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东升,光芒万丈,给冬日带来了一丝暖意。
范疆、张达继续率领劳役砍伐木柴,声势浩大。
“快,动作都麻利一点,砍个柴都砍不明白。”
范疆心中憋着一股气,完全撒在普通劳役身上。
他左右踱步,劳役都畏惧地避开一个身位。
“这诱饵不好当啊。”
张达一声轻叹,时刻提心吊胆地注意着斥候的讯号,随时准备撤退。
“是啊,原本以为跟着少主能够摆脱张翼德,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咱哥俩就是命苦!”
范疆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汗水,脸上溢出紧张的神色。
“这天杀的板楯蛮,早点来不好吗?咱们也没必要如此提心吊胆,他们会不会发现伏兵了?”
张达疑神疑鬼,现在完全不自信了。
劳碌一个时辰后,宕渠城内终于派出了一支精锐部队。
他们气势滔滔,带着惊人的煞气,顺着崎岖的山路,席卷而来。
如履平地!
“呜呜呜!”
示警的号角声,陡然炸开,直透苍穹。
“戒备!戒备!”
范疆神色一震,声嘶力竭地呐喊。
劳役瞬间慌乱起来,脸上挂着惊惧、惶恐。
“都安静,张将军与吾等同在!”张达狂啸着,稳定人心。
这句话,竟出奇地好用。
王平刚率队伍临近,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些普通的劳役太淡定了!
按理说,他们不是应该逃跑才对吗?
“不好,有埋伏!”
王平霎时反应过来,喝令众军士撤退,非常果决。
“呔!”
张飞见状,暗骂一声,也顾不得等敌人完全落入包围。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来与我决一死战!!”
声若奔雷,滚滚震荡。
一支精兵杀出丛林,带着无以伦比的杀伐气息。
“杀!”
金戈铿锵,呐喊声卷动天穹的白云,滚滚流淌。
张飞宛如猛虎下山,神威浩荡。
丈八蛇矛裹挟着无尽雷霆,戳出一个个血窟窿。
神鬼之力轰然爆发,尸体被狠狠地挑飞,坠至百步开外。
偶尔还会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鼠辈何不惜命也?”
天雷滚滚,震撼人心。
一番澎湃的厮杀后,王平丢下上千具尸体,逃回城内。
张飞命人将尸体堆积起来,拉到城下搦战。
尸山血海,历历在目!
“张翼德,你莫要猖獗,小心遭到报应!”
七姓夷王朴胡双眸瞪圆,指着张飞一顿输出。
城下却只回荡着张飞霸道的狂笑。
“哈哈哈!”
“再不出城投降,这就是你的下场!”
张飞耀武扬威后,兴冲冲地回营,称赞了刘禅一番。
“多亏侄儿妙计,终于让俺杀了个尽兴。这些鼠辈,就只会守着城池,真以为城池能保住他们的项上人头吗?”
“叔父之勇,举世无双,侄儿佩服!”刘禅微微拱手,恨不得能有张飞这样的武艺。
大丈夫纵横万里疆场,才不会枉来一世啊!
两天后,直百司造出云梯车,张飞迫不及待地要攻城。
一通鼓后,三军齐聚。
刘禅赫然出现在军阵中,居高临下。
十座巍峨的井阑车,横亘在城下,形成浩瀚的压迫感。
“少将军,井阑车上太危险了,您不能以身涉险。”关兴一丝不苟地提醒道。
“有兴国在井阑下保护,谁能靠近?”
“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纵观全阵,才能找出破绽。”
“放心,这座井阑车不会太靠近城墙。”
刘禅挥了挥衣袖,拒绝了关兴的求稳的建议。
好不容易找了个绝佳的观战位置,怎么能错过。
“攻城!!”
张飞片刻都等不及了,威严的军令传达三军。
“咚——”
“咚咚——”
沉重的鼓声,震撼地响起,和那万人脚步声应合到一起。
杜濩愤怒地探出头,望着眼前黑压压的攻城部队,眼睛都快瞪裂了。
“稳住,都给我稳住!汉人没什么好怕的!”
攻城部队宛如浩荡蝗虫过境,井阑车底部更是爆发“隆隆”的滚动声响。
大地都在震颤着,令人骇然失色!
朴胡的脸色,瞬间僵硬了,目光一致望向远方。
“这是井阑车,必须派出精锐,将它们彻底摧毁!”王平低吼道,宛如野兽的咆哮。
井阑车高出城墙两三丈,宛如泰岳一般,压迫感十足。
“不,不能出城,这会给敌人机会。”
杜濩声嘶力竭地阻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打开城门!”
城池是他们的命脉,城墙可以作为依托!
当井阑车靠近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守军几乎无法喘息!
“放箭!!”
随着一声爆喝,两军隔空对射。
箭矢犹如疾风骤雨,组成无尽的风暴,仿佛要毁灭眼前的一切生命!
“燕人张翼德在此,鼠辈焉能放肆!”
张飞纵横睥睨,在城下箭矢之外的距离驰骋,鼓舞三军。
他的目光冷漠凌厉,带着浩瀚的煞气,仿佛在于杜濩、朴胡对视,锋芒更胜长坂坡。
杜濩仿佛被一头凶悍的野兽盯住,霎时浑身僵硬,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
朴胡呼吸加促,死死地抓住城墙,在上面划出一道白痕,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