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东点了点头,这次没有拒绝。
他转身对代岳说道:“一会儿你去看一下咱们的伤员,一定要让他们得到尽快、最好的治疗,实在不行就让飞机过来,把他们送回咱们自己的医院去。”
代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当着外人的面,他也没多说什么。
安排好之后,唐伟东这才在乌兰等人的随护下,一路踏着泥泞,来到了指挥部。
唐伟东过来的时候,现场指挥部的一群人,正在指着现场的情况向闻副总做汇报呢。
闻副总看到他过来后,只是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打招呼。
看到这种情况,唐伟东也懒得往前凑,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找了个帐篷钻了进去,等候着老板的“召见”。
——咱唐老板就有一点好处,他嚣张归嚣张,但到了什么山头就唱什么歌。只要不得罪他,他从来不会将嚣张写在脸上!
更遑论像厂州恒太的许老板那样,在内部刊物上,将其本人与各省一二把手的会面,称作“会见”。
会见这个词,大概还是许老板谦虚之下的说词呢,若是按照他的性格,应该写“接见”才对。是他接见人家!
,一个土豪老板,跟各省的一哥见面,竟然用这种的“虎狼之词”,你是要考研啊,还是想上天呢?
怪不得他公司的名字,都叫“天帝”呢,估计这才是他的真实梦想吧!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吧,唐伟东无聊的都要睡着了,闻副总掀开防蚊帘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主动笑呵呵的说道:“开了个小会,耽误了一点时间,唐总等急了吧?”
唐伟东盘腿儿坐在行军床上,也没有起来,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道:“知道这个时候最忙的就是你这个总指挥,正事要紧,我没啥急不急的。”
闻副总笑了笑,在唐伟东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
看到他一脸的疲惫,唐伟东叹了口气说道:“刚上任就遇到这种事,压力很大吧?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我这边要钱给钱,要物资给物资,一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唐伟东现在的地位,已经不能跟以前似的同日而语了。说句夸张点的话,他要是以公开身份回国,有关部门就得拿他当正儿八经的外国元首来接待。
一些人口没几个、面积不如国内村子大的,那些小岛上的土王,出访的时候,都会受到国宾的待遇。
何况唐伟东这样一个,手握百万雄兵,地盘大到超过全世界一半多的国家,个人财富甚至超过很多国家财富的,一个名副其实的“土皇帝”了。
所以,只要不是大老板,他现在再站在其他老板们面前,完全可以有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可以以平视的姿态跟他们交往,说话什么的,已经不需要再刻意迎奉了。
对他们客气,那是唐伟东“懂事”,看在私人的关系上,给他们面子。就算对他们不客气,仅以公事公办的态度来交往,他们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些事,闻副总自然也明白,因此,对于唐伟东的随意,他也没往心里去。
唐伟东能说出给钱给物,全力支持他工作的这些话,反而还让他心里暖烘烘的呢。
他可不认为唐伟东只是在哄他开心,到了他们这种地位的人,不说是出口成宪吧,至少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来的话,是不会不认的。
别管唐伟东这番话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这个人情闻副总是要记下的。
闻副总摘下眼镜擦了擦,随即笑着说道:“唐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忙,临时还不用帮。”
“我听说唐总已经为灾区,筹措了数亿的善款,和大量急需的物资。如此急公好义之举,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果然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呐!”
说着说着,闻副总不禁感叹道:“说来说去,还得是咱们自己人呐,患难方能见真情,唐总终归还是心系祖国、心系民族的啊。”
唐伟东却是笑着接口道:“您那,也别把我捧得太高,不管我去了哪里,我的根也总归是在这里的。”
“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下受灾的地区和群众,都是应该做的一些事,没啥可值得夸耀的。”
闻副总冲着唐伟东伸了一个大拇指,夸赞道:“唐总高义!”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诧异的问道:“对了,明知道这边正在经历洪水的灾情,你怎么想起跑这边来了?这里多危险呐,留在后方筹措物资不好吗?”
一说到这个,唐伟东忽然就上来脾气了。
他一拍行军床,满脸嘲讽的说道:“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知道这里灾情严重,可我也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程度啊?”
“我是走了一路,遇了一路的险情啊。这特么就是新闻上,你们一直在说的,‘固若金汤’?”
“我看应该被称作‘豆腐渣’才对。当地的负责人,都特么该被拖出去炮决。你们真得好好查一查,拨下来的钱都去哪儿了!”
没想到随口问了一句,会引起唐伟东这么大的反应。
唐伟东犀利的言辞,让闻副总的脸上浮现出的一丝掩饰不住的尴尬,同时还有一股子的怒意。
当然,他的怒意不是针对唐伟东的,而是同样针对的、唐伟东口中的那些人的。
不过,现在这个时期,一切都要以抗洪救灾为重,有些话现在不能说,否则是会很伤士气的。
灾情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