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珂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混账东西,你就是这样和你父亲说话的,”余老心里既气又急,罕见的露出些无助来,“你认为为父还有别的办法吗?”否则他为什么狠心害了自己的女儿、发妻。
余珂心中情绪低沉,往屋中走了几步,“父亲,到底是为什么,您可以和女儿说下原由吗?”
余老爷先是以自己发妻的命为余珏续命,接着是小女儿,心里也不无挣扎,此刻脸上的面情严肃下来,“若为父说,余家最后一个男丁逝去之时,就是余家的覆族之日,你信吗?”
“怎么可能?!”余珂有些不敢置信,余珏的生死和她们余家竟然如此关系重大。
但天道、易理这些,可窥前后世几百年,也许是余家祖辈算出的覆族之因,告诉了后人,而且余老爷也不是什么无的放矢之人。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何确定小珏就是这个关键之人?”
也许真是憋久了,余老爷无人倾诉这些,于是就把,余珂祖父临终前的话和余珂说了一番,又把余家的诅咒和余珂说了。
“以前父亲觉得你还小,并没有告知你这些,但你现在大了,有了自己的注意,术法也渐渐强过了为父,也该知道了。”
“父亲,你是说,我们余家有个祖辈预言,若离开太行村,就必断子绝孙。但是我祖父又临终卜算说,余家将出现一个变数,可助我余家脱离诅咒,您觉得余珏出生蹊跷,是以您觉得这个变数是小珏。”
所以他父亲,不惜自己发妻的性命,不惜自己女儿的性命,都要保住这个变数,保住余珏。
余老爷点头,心里却另有计较,他反复观察多年,儿子真没有半点出奇之处,连余氏血脉显然都不及余珂,但就算这样,只要真正变数还不出现,他就必须继续让余珏活着。
余珂想起本该胎死腹中的余珏,意外而活,又到现在余老爷为了保住余珏,做这些以命换命的恶事,心里也很是迷茫,不知该不该信这些。
但易理之道,越是学习,就越觉它的博大精深,有些被人提前知道的冥冥中的命运轨迹,真的让人不得不信,“父亲,你知道我们祖宗来自西陆的事吗?”
余珂状似随意的道。
“珂儿如何知晓,莫非……”余老爷眼中闪过喜色,“你碰到玉氏族人了。”
余老爷小时候毕竟还是正经学过易术的,虽然他在这方面没天赋,但胜在记性还不错,小时他父亲,特别是爷爷讲的一些祖辈之事,他还是知道的。
想到余珂可以继承余家的祖传玉环,余老爷更码定,“珂儿,他们在哪?你失踪这些时日,可是跟着他们在一块。”
余珂想到这一年多的经历,叹了一口气,感叹着世事无常,“算是吧,我改天让西陆的玉氏长老过来看看余珏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保住小珏的性命。”
余珂不是良善之人,虽然他不希望有人因余珏而死,却不会弃家族安危于不顾。
余老爷这些年想保下余珏,很想请些道术高明的术师过来看看,但又怕他们看到余珏,心生别的怀疑。
西陆族人,他不是没想过,但他爷爷术术高深,都没有找到回去之法,莫说是他了,于是就这般一日拖了一日,但余珂遇到的真是余氏西陆族人的话,也许真可以解诀一些问题,不觉大喜,
“如此甚好。”
“嗯,女儿尽快请他们过来。”
余珂在听着余老爷说出这些过往隐秘后,越加肯定余老爷知道的不少,但余珂又隐隐觉得自己的父亲可能知道的不全。
她这些年来没少经历关与余家的诡异之事,结和余老爷今日所说,余珂觉得,余家人没有回去,待在这里受着诅咒的根本原因,一定相当骇人听闻。
——甚至有可能是个惊天秘密。
“那便好,”余老爷心里有了指望,松了一口气。
余珂却并不乐观,想到后夏经历的那奇怪一晚,余珂走到余老爷书桌边上,先是看了一眼,余老爷用来让余珏和余婉本命相连的诡异青铜器物,然后放到一边,提笔画了一个图案,“父亲,可知道这是什么?”
余老爷仔细瞧了瞧,发现余珂画出的图型,似符咒,又像某类圆形图案,或者一些诡异图形的结合体,“咦,为父好像在哪见过?”余老爷皱着眉头继续看着。
“在哪?”余珂马上问。
余老爷又看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这图案不是,祖宅界石上的图案吗?”
余珂不明白什么是界石,
就听余老爷马上解释一番,“就是我们余家祖宅,封印后院入口的一块石碑上的图案,为父小时候常常看到,后来你太爷爷死后,那石碑就碎了,”是以余珂是没有见过的。
余珂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余老爷的明正院里安顿下来,并且没有声张。
只是晚上,还是被余王氏得了消息,秘密过来看她,只是刚一见面,两人便泪流满面,抱着痛哭一会。
两人好一会才收泪,余王氏坐下和余珂唠叨,她要诉说的很多,先是说了对余珂失踪以来的日日担心,又提到余珏娶亲时,没见到余珂的害怕,最后说到余珏这次受伤,还有今天大夫刚查到的,余珏的妻室陈氏怀孕的喜事,
“老天保佑,珏儿受伤,余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