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心里有些不以为然的暗地里思索道:“不就是一群没人看管的牲口吗,能成多大气候?”……
懵懵懂懂的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拿起脸盆就朝着宿营地另一头地从山上接下泉水洗漱的位置走去。满满一盆凉水重头到脚淋了一遍,但用用毛巾擦拭的时候,猛然感觉手臂上有种撕扯的感觉,但是却不通。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原来自己身体的手部、背部有一层薄薄的白炽皮被揭开,像蛇蜕皮似的成片成片的。这是怎么回事?以前老听说人体会蜕皮,以为只是一种传说,却不想这传说今天在我身上得到验证。
不只是我,旁边正在洗漱的其他战友身上也不同程度都有蜕皮现象。就在我们诧异的时候,经验老道的王副排长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班长我当兵十几年了,蜕的皮都可以论斤称了。和我们平时的作业的环境和饮食有关,这几天我们光着膀子在堰塞湖顶上被太阳暴晒,加上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体内水分流失加快,各种营养补充不及时,不蜕皮才不正常呢!?”
洗刷完毕的我们并没有立即休息,刚刚建立起来的宿营地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完善,我们接下的任务就是把营区住宿位置里杂草用铁锹铲干净,把鼓舞士气的横幅标语在醒目的位置订好,顺便卸载直升机运送过来物资,还有规整营区里没有放规范的器材、装备等等。
虽然,工作有些杂乱,头绪也比较多,没有坝顶上工作那么单纯专一。但是,和烈日炎炎、片石丛生的坝顶排险任务相比,简直就是天堂地狱的差别。别的不说,但就我们的作业的环境就是一个爽歪歪,树荫遮天蔽日夹杂着丝丝凉风习习。很容易满足的我们,在这样惬意的环境下做事自然是事倍功半,安排给我们的任务不到两个小时就利索的完成了。
然后就是很舒坦的坐在直升机停机坪不远处的树桩上,一边欣赏深山密林里的无限风光,一边看直升机起降,并顺便卸卸空运过来的物品,什么工具之类的锹、镐、背篓、箩筐,吃的面包、饼干、咸鸭蛋、火腿肠、西红柿,喝的牛奶、矿泉水、凉茶、饮料等等。
本以为第三天下午的时间,可以就这么百无寥寂的度过的。哪知,正当太阳西沉的时候,就瞧见壮汉大哥驾驶着他那五十铃的小货,连招呼都不打的越过我们站立的位置,火急火燎的直奔直升机停机坪,然后匆忙的打开后驾驶座的车门,扶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一瘸一拐的下来。
眼尖的刘立兴班长有些惊讶的说道:“那不是冯工么?”
还没待话音落下,身后就又响起一阵汽车喇叭声,随后而来的是团长、师长和总部首长。下了车的他们,二话没说径直朝着冯工站立的位置而去,样子很是关切的对冯工嘘寒问暖。跟在首长们后面一名背着无线电台的战士,像是十分着急的不停地呼叫者什么?
“咋回事?冯工不是一直带着技术组的战友们清理通往堰塞湖沿途的垃圾、砖块和碎石渣子吗?这回儿怎么就……?”疑惑的我们纷纷四处打听着事情原由。
这时营长带着第三梯队的战友们收工回来了,就听他说道‘冯工在路上被一只疯狗给咬了,准备联系直升机送他出去打狂犬疫苗。’
果然,不多时,一架陆航团的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上。载着冯工后,立即起身就又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