一直忙碌嫁妆,竟然没来得及在她出嫁前跟她说几句话。”封水烟将头埋在郁博简的肩膀上,哭的泪两行。
昨晚那事儿之后,她因为羞怯,没敢去见女儿。后来又忙着给郁锦鸾添了三百台嫁妆,像陀螺一般转不停,没有歇着的时候。而今临行前看到女儿依依不舍的模样,她才醒悟过来,竟然忘记跟女儿说说心里话了。
“好了,这不怪你,要你教女儿那个,确实难为你了。”郁博简叹口气,自己娘子是有多容易害羞和羞怯他是知道的,能将那小本子给女儿,就已经不容易了,“所幸三天后鸾儿还能回门,侯府和七皇子府距离也不远,你们娘俩还会说上话的。”
封水烟哭哭啼啼,郁博简一直不停的柔声安慰,可苦煞了郁嘉澜。
但见他一会前一会后,一会左一会右,并伴有不时的吼声,“你们走齐一点,前后不能超过一步的距离,不能近也不能远。你怎么回事,跟上队伍。你,往后一点,别凑那么近,显得难看。”
小厮们被这军中式呵斥心内为之一紧,皆个个缩着脖子谨慎的迈着步伐,抬着安乐侯嫡小姐的嫁妆,一溜整齐的往七皇子府进发。
原本因为那聘礼被惊到的人们并没有回家,而是在烈日下站了一上午,只为看这安乐侯府嫡小姐的嫁妆,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七皇子府的聘礼。
但事实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从安乐侯府到七皇子府,十里红妆,步伐整齐,箱箱沉重,千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