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懒洋洋地回头:“能跑的时候,绝对不硬抗——这是当一个护卫最基本的要领。”/p
居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p
当然,我也不希望他与人硬抗。/p
我回头看了看远处站立的那几个魔修:并不是逐月的人,应当是段远的人才对。/p
“怎么,想到是谁的人了?”祝洲询问似的看我。/p
我皱眉:“怎么老我想?你自己不想想吗?”/p
祝洲瞬间被我气笑:“你既然聪明,当然得你来想。以前的朝阳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我相信现在的朝阳同样也是。”/p
我被他说得有些发慌。/p
……/p
这头才刚刚逃离了段远手下的魔掌,之后我们便很快又听闻段远来了我们住宿的地儿。/p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看穿我与祝洲的伪装的,但他显然已经很清楚我们就在此地。/p
眼看着住宿地儿周围的魔修越来越多,我们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去。/p
“好久不见。”段远皮笑肉不笑着,但额间的“九”字却没了。/p
我们干笑两声:“段道友,好久不见!”/p
他伸手让旁边几人先下去,便只留了我俩在屋子里待着,又自顾自地设下了隔音禁制:“不如两位就给我说说,这一念剑的事情?我看你们传消息倒是传得挺愉快的。”/p
被识破了?我心中更是尴尬,偏生又不能表现出来:“咳咳,这……自是事实,我们也没什么好传递消息的。”/p
“是吗?我还当你俩喜欢玩这游戏呢。”段远似是已经极其确认我俩就是主谋,连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p
祝洲偷偷看我一眼,而我则是回了一个“安心”的眼色。/p
大敌当前,岂能自暴自弃?/p
于是我继续硬着头皮:“这事自然是与我们无关,只不过路经贵宝地,我俩也就是正好听说罢了。”/p
段远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那关于一念剑,你们知道多少?”/p
总算是转到正题上了,我很快拱手答道:“听闻是魔君所为,具体情况,我们受害者自然是不得而知。”/p
“哦?那你这消息何来?”/p
“猜的。”我老老实实地看着他,又把刚刚和祝洲分析过的结论添油加醋地分析一遍,等着他裁决。/p
不过,他居然点了点头。/p
“段道友这是……承认逐月偷了一念剑?”/p
我有些不解。/p
“呵,你不是都已经猜到这个份上了么?怎么在此时退缩?”他居然笑了,本是阴沉的面孔忽然舒展开来,吓得我一跳。/p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这人要干嘛之时,他居然好心情地给我倒了一杯茶。/p
我:“……?”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p
原谅我怂,但我真的被他这转变吓着了。/p
不怕人坏,就怕人蔫儿坏。/p
“我们认识也不短了,你和逐月的那些事儿我也懒得管。只不过……”他笑着看我,吓得我毛骨悚然的,而后又道,“我知他负你,又骗你千百次,不如这一次,我们联手对付他?”/p
我心口猛地一颤。/p
……/p
直到后来我才知晓,这人根本就是之前被逐月摆了一道,不仅拿我做人质找大悲宫换取本就在逐月那里的一念剑,还让我被逐月的人放走,简直气得他几天下不来床。/p
理由我也能理解,总是被骗的我也很想找逐月报仇。/p
那么问题来了,逐月真的会这么傻地等着我们来联手吗?/p
想到此处我就觉得心惊胆战的,毕竟逐月这人,心思缜密,寻常人避之不及,我若再迎上去,万一又给骗得倾家荡产可怎么好?/p
……/p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我却无意中收到了来自小玉的书信:/p
“许久不见,小妹甚是想念,不知朝阳姐姐何时有空一叙?”/p
字里行间倒是什么都没显露出来,只不过这书信拿帕子写的,其上字迹清秀,还有小玉的气息附在其中,应当就是小玉本人无疑了。/p
那,为何要千方百计地拿帕子作书信问我?传音岂不更好?/p
但我又转念想想,她这邀约,应当是极怕被人知晓,所以宁可用麻烦些的书信模式,也不愿用极易被人截听的传音符。/p
如此想来,我更是好奇。/p
想着这丫头也算是救过我一命,怎么也不至于在此时下杀手,于是我便淡然地支开了祝洲,只身赴约。/p
但小玉这几日不见,倒是消瘦了不少。/p
“你怎么瘦了?”我笑着向她走过去,她亦勉强笑着向我。/p
“这几日愁着的事情太多,所以消瘦了些。”她倒是直白,也没跟我拐弯抹角。/p
“比如?有什么愁事,不如说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一二。”/p
“你会帮我?你怕不是想杀了我。”她轻哼一声,“上次我是救了你,但咱们毕竟立场不同,朝阳姐姐还是少允诺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为好。”/p
“我原以为我与你立场相同的。”我眼尖地看见了附近的一处亭子,拉着她坐下,她看了看周围,才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p
“你怎么会如此以为?我小时候坑你的事情也不在少数,现在又是魔修的人,你堂堂一个大悲宫宫主,跟我说这话,也不怕被人笑死?”/p
我耸肩摊手无奈状:“小时候你讨厌我大约是因为你喜欢逐月的缘故……但现在嘛,我猜你已经不再执念于从前,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