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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现在去哪儿?”
昨晚喝酒一直喝的很晚,桌子上,基本大部分人都醉了。
对于义气帮的光头来说,统一余姚县的地下势力,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前一天还被人赶出城,第二天就直接翻盘,变成了余姚县城地下的老大,他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喝的自然是高兴的酒。
而对于程青衣来说,本来自己就已经快成功了,结果被人摘了桃子,而且原本的老大位置,也直接变成了副帮主,自己辛辛苦苦,组建的一个帮派,最后被其他人合并了,你说他郁闷不郁闷。
要是被自己还大的帮派合并,程青衣倒是也还能接受,义气帮才二三十人,结果吃下了自己一百多人的帮派,怎么想就怎么憋屈。
也不知道这个光头,上辈子走了什么运,让两个如此的高手,心甘情愿加入他义气帮。
最关键,自己还吃了人家的毒药,以后也只能任凭他人摆布,自己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所以程青衣只好借酒消愁,也是喝的酩酊大醉。
对于老鬼来说,被赵小甲上次了一张变装面皮,直接一下让自己找回了青春,找回了自信,心中郁闷一扫而空。
所以他对赵小甲,是万分感激的,就算没有赵小甲的毒药,老鬼也是心甘情愿的,愿意跟在赵小甲身边。
而且老鬼有感觉,眼前这个公子,来历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赵小甲其实也喝了不少,但是晚上喝的这些酒,和状元酒相比,还是差远了,加上赵小甲喝一半撒一半,到最后,也还是保持着几分清醒。
现在毕竟是在江南,出门在外,赵小甲觉得,还是时刻保持清醒才好。
相对来说,梨花就没怎么喝,她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保护好赵小甲,赵小甲如果喝醉了,那自己绝对不能喝醉,这是梨花对自己的要求。
散场很晚,赵小甲和梨花,也是在青衣帮这个院子将就了一晚,房间不够,赵小甲和梨花两个人就住在了一个房间,众人都以为,两个人都是男人,睡在一起,应该没什么关系。
但众人不知道的是,梨花其实是个女人,赵小甲和梨花也不好说出这个秘密,最后两个人只好就这么稀里糊涂,睡在了一个屋里,不过梨花睡的是床,赵小甲打的地铺。
赵小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床上,而梨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不过对于梨花的消失,赵小甲倒是也没怎么担心,自顾自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简单的吃了点饭,梨花也回来了,于是赵小甲提议,出去转一转。
“去县衙看看吧?”
虽然暂时不想和沈俊等人见面,但是赵小甲也很想看看,那两个,来到江南,到底是怎么做官的。
“公子也是想去看新来的县令吧,这位新县令,据说还是今年的恩科状元,没想到居然被下放到了这么一个偏远县城做县令。
不过这位新县令,就算是状元,怕是在余姚,也很难吃的开啊!”
听到赵小甲要去县衙,程青衣还以为赵小甲也是去看新来的县令的,这位新县令,据说来头比较大,而且还是今年的恩科状元,所以一上任,就吸引了很多目光。
县城很多读书人,还有很多未出阁的千金大小姐,都去县衙,想要一睹这位新县令的风采。
这些人,都是奔着人去的。
但在余姚混了这么久,显然程青衣知道的东西,要比那些人要多得多。
“哦,老程,这话怎么说?”
听到程青衣的话,赵小甲也是稍微脸色一变,知道老程这是话中有话啊。
“军师,你刚来江南,可能对于江南不是太了解。
江南当地的这些官员,不管是品级高的还是低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十分排外。
所以你看江南的官员,基本绝大部分,就是江南本地人。
而这些官员,要么是被那些大家族安排进去的,要么就是被帝都那些江南官员提拔的,这些官员之间,也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说不定早就被某些家族的人预定了。
现在你突然外地来了一个官员,抢走了这个县令位置,你说那个家族和江南其他官员,心里会舒服吗?
而且这位官员,本来就是外来的,人生地不熟,肯定也是压不住当地的这些地头蛇的。
所以我才说,这位新来的县令,肯定混不下去。
事实却是也是这样,这位新来的县令也来了好几天了,据说到目前为止,这位县令,还没彻底的掌控县衙。
这位新县令,倒是有那么几分称职,自从来了余姚县后,每天都坚持坐堂。
只要老百姓有任何冤屈,他都会为老百姓做主。
不过嘛,这位新县令,为百姓处理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谁家丢了几只鸡啦,睡觉的庄稼又被偷了啦,总之都不是什么他别大的案件。”
听到这里,梨花也是忍不住插嘴道:“难道这么大一个县,就没什么大的案件了吗?”
对于梨花的问题,程青衣也是摇摇头,道:“大案件肯定也是有的,不过一旦有大案发生,宁波州府或者杭州那边,就会直接派人接手,根本不需要这位新县令插手!”
赵小甲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沈俊来余姚县做县令,权力直接都被架空了,那些烦人的小事关系不大,交给你这个县令去办,那些大事儿,根本就和你这个县令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