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方丈到别院来找她的时候,她给了他不少符。
她的符卖得极好,价格比之前又涨了一些,所以这一次的分成才会明显比之前多。
方丈被夸了之后,他满脸得瑟地道:“我如今也觉得我的前途一片光明。”
“别的不说,至少如今的佛寺就非往日可比。”
“我觉得佛门将玄门踩在脚底是指日可待的事。”
恰好此时梅东渊走了过来:“是吗?”
方丈一看梅东渊就想起之前被梅东渊在别院差点被揍殊事。
他立即道:“不不不,佛门永远被玄门踩天在脚底下!”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膨胀了,竟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别的不说,就说他虽然喊凤疏影师父,但是凤疏影却是玄门掌门的女儿。
凤疏影都那么厉害了,梅东渊就更别提了。
他见梅东渊还冷冷地看着他,他灵机一动道:“我师父是玄门中人,佛门就会永远逊色玄门。”
梅东渊听他这样说完才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凤疏影轻撇了一下嘴,从某种程度来讲,方丈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才。
梅东渊一走,方丈就捂着胸口道:“师祖的气场真强,我差点就要被他吓死了!”
凤疏影看着他问:“所以你这是要把佛门并入玄门吗?”
方丈纠结着了一下后道:“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怕佛祖的舍利塔上的顶盖压不住。”
佛祖圆寂之后,留下了一枚舍利子,供在佛门的舍利塔中。
凤疏影白了他一眼。
他的风骨和节操,几乎就是没有的。
她是真的觉得佛门没人了,才会选他做方丈。
方丈又为自己找补了一句:“若师父能掌天一观,重振玄门,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了绝不敢跟师父争。”
凤疏影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我来做天一观的掌门,听起来好像不错。”
“我上次在天一观踢完馆之后,因为受了伤,就没再去过。”
“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我怕了天一观,觉得我水平不行。”
左右她在不夜侯里住着闲着也是闲着,可以给自己找点事做。
天一观的那群龟孙子不是什么好鸟。
他们才刚弄死了天师,再把天一观的观主弄死,要接手天一观为梅东渊报仇好像还不错。
当初他们是怎么从梅东渊手里抢走的玄门,如今她就要怎么拿回来。
方丈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这是又要去搞事。
他和天一观互掐了多年,之前他一直处于被压制的一方,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上次凤疏影带着他去天一观踢馆,就让他觉得很爽。
若是能再去天一观踢一次馆,那简直就是爽暴了!
于是他主动道:“师父,我帮你!”
凤疏影上次见识地他遇到就遛的本领,此时听到他这话她十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他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轻咳一声道:“我上次是发挥好,然后有些事情又发生的太突然,我没做好准备。”
“我保证,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我绝对会成为师父的左膀右臂!”
凤疏影看到他那副怂兮兮的样子,不觉得他这话有多靠谱。
不过拉着他去充场子还是可以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拉来坑一坑。
方丈则想的是,凤疏影上次就能把天一观杀个对穿,现在肯定也可以。
但是天一观这一次一定会严阵以待,若是真有危险,他到时候直接逃跑就是。
她有危险,一大把人来救。
他若有危险,可没有人会管他。
这么一想,方丈心里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师徒两人各怀心事,各自的算盘都打得叭叭响。
但是这也不妨碍师徒两人凑在一起商量对付天一观的计划。
梅东渊看两人凑在一起,一会坏笑,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样子,他的嘴角抽了抽。
他的耳力好,听到见他们的对话。
他其实以前一直没弄明白他们怎么就成了师徒。
现在看来,倒颇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
梅东渊不是太喜欢方丈,因为他觉得方丈实力太差,还没有风骨。
但是他看着凤疏影和方丈玩得开心,他便可以包容方丈的这些缺点。
凤疏影开心就好。
两人在那里商议完之后,便定下了收拾天一观的大概方向。
凤疏影便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你这一次来就找我的真正原因了。”
方丈一听这话立即对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师父,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其实我这一次进京主要是来看师父的,其次就是有人请我来做一场法事。”
凤疏影问:“什么法事?”
方丈回答:“城北有个巷子,那里前几日闹鬼。”
“那凶灵十分厉害,不但打了人,还掳走了一个小姑娘。”
“那条巷子里的人集体出银子请我来做一场法事,把那凶灵给收了。”
凤疏影听到这事莫名有些耳熟,便问道:“可是城北的集英巷?”
方丈点头:“师父真厉害,这都知道!”
凤疏影淡声道:“不是我厉害,而是那场闹鬼的事情跟我有点关系。”
她指着不远处一脸生不可恋被小姑娘追着喊娘亲的巧灵道:“闹事的凶灵就在那里。”
她又指着小姑娘道:“被掳走的小姑娘就是那个。”
方丈:“……”
他知道凤疏影的性子,等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