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妃听了笑着责备道:“你这个丫头,就是嘴利,要让人听了还以为我这个做主子的教的呢。”旁边的丫鬟听了也都上前说着些开心的话,一时间只闻满屋子女子的笑声。
再说荀攸这边,下午时特地选了个来访官员少的时候去了房。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钟离彦不耐烦地打断了:“下去吧,这些事本宫自有理会。”他不耐烦的语气倒是没有吓到荀攸,不过荀攸也只是告了声就退下了。出门的时候不禁又回头了一眼,那案桌上被压住的一角画像让他疑惑不已。
荀攸这里早就忘了刚才还摩拳擦掌的定要把太子说到若园里去,独自回到住处时仍在思索:殿下在外养伤的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图跟在荀攸后面道:“师父殿下那里怎么说?”荀攸不在意的回答:“让我不要管了,对了,等会儿雷相换班下来时让他来一趟。”
叶图疑惑道:“师父您叫他有什么事儿?”荀攸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打听事儿。”叶图撇了撇嘴又问道:“师父,那若妃娘娘那里?”荀攸简练道:“你再去一趟就说殿下事务繁忙,今晚怕是去不成了。”
叶图有些为难,不过到底是硬着头皮去了。这里若妃一听哪能依,这样明天不是更让那些个女人笑她吗?晚饭过后,便端了一盅汤带着两个丫鬟径直去了房。
云从仍是面无表情道:“殿下正忙”。若妃开始还有个笑脸,几句话仍是不让进时便抬高了声音道:“你一个奴才凭什么拦着本妃不让我进?”云从低头不语,雷相正要开口屋里传出钟离彦的声音:“云从,让她进来。”
若妃瞪了云从一眼,整了整衣衫便接过翠虹手中的汤盅进去了。进了屋里柔声道:“殿下我亲手煲的汤,您尝尝。”钟离彦眼不离手中的,淡淡道:“放那吧。”
若妃却是笑着端了过来道:“殿下不如妾妃来喂你吧。”钟离彦放下手中的冷冷道:“放下,出的话眼眶微湿:“妾妃做错了什么,让殿下如此恼怒?”钟离彦抚了抚额头缓缓道:“你先下去吧,过几天我再去你。”
听出了他言语里不容拒绝的味道,若妃便放下汤盅施了一礼退下了。着放在案头的汤盅,钟离彦有些愣神。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这可是我特地熬了很长时间的,必须吃完。”有些烦躁的推开了手边的本,起身临窗站了。此时钟离彦的心中极乱,一方面他不想有一个女人这样牵动他的心绪,另一方面却是不停地想起养伤期间她的一言一语。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只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对那个女人牵挂到了如此地步。
却说回到了自己园子的若妃,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才压下了心中的那股挫败感。心中狠狠地发誓:不管是在太子府还是以后到了宫里,她都要做最受宠的那一个。
第二日一早雷相就打着哈欠来到了荀攸的住处,抻了个懒腰懒懒道:“大总管这么早找我来有什么事?”荀攸笑了笑直奔主题:“太子养伤期间都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雷相道:“那么长时间,发生的事儿可多了您老让我说哪一件?”
荀攸笑道:“少跟我打哈哈,听说清辉楼的一品鸭做的那叫一个绝,怎么样?”雷相道:“我想吃不会自己去买吗?”
叶图端着盘子上前道:“可是你也没那个空不是?再说了师父也是担心殿下而已。”雷相转身便要出去,他可不会被利诱。荀攸却在后面道:“殿下回府三个月来,日日独宿,眼瞧着更加喜怒无常。你小子就一点都不担心?”
雷相回头笑道:“知道您老最关心的就是殿下子嗣的问题,可我跟说了这事儿您也不能解决啊。”荀攸道:“没我解决不了的,你说殿下惦记着的那个民间女子的具体住址,我去派人把她接来。”
雷相暗道:可真是老狐狸一只,却回身放了剑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道:“如果有那么简单,殿下还用得着这么苦恼吗?”
荀攸也坐下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咱殿下这样的人物都不上。”雷相摸着杯沿儿简单道:“是个有夫之妇”。听了这话荀攸惊道:“什么?有夫之妇?”随后又拍了拍胸口自语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申老王爷不也纳过一个寡妇。”
雷相缓缓道:“可这个人家不是寡妇,而且夫妻恩爱,好像她对殿下的心思一点都没察觉到。”荀攸笑道:“再恩爱的夫妻也经不尊钱权势的诱惑,我马上就派人去”。“对了,住处是哪里?”荀攸停了下又问道。
雷相道:“总管您还是别费这心思了,殿下什么都没说就回来了。你还不明白那个人对殿下来说和府里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再说了你这是让殿下做强抢民妇的浪荡公子吗?”
荀攸叹道:“眼前咱们殿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哪个女人不爱荣华富贵?”雷相只顾在一旁撕了一个鸭腿慢慢品味,也不接话。旁边叶图道:“师父,许是殿下常见的都是大家千金没有见过民间的女子,多是新奇吧。我们何不着永源府尹去京城附近庄里挑迅名容貌秀丽的女子,送进府里来。”
荀攸听了此话略思索了下道:“先就这么办吧”。雷相却道:“你们可别搞得太过分了,人家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