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晔说到这里回看着景时砚,不紧不慢地道:“理由找再多,都不如一个事实来得直接。”
他说完不再理景时砚,走到凤疏影的身边道:“晚上想吃什么?”
凤疏影看了看僵在那里的景时砚,又看了看不夜侯,轻咳一声道:“天这么冷,适合吃锅子。”
这几日倒春寒,天气寒冷,此时天空又开始下雪了。
景墨晔的眉眼温和:“那就吃锅子。”
不夜侯笑眯眯地道:“我让厨子去准备牛肉,锅子里涮牛肉和羊肉,简直就是一绝。”
凤疏影又道:“我不要清汤的,我要吃辣的!”
不夜侯开始流口水:“你要自己炒锅子的底料吗?你上次炒的好好吃!”
景墨晔问:“你们什么时候吃的锅子?”
不夜侯轻哼一声道:“不告诉你!”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疏疏最喜欢我了!”
景墨晔懒得搭理他,走到凤疏影的身边道:“你若要做锅底的话,我给你打下手。”
凤疏影笑道:“好啊!”
两人相对一笑。
不夜侯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他急道:“我也可以给疏疏打下手!”
景墨晔自从上次从凤疏影那里得到准信之后,他对不夜侯就再没有半点嫉妒。
因为他了解凤疏影,她若是心里有不夜侯的话,就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而在她养伤的期间,不夜侯是有大把的机会,她却依旧不为所动,那就表情她不可能会对不夜侯动心。
有这个大前提在,他看不夜侯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同情,再没有嫉妒。
凤疏影的唇角抽了抽:“那你们一个去剪辣椒,一个去挑其他的调料。”
两人在做这两件事的选择上有所出入,他们都不太想剪辣椒,更想去挑调料。
两人绊了几句嘴后决定用石头剪刀布的形式来做分配,三局两胜,景墨晔胜出。
不夜侯骂骂咧咧地去剪辣椒,景墨晔含笑站在凤疏影物的身边问:“调料在哪里?怎么挑?”
凤疏影回答:“我之前让厨子买了不少,应该都放在厨房那里。”
“你是第一次挑调料吧?这事简单,只需要把坏的挑出来就好。”
景墨晔点头:“好。”
三人说着话,完全不搭理景时砚。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三人相处的样子,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夜侯是个不着调的,他不需要管,但是这样的景墨晔他却是第一次看到。
在他的心里,景墨晔整个人都透着阴郁疯狂的味道,但是他在凤疏影的面前,整个人温和的不像样。
他舒展开的眉眼透着宠溺和温暖,再无一分在朝堂上的杀伐果断的狠辣。
这样的景墨晔更像是寻常百姓家的邻家少年郎:没脾气、好说话、体贴又温暖。
景时砚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景墨晔!
他原本以为景墨晔和不夜侯都喜欢凤疏影,这三人凑在一起,肯定是要打架的。
但是现在这三人竟相处的十分和谐,完全没有一点要动手的迹象。
且他们三个在一起,别人竟无法去,他们有着属于他们的相处方式。
景时砚呆呆地看着他们,整个人的心情无比复杂。
侯府的管事过来道:“晋王殿下,这边请!”
景时砚问道:“他们平时都这样吗?”
管事笑道:“您指的是侯爷和的摄政王吗?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景时砚其实问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从不夜侯府的管事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抱着极为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不夜侯府。
他站在侯府门前的街上,寒风一吹,他整个人也清醒了起来。
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他之前在众兄弟间的人缘是最好的,可是现在他的那些兄弟,竟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
景时悦和景时云甚至都明确的表示他们站在景墨晔那边,其他的几位皇子都对他爱搭不理。
而他之前最大的倚仗是苏府,苏友良出事之后,苏府明面上倒台,苏府的势力由他的人接手。
这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是下面的那些人对他敬畏有加,却亲近不起来。
反倒是景墨晔,他之前在京中不说人人喊打那也差不多了。
众多皇子中,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愿意搭理景墨晔。
可是自从景墨晔上次宫变之后,所有人对景墨晔的态度就变了:
他们对景墨晔又敬又畏,在朝堂之事上,很多人明显表达了他们的支持。
景时砚之前一直觉得景墨晔和不夜侯之间只是相互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长久。
可是今看到他们相处的方式之后,他便知道他错了。
景时砚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
这事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他明明看起来比景墨晔要温和,要平易近人,实力也很强。
这些皇子和朝臣对他却还不如景墨晔。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造成这种局面从本质上来讲,应该是凤疏影的那个谣言。
他一想到凤疏影他就有些牙疼。
明明之前凤疏影表现的对他更亲近一些,有事也会跟他说,可是她一转头就又去帮景墨晔。
景时砚咬着牙道:“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他的袖袍拂动,大步离开。
他一走,站在门后的管事便将他的反应告诉了正在剪辣椒的不夜侯。
不夜侯在吃辣椒这事上属于又菜又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