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和大河骑马走在最前面,看着官道靠近崖边的方向有被人挖刨过的痕迹,好在被挖过的路段不算长,还不影响马车通过。
不过两人依然神情戒备起来了,不约而同从腰间抽出了长刀,“恐怕是之前跟踪我们的人干的,看样子,官道边上这痕迹是昨晚新挖的。”石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昨天傍晚跟着的那伙人。
“后面小心一些,这边路窄,马车都慢一些。”大河点点头,冲着后面的几辆马车喊了一声,他怕如果不提醒后面的话会出什么岔子。
“怎么回事?前面怎么了?”齐大夫从自家马车里伸出脑袋来,他有些疑惑往前方看。
“前面路窄,有被人挖过的痕迹,大伙儿都小心些!”石头高声回了一句,然后跳下马,在马上轻拍了一下,让它往前跑一段距离,自己则在路边守着。筆趣庫
一来,他是为了查看这官道上的痕迹究竟是怎么回事,二来也是为了车队的安全着想。大河这边也跟石头一样,也跳下马来,指挥着一几辆马车缓缓通过这段路。
直到所有马车全部通过这段窄路,众人两人刚准备转身上马离开,忽然听到一阵求救的声音,听起来呼救人有些虚弱,似乎还不是一个人:
“救命!救命!”
“上面的好心人,快救救我们吧?”
“求求各位恩人,我们摔断了腿!把我们拉上去吧。”
“”
听到有人喊救命,石头和大河两人才把脑袋伸向崖底看。
豁,从官道到崖底起码有五丈之多,下面枯黄的杂草丛中,横七竖八倒着七八个男人,一个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大部分人身上脸上都有血迹,还有几个躺在崖底是一动也不能动,腿上扎着布条,似乎是止血用的。
一个个确实狼狈得可以,这里面受伤最轻的那个人估计就是一个高壮的汉子,他的一条胳膊无力地垂在身边,脑袋上还有些血迹。
石头一眼就认出了这群人的来历,只是咧着嘴冲着崖底笑。
“笑啥?”大河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有主动要求下去救人。
“这伙人就是之前跟踪咱们的那一伙。”石头盯着这群人的时间最长,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就在两人对着崖底傻乐时,兰草和丰盛以及齐大夫从前面马车上下来了,“有人在喊救命??怎么回事???”
“哦,不用管他们,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他们有这结果也是活该。”大河可不想让自家姑娘见到这些人之后同情心泛滥,再把这群豺狼给救上来。
大河这么一说,兰草的兴致反而更浓了,她又往前凑了几分,“哦?是吗?那我就看一眼。”
“姑娘,这伙人就是昨天一直跟踪我们的那些人,不看也罢。”石头有些急了,姑娘这样靠近崖边还是很危险的,这姑娘要是不小心滑下去了,自己的一条小命也不知道够不够赔的。
“那我更要看一眼了,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我们?”兰草一点儿都不在意大河两人的着急,反而拉着丰盛一起又往前凑了两步,急得大河石头两人死命拦住他们。
这时,崖底那些人也看到露出脑袋的兰草和丰盛了,心里都是一喜,于是求救的声音又大了几分,那些受伤也呻吟得更加凄惨,都试图让自己更狼狈可怜一些,好博取丰家那女娃的同情心,好让自己一群人混到丰家的队伍里。筆趣庫
只可惜,两人只是在官道边上看了几眼,就被齐大夫给拉走了,临走时,丰盛还高声喊了一句“放心啊!我们这就找人来救你们!”
就在崖底众人欣喜地感恩道谢之后,丰家的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傻眼了的众人。
“张哥,咱们这法子不行啊?丰家那小丫头怎么没救咱们上去?”其中已经有人提出了质疑。
“是不是我们的模样还不够惨??不能够啊?这脸上身上都这么多血了?”还有人怀疑地看看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还有身上这斑斑血迹。
“张哥,要不还是咱们自己爬上去得了。”憨子胳膊摔断了,这会儿疼得呲牙咧嘴。
“再等等,如果再过半个时辰他们还不返回,我们就自己上去,然后再想别的办法。”张哥还不想放弃,像丰家小丫头那么大的孩子,哪个不是善良又纯净的,指定会派人来救自己这些人的。
“对呀,听张哥的,没准那些人是找人来救咱们了。”张哥的亲信一如既往拍着马屁。
“这还用去找人?没见丰家这一行里面至少有三十号人,还救不上我们几个??等只怕也是白等。”
这里面有些疼得受不了的已经后悔用这个苦肉计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爬上去好了,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被大夫给处理好了呢。
同一时间,兰草、丰盛和齐大夫这会儿挤在一辆马车里,正在分析着刚刚遇到的事情。
“石头刚刚已经证实,那些人就是昨天跟踪咱们的那群人。”
“毫无疑问,他们肯定是被斐月姑娘给弄下去的,他们身上有伤是肯定的,但是他们的伤有没有表现得那么重就不得而知了。”
“刚刚过去那段路也是他们弄的?我之前看过了,那些土都是新刨的。”兰草对这个一点儿都不陌生,在山上可是经常跟泥土什么的打交道。
“对,估计他们是想破坏那段路,然后趁着咱们注意力全在那上面时,再下手。”齐大夫认真分析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对,斐月将他们丢到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