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宁儿趴在灵泉的边缘处闭目沉思,贝勒府内的格局已然翻新。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独大,对她而言,往日里两个戳她心窝的侧福晋,兰氏与李氏,如今一个被囚禁,一个地位大不如从前,可以说现下正是她春风得意之时。
钮祜禄君柔审时度势投靠于她,这好处嘛,自然是立竿见影的。至于宋氏,经年的不受宠,又处处示弱,虽是最早入的府,却也不被人放于眼中。可如今人家有孕在身母凭子贵,这身份地位自然是高于自己的。
如今贝勒府之内,恐怕处于劣势的就只有她耿宁儿和那很是失意的李氏了。
耿宁儿缓缓的睁开狭长星目,捏起一块儿如意糕,放入口中,一派享受。尔后嘴角的笑意,却叫人不寒而栗。重生过后的她,岂会一味的让自己处于劣势?
贝勒府之内想要不处于劣势,唯一的途径就是胤禛的宠爱。那么现下,她要做的就是使他注意到自己!耿宁儿从灵泉之中起身,穿戴整齐,走出空间,自信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
于是乎,次日她便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她写了一封家书,差墨玉送给耿俊荣,请他为自己寻一根葫芦丝。接下来则是最为重要的一环,她必须要跟胤禛身边的心腹搭上线儿。这样她就可以掌握胤禛的准确行程,而达到自己最后的目的。当然最后成败的关键,则在于这招是否真的可以成功的引起他的兴趣。
其实如今想来,耿宁儿也有些颇为无奈,因为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重生过后,她觉得自己仿若比上一世更了解他一些,所以她决定赌这一把。且葫芦丝这东西还是她小学参见兴趣小组时学的呢。现下,想用这个来博眼球,自然是需要抓紧一切时间勤奋练习滴。
可这胤禛的心腹哪有那么容易好收买!他身边最为近侍的就是苏培盛,可是她暗地里几次想要与其搭话,都被他恭敬的避开了。
苏培盛从小就呆在胤禛的身边,是他最为信任的奴才。胤禛最痛恨什么他可是清楚的紧。因此,苏培盛从来不收受好处,看来他那里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
坐于冠云台的耿宁儿,紧蹙娥眉,不禁唉声叹气起来,“哎。”
还有谁?谁可以为她提供胤禛的准确行程?耿宁儿不停的在冠云台来回踱步,脑中不停的搜索与胤禛有关的人。
送信回来的墨玉,回了玉琼居不见主子,便到处寻起耿宁儿来。寻了大半天终于在冠云台瞧见自个儿找的人,赶紧加紧步子,向耿宁儿走去,好向她回话。
“格格,大爷说你交待的事情他会好生去办的。对了,格格方才回来之时,您可知奴婢看到些什么?奴婢居然看见贝勒爷的一个轿夫,叫人从漪澜坊给轰出来了。被打的那叫一个鼻青脸肿啊。这要是让总管知道了,他这份儿差怕是丢了。”
原是心情燥郁烦闷的耿宁儿,听完墨玉的话,身子突然顿住,一把抓住墨玉的手,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你方才说什么?”
“格格?奴婢说大爷说您交代的事情,他会好生办的。”
“不是这个,后面,你说你看见谁?”
“谁?谁?”许是被耿宁儿的紧张所感染,墨玉也紧张起来,“奴婢、奴婢方才说看见贝勒爷的轿夫,让人从漪澜坊给打出来了。”
“对!就是他,我怎么没想到?就是他!”
此刻,耿宁儿满心欢喜,因为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给自己胤禛行程的人。即使这个人不一定能够给她很完整的消息,但是只要胤禛坐轿子出行,她就能知道他何时回府。
“墨玉,明日你再回一趟耿府,告诉大爷去查查那个轿夫的身家背景。”说完耿宁儿又觉得不妥,“罢了,你还是别去了。”
墨玉很是惊讶,不解道:“格格?这是为何?”
“别问那么许多,我还有别的事情差你做。”
“是。”
墨玉是自己带进府内,自然要比别人更能写的过些。但是,连着两日差她回耿府,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揣测。在这内宅之中生存,自是要处处都设想周到,否则让人钻了空子,那将使她无法翻身。
消息该如何传出去?这又再次的难住了耿宁儿。思前想后,也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将消息传出了。
是的,自上次乌喇那拉氏寿辰之时,耿宁儿为她献上自己泡制的玫瑰酒,到是让她一直念念不忘。她刚回府没多少时日,便差人来寻,只是自己当时也就泡那一潭子。现下到是可借着出去买所需的材料,而出俯。
想到此,耿宁儿便忙向乌喇那拉氏的涵碧阁赶去。
一进涵碧阁的院,便瞧见紫菁直立于堂屋之外。耿宁儿走到她面前,“福晋午睡可起了?”
紫菁瞟了耿宁儿一眼,也没向她行礼,冷冷的抛出一句:“您要见福晋,等着吧。福晋刚起,这会儿正跟钮祜禄小姐说话呢。”
紫菁的话音刚落,墨玉就势要冲到宁儿的面前。自家格格受如此之大的委屈,当下脸就气的通红,想要上去跟紫菁干架,但还是被耿宁儿给拦了下来。
冲墨玉摇摇头,紫菁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耿宁儿心中也甚是气愤。很想出手教训眼前这个狗奴才,奈何现在她还没有这个实力。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眼下乌喇那拉氏如此得势,要是教训她贴身的大丫鬟,往后怕是有自己受的。眼下还是得忍下,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到她成功的提起胤禛的兴趣,再来收拾她这个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