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二又观察了一会女尸,言道:
“身上无伤口,属下观察她死因十分蹊跷,老爷您看如何处理?”
却见余珂突然走上去,拿手拂到女子死不明目的双眼上,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指缝中,伸出一条纤细丝线,在微不可查的声音中,穿入女子脑中。
“吱……”
一声异常且可怖的怪啸,从女子嘴中发出,甚至连女子早已冰凉的躯体也是一颤。
“啊…鬼呀…”
“天……这不是炸尸了吧。”
身边几个胆心的仆妇、丫头吓得不轻。
就见余珂也倒退三步,半是真的,半是装着被吓着的样子。
“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
余老爷急忙把余珂拉到身后,实在没想到余珂会去触摸尸体。
“没事了爹,不过,这事,女儿觉得不好查。”
余珂冷静道。
而在京城靠北的一座宅邸中,夜幕沉沉,一间漆黑无光的卧房内,一个念着咒语的女子,忽然惨叫一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过了好久,女子似才缓过劲来,用着丝哑的声音道:
“竟然毁了我的本命蛊虫,是谁,真是该死!”
***
余家发生这件事后,由于余珂婚事将临,并没有往外张扬,但是府里下人,死人蹊跷,还是让人一阵恐慌。
而因为婚期将近,没过两天,顺义王府的聘礼就到了。
各色稀有珍石,保存完好的前朝古玩,古董,顶极的玉器,漆器,还有精织的布匹,再加上,几大箱灿灿金条。
聘礼直接从,府门,抬到了,正院大堂。
余府中人看着这排场,还有往府库里抬东西的小厮们更是大开眼界,看着见也没见过的珍奇物件,个个双眼发直,
——九小姐可真是好命,竟然找到了如此家底丰厚的一个未婚夫婿。
连外面也骤着不少围观人士,声称这余家是走了狗屎运,遇到皇上赐婚,高攀到了一位皇室子弟。
重枭找着媒人过府,自己也在余老爷面前表现的彬彬有礼,谦虚内敛。
还亲自送了,余老爷,余王氏,余珏的见面礼。
最后才拿出一个镶金礼盒,交给余王氏,当然这个礼物是送给谁的不言而喻。
而余珂此时,却并没有在余府,
她受江碧春所邀,在六皇子府做客。
余珂这人脾气还算好,也易相处,这里大多数人,凡是和她接触过的,虽说不上多喜欢,到也不讨厌她。
并且在许多人知道她是以后的顺义王妃时,显得更热络了些。
别人对自己热情,余珂自然也打起了精神,和一些贵女们说说笑笑。
突然看到远处,在院子小湖边一直闷闷不乐的陈宝莲。
有人注意到这余珂所看的方向,定睛一看,马上知道了是谁,
“唉,我说这宝莲郡主也真可怜,明明身份地位,皆是贵女中一等一的存在,真么就配给了克妻的定北将军呢,这以后哪还有几天好活。”
“是啊,说来也怪,皇上怎么会赐这样的圣旨呢,莫非是对长公主府有什么不满!”
“唉,你小声点,皇上对谁偏爱,哪是我们能谈论的。而且陈宝莲毕竟也是定过一次婚的人了,虽没结成,但也名声有损,要是定北江军没有那克妻的毛病,身份上也不算辱没她吧。”
余珂听着,到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道了声失陪,领着跟着出来的小沙,走到湖边。
“郡主……”
余珂喊道。
陈宝莲回头看到是余珂,挤出一丝笑意,
“是余珂啊,快点过来坐。”
说起来她与余珂也算相识很久,虽然彼此说过的话有限,但是她到如此处境,找自己还真没有几个了。
余珂笑笑,示意陈宝莲身边的丫鬟退远一些。
而边上的侍女,得到陈宝莲的许可后,走远了一些。
“什么事?干什么这样神秘。”
陈宝莲略有些好笑,不过想到接下来的命运,陈宝莲心情又开始沉郁。
余珂肃起脸来,
“郡主,若到了镇国公府,万万要小心,镇国公的庶女宋小怜,这个人很有问题。”
陈宝莲听着想笑,她都快死的人了,小心不小心的又有什么区别,刚想说话。
“郡主,宋倾琛克妻之事,大有蹊跷……你……”
余珂说到这里,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叫她。
“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搞得这般神秘,跟我也分享一下啊。”
江碧春缓缓走了过来,神色明艳,看来婚后,她生活得还算不错。
“快点过来,我亲手做了几样糕点,让姐妹们尝尝。”
余珂,陈宝莲应了一声,笑着起身,也走了过去。
本来陈宝莲也没当回事,只是当晚到达长公主府,听说家中长辈为她找来了术师,巫师,正在让他们给自己想应对宋倾琛克妻的法子。
于是就急急忙忙赶了去。
“公主,驸马爷你莫不是戏弄我等,这男方的八字,怎么会克妻……”
其中一个八字胡的道爷皱眉道。
长公主边上的嬷嬷听着不舒服,
“那镇国公的儿子,连克死了五六个正室,不克妻是什么……”
长公主,也脸有不愉,
“大师,你再好好看看。”
这位大师可是她托人,从西陆找来,据说在应对刑克之道上,十分有法子的大师。
“说了他们俩的八字并不刑克,公主莫不是信不过草民。”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