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学这些将来有什么用啊。她只是个女人,一来不能走街窜巷做算命营生,二来也不能入仕做神官。
日后嫁人做妇,学会用罗盘有何屁用。难不成,要她志立于,在后宅里,扎别人小人,算算夫君今天要歇在哪个女人屋中,两人办了几次‘工事’,或者算算她有什么灾,有什么难的。
可是余老爷也亲口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天要亡你,逆天改命也是惘然。灾难临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样说来,学这有毛用。余珂不知不觉在心里暴粗口。
“你也学了这么久了,心里可有什么疑问?”余老爷看着余珂两眼空洞的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出口问道。
余珂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踢除,“父亲,你说女儿学我们余氏易术,将来真的可以达到知古今,晓未来的程度吗?”以前看电视剧,那些术士们不是一观天象就知道要发生什么国家大事,一观某某人的面象,就知道这人祖宗十八代吗?
“咳咳,”余老爷咳了两声,还知古今,晓未来呢。余氏秘术到他这代,说起来还保留着三四分,其实他所掌握的一层有没有还未可知呢。他老爹到是一生都在摸索研究余家易术,但到头来,也只是靠着江湖神棍常用的‘摸听套吓’,再结合自己学到的一点微末本事,才在当地得了个‘余半仙’的名头。别说他了。
“珂儿莫要心急,你年龄小,学那些太过高深的东西,咳,有违天和。眼前,还是把基础打好,才为紧要。”余老爷虽然看似敷衍余珂,但话也没假。余氏秘术高深到可窥天机,若是太早学那些,一个不好,就是折寿早夭。虽然余大老爷,他自己都没有接触过那个层次。
“哦。”
余珂应了一声,还想问些问题,门外的小厮突然传太太屋里的赵嬷嬷求见。余珂只觉,自己被大手提起,眼前的光线一暗,就被带着从书房的后窗出去。
…………
“行二,我要去正院的花园。”行二带着余珂跃过几个屋檐后。余珂小声要求。
“老爷有吩咐……”
“行二,我在父亲的屋里看那些东西眼晕,我想在花园里散散心。”余珂没等行二说完就打断。她在余老爷这里学的时间长了,到是跟这个叫行二的影卫,逐渐熟络起来。说话也没有一开始的小心翼翼。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我就在下面待一小会,好不好。”
行二最终点头,把余珂带到园中。
金朝和前世天朝差不多,也有一年四季。京城气候分明。现在已是初夏,天气温暖。
今晚月亮,只是个小月牙,但却在余珂眼里分外可爱。余珂站在地上,抖抖胳膊,抖抖腿,身体才舒服一些,想起花园中的凝碧开得正好,而这种花正是她制作玉凝膏的一位主料,余珂提步就要去取。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声响。
“紧打鼓来慢打锣,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听着这猥琐的十八摸,行二,带着余珂,一闪,躲进某处茂密的花丛后。
过了一会同,余珂看到一个拿着酒壶,穿着余家护院服的醉鬼,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花园。借着微亮的月光,余珂观这人,虽然模样还算周正,但余珂一年来没少接触相术,不觉就开始分析:
‘唇薄不匀,面带桃色,眼里带水,额头内陷,必是性喜渔色的奸佞之人。’
眼看着这人拿着酒壶从这里一摇二摆的走了出去后。余珂问道:“行二,你可知道此人是谁,为何能在余家内院随意走动,还唱这淫靡曲调。”只是一个护院就如此猖狂,大太太怎么管家的。
行二沉默半晌,“据闻是太太的侄儿,名叫李有天。”
余珂听了,叹了一口气,看着四下无人,这才取了一些凝碧,让行二带着她往自己的小院返回。
只是刚进屋,就看到,在屋里等待的小镜。
“小姐,今日你到是回来的早。”至开始去余老爷那里学习易术一段时间后,余珂想到也不排除家里有什么急事,突然有人闯进屋中。所以余珂一早就把她去别的地方,学习一些东西的事,告诉了小镜。并且嘱咐她万万不能告诉别人。
“怎么了?”余珂看着小镜的神色,十分疑惑,家里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