穰城。
战号响彻天穹,壮烈的呐喊直贯白云。
“报!”
“曹军攻城!”
城墙上,警钟大作。
汉室的威严不容践踏,刘禅坚守穰城以明志。
“让曹军见识一下,什么是帝胄宗亲的战斗!”
中军大纛屹立城楼之上,汉字大旗猎猎作响。
汉室四百年的国祚气运,皆汇聚刘禅一身。
他振臂所向,即守军锋刃所向。
守护汉室,守护万民,这就是帝胄宗亲!
城内的百姓不知有多少愿意追随刘禅,杀退曹军,建功立业!
茫茫的大地上,曹军汹涌地冲锋。
他们的脚步一往无前,响起惊雷之声。
踏踏!
踏踏!
每一步都带着惊人的力量。
“攻城!”
徐晃佩剑指着穰城,此刻的他,是曹军至高无上的统帅。
他的命令,被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
“以五千人为攻城先锋!”
“后五千人为督战队。”
“先锋死绝了,督战队上。”
“督战队死绝了,本将亲自冲锋!”
霎时间,矢石如雨。
曹军冒着箭矢前行,无数的哀鸣声传来。
血雨腥风现!
刘禅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目光锐利如刀。
他昂首挺胸,如山岳一般屹立。
白袍军露出獠牙,令所有敌军颤抖!
“杀!”
曹军攀登城墙,爆起冲突。
他们推动井阑车,好似巍峨的巨兽,向穰城吞噬而来。
井阑车上的曹军,居高临下,射出无数的箭矢。
压制守军!
“举盾!”赵统威严爆喝,一排排盾兵将刘禅围住,将箭矢格挡在外。
守军也出现了伤亡!
此战。
曹军来势甚急。
几天的防御下来,城内的礌石、滚木消耗得差不多了。
徐晃不计伤亡,选择强攻!
他们前赴后继,给守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范疆何在?”
刘禅深沉的声音,回荡在天宇,冰冷的煞气,令人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决绝!
“末将在!”范疆精神一震。
“你立即率领一千人马出战,破坏敌军井阑。”
“破坏一架,我为你记功!”
“破坏两架,我为你升官!”
“破坏三架,我上奏父王为你加爵!”
刘禅震撼的声音,席卷整个战场。
“遵命!!”
范疆热血澎湃,立即率军从西门出发。
“张达何在?”
“属下在!”张达赫然出列,脚步坚定。
“你率一千人,从东门出发。”
“遵命!”
张达毅然出发。
赵统拨给他们的,都是降卒!
战争的锋线,在曹军两翼爆开。
“破坏井阑!”
“公子重重有赏!”
范疆凌厉肃穆,带着铁血的杀戮。
这是在白袍军中磨练出来的顽强意志!
“杀!”
他身先士卒,奋勇一冲,连杀两名曹兵。
勇猛无双!
徐晃也发现了这支别部,派遣人马镇压而去!
领军者,正是徐晃之子徐质。
他的武勇继承了父亲,为魏之猛将。
历史上,他军前与蜀将张嶷交锋,临阵斩之,后为姜维所破。
“鼠辈可敢报上名来?”范疆喝道。
“你爷爷徐质在此!”
铛!
双方交手不过数合,徐质斩范疆于马下。
范疆部作鸟兽散,迅速被徐质击溃。
“闻名天下的白袍军,就这点本事吗?”
“父亲太高估刘阿斗了!”
徐质冷厉的目光,横扫整个战场。
轰!
伴随一声巨响。
一架井阑车被张达破坏,轰然崩塌。
“放火!”
“快!快!”
张达督促士卒,迅猛争先。
他们在井阑车底下放置干柴,两架井阑车被烈焰吞噬。
井阑车上的曹军,露出惊恐、震骇的神色。
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哈哈哈!”
“继续!”
张达正要前进,却遭到了曹军竭力阻拦。
徐质也率军杀到,切断张达的侧翼。
“不好!”
张达心知不妙,立即策马遁逃,被乱箭射杀。
短短半个时辰,刘禅痛失两名大将。
“范疆!”
“张达!”
“尔等为汉室的付出,白袍军铭记于心!”
曹军攻城愈急,局势岌岌可危。
“公子!”
“我去破坏敌军井阑!”
张苞主动请缨,身上散发着冷厉的煞气,蕴藏着令人胆寒的力量。
“你去做什么?”
“好好守城,别让敌军上来。”
刘禅语气深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
“就让我杀个痛快!”
张苞勇猛无双,在城墙上大杀四方。
战矛滴着鲜血。
死寂的力量在蔓延!
战斗持续了三个时辰,曹军最终退却。
死伤无数!
张苞紧捏着战矛,目光中一片森严。
“可恨!”
“范疆、张达就这么战死了,真是窝囊。”
张苞骂骂咧咧,这二人好歹是他父亲的旧部。
没有功劳,他亦念苦劳。
如今竟战死穰城,令人唏嘘不已。
“二将都是汉室的功臣!”
刘禅痛心疾首,眼神闪烁着一抹异色。
城下!
徐质仍没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