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赵小甲藐视本官,拖下去,先仗打二十大板!”王仙岭取出一支令箭,往地上一扔,就要对赵小甲动刑。
“慢着!”眼看赵小甲就要被拖走,陈百川开口了,“本官刚刚来,有些过程没有看到,请问一下,赵小甲是怎么藐视王县令你的?”
你他,这就是你说的不干涉,王仙岭在心里早已经操了陈百川十八辈祖宗。
但谁叫人家就是知府呢,王仙岭只好道:“赵小甲作为一介平民,见到本官不下跪,这不就是藐视朝廷命官吗?依照南国律法,上堂见官不跪的平民,可依律打二十大板,所以本官的判罚,并无不妥!”
“可本知府听说,这赵小甲也是个读书人吧?”陈百川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反问道。
那他一小撮山羊胡已经很稀疏了,估计都是被他这么捋没的。
“知府大人有所不知,这赵小甲前些天还牵涉到了一桩案子,本官几天前已经去除他的学籍,所以他已经不是读书人了!”王仙岭解释道。
“可是本官又听说,那件案子在赵小甲关押期间,就被土匪劫走了,应该并没有宣判吧,你是依据什么去除他的学籍的?”陈百川再次反问了一句。
“这?”王仙岭被问住,无话可说了。
“南国律法,读书人的案子没有宣判以前,他们读书人的身份依然有效,王县令做了这么久的县令,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陈百川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王仙岭额头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知府大人赎罪,是下官记错了,我这就撤销赵小甲的用刑!”
在陈百川的逼问下,王仙岭不得不撤销赵小甲的板子。
升堂继续,王仙岭把醒木再次重重的拍在案板上,由于陈百川是背对着王仙岭的,突然的一声巨响,把陈百川吓的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
看到陈百川被自己吓了一跳,王仙岭也是拿着醒木站起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陈百川狠狠的瞪了王仙岭一样,道:“你继续!”
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陈百川把椅子还调整一个角度,以便自己能够看到王仙岭拍醒木,不然自己这么大年纪,被他多吓自己,自己得吓出心病来。
见陈百川做好了,王仙岭又高高举起醒木,看向陈百川,又轻轻的放下,道:“赵小甲,我问你,你一大早就击响鸣冤鼓,有何冤情需要本官替你申诉?速速道来!”
拜托左右两名衙役,赵小甲往前走了几步,开口道:“本官要状告浑河县浑河村周有财,此人和学生签订了正常的生意合约,不但不履行,还恶人先告状,仗着他有个做县令的女婿,害学生蒙受了不白之冤,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咳咳咳……”他口中的那个做县令的女婿,说的不就是我吗?而且还是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儿,这不是给我添堵了嘛,于是王仙岭大声的呵斥道:“你和周有财之间的案子,牵扯到其他人作甚!你说你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
赵小甲从怀中掏出和周有财签订的几张合约,道:“学生和周有财每次生意往来,都签订有签字画押的合约,还请大人过目!”
合约被衙役呈送到王仙岭面前,王仙岭早就看过周有财的那份了,所以只是瞟了一眼,然后合约又被送到陈百川的手上。
“你这几份合约都只有你自己的签字画押,周有财虽有画押,但并没有签字,你怎么证明这份合约是真实的,而不是伪造的!”
就知道王仙岭会这么问,还好赵小甲早有证明,道:“当初签订合约的时候,周有财由于并不识字儿,所以只按了手印,所以学生只需要证明合约上的手印,是周有财的,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合约是真的?”
合约上的手印儿,在王仙岭和陈百川的眼中,几乎所有的都是一个样,这还能怎么证明,王仙岭道:“如果你能证明合约上的手印是你二人的,那么也就说明这几份合约自然是真的!”
不知不觉,王仙岭也掉入了赵小甲的陷阱中,殊不知赵小甲等的就是这句话,道:“既然如此,还请大人宣周有财来,我二人当堂对峙,我自由办法证明,合约的真实性!”
见赵小甲这么说,王仙岭反而犹豫了,莫非他真有办法,但是看了坐在堂下的陈百川,王仙岭又不得不传周有财上堂对质,道:“既然如此,那就传周有财上堂!”
很快,周有财就被找来了,见到王仙岭,不情愿的跪下道:“草民周有财,拜见青天大老爷!”
王仙岭指着坐在一边的陈百川道:“知府大人还在此呢,还不快拜见!”
王仙岭故意戳穿陈百川的身份,也是在提醒周有财,等会儿好好说话,不要把自己扯进去了。
周有财没想到知府大人也在堂上,于是立马又跪下拜见了陈百川。
起身,才发现又是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的赵小甲。
周有财正想走过去骂赵小甲几句,哪想王仙岭立马拿起醒木一拍,道:“大堂之上,都给我老实点,回去!”
陈百川正注视着场上呢,突然一声醒木,又把他吓的一哆嗦,暗道首先就应该把他弄下来,这家伙,给自己吓的。
但这次王仙岭没有注意到陈百川的表情,而是直接道:“周有财,赵小甲状告你污蔑他,说和你都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并且还有合约为证,你看看,这合约你可认识?”
王仙岭把赵小甲拿出的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