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也不见自家主子提起回京事宜,雷相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但主子未传,他又不敢像头一夜那样闯进去。他和云从、风随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后来又一起保护自家主子。在三人中他最小,云从、风随对他与其说是合作伙伴不如说是两个哥哥。如今他虽急着回京报仇,但却不能违背主子命令。
这日早饭后,伊洛到了蛋糕房,却发现昨日剩的蛋糕似乎又少了些。有些着急的出去对奶奶道:“奶奶咱们多买些老鼠夹子吧,如今的老鼠又多了起来。这几天都连着少蛋糕。”奶奶疑惑道:“可这半夜里也没听见老鼠叫啊,小黄瓜又是惯会拿老鼠的。”
伊洛道:“不管那么多了,我等会儿就去西街吴老板那买几个老鼠夹子来。”钟彦倒是明白原因,走过来道:“洛儿你也不要这么急,或许,不是老鼠。”奶奶接道:“小钟说的对,况且这才初七人吴老板也不知开了店铺没有。咱们如今没开业蛋糕做的也不多,老鼠拉了去就拉了去吧。”
伊洛道:“我辛辛苦苦改进的口味,就这么给老鼠尝了。早知道养大夫给我的méng_hàn_yào我就应该收起来,如今就派上用场了。”暗中听到的雷相绝倒,却又是听见自家主子笑着回道:“养大夫若是知道你要用méng_hàn_yào抓老鼠,会气死的。”这一句话让雷相如雷劈般,愣在那儿好几分钟。回过神来,他揉了揉眼:刚刚那是他家主子吗?要知道自跟着主子以来,自己可从未见他笑过。
当天伊洛就大老鼠问题研究了好久,一直在蛋糕房里翻来覆去地找老鼠洞。钟彦虽然知道此“老鼠”很可能非彼“老鼠”,但仍然给伊洛出谋划策。不过伊洛的坚持,倒让他有一阵把雷相揪出来的冲动。
第二日一早伊洛就急急地去厨房看她昨日实验好的蛋卷蛋糕有没有少,掀开筐子下的蛋糕才发现并没有少一块。伊洛有些好奇的对随后进来的钟彦道:“难道这老鼠搬家了?”钟彦一本正经的回道:“你昨天把小黄瓜训得那么惨,或许是它把老鼠抓了也不一定。”
听了这话伊洛笑道:“钟大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也变得幽默了。”钟彦道:“是吗?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伊洛想了想道:“第一眼嘛,感觉你像个沙漠对周围的事情都不关心的样子;第二眼,感觉又像一片雪原,很冷很冷。”说着又搓了搓双肩。钟彦听了笑了笑,伊洛又提高了声音道:“你以后要多笑笑哦,笑一笑十年少。”
十二日那天一早,伊洛一出门就发现爷爷奶奶和钟彦都在那边的兔窝旁边。伊洛走过去问道:“爷爷兔子怎么了?”爷爷回道:“这个雌的好像病了,不吃东西还拉稀。前两天喂东西时就见恹恹的,今早却是更严重了。”
伊洛家搬镇里时带来的那些兔子早就卖了,因为那些兔子的繁殖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如果不卖,那现在自己家里就全都是兔子了,后来再卖时却都会留下一对儿来。伊洛前两天时也发现了那只兔子的没精神,却想不到竟发展到这么严重了。
当下过去看了一眼对爷爷道:“爷爷我去养善堂叫养大夫去”。爷爷听说孙媳妇要去养善堂叫养老头儿来给自家兔子看病,当下乐得合不拢嘴,一边道:“去吧去吧。”奶奶这边拉住了伊洛:“洛儿你这不是胡闹吗,快去吃饭了。”
伊洛撤出奶奶拉着的手道:“奶奶我回来再吃,这个死了那个也活不成了。”钟彦上前道:“你就是去了,养大夫一听说要给兔子治病也不会来的。”爷爷接道:“那你就说爷爷我病了”。奶奶一旁责备道:“你这老头子也跟着孩子一起闹。”
伊洛安抚三人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让养大夫来。”果然没过多大会儿伊洛就拉着养大夫来了,那老头一看要他医兔子挎起药箱就要回去。一边还道:“你这丫头还骗着我把药箱子背来,原来是给你的兔子看病。”
伊洛拉住养天凉好声道:“养大夫养大夫,您最好心了,怎么能看着这可怜的小兔子一命归西呢?”养天凉仍然坚持要走:“去找兽医,我老头儿可不给畜生治病。”
伊洛可怜道:“我们就跟您熟啊,相信您的手艺。”但养天凉却不再听转身就嚷着“回家吃饭去。”伊洛凉凉道:“我本来还想着让您帮我尝尝这几日新研制出的蛋糕呢,这样看来,就算了吧。”
养天凉回过头来先是看看他的好友,却发现那人根本装没听见。再看伊洛,早回身去看兔子去了。养天凉揉了揉脸笑道:“医者仁心为本,我怎么能看着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就这样死去呢?”说着走过去道:“来我给把把脉。”
伊洛连忙笑着让开,养天凉手快碰到兔子时又回过头对伊洛道:“新研制的蛋糕口味怎么样?”伊洛笑道:“包你满意”。
一旁的钟彦看着这一老一少,也被他们的相处方式感染,不自觉地脸上也挂了笑。
这边养天凉得了伊洛的保证,便给兔子看起病来,倒是望闻问切一步不差。后来还开了一副小剂量的药让伊洛等会儿跟他去店里拿药。
奶奶见这边几人都散开来,便过去要养天凉在家里吃过饭再回。养天凉拒绝道:“家里都等着回去吃饭呢。”随后又洗了手对钟彦道:“既然来了就给你也把把脉”。品过脉收了手,养天凉笑道:“还是年轻,恢复的挺快。”随后又看了看伤口的愈合情况。
伊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