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老大你怎么一直要来看灾民呢,合着我在你眼中,就是那样,见死不救的人吗?”
白天歌的道歉,让赵小甲突然明白过来,合着她误会自己,虐待了那些灾民啊。
这要不是亲自带她来看了一下,那这不误,不是闹得更大了嘛。
自己在江湖混,凭的就是一个人品。
再说这白天歌,智商挺高的,这都能误会,赵小甲也是服了。
自己在帝都,几千万两的银子都散出去了,还能却来天安县灾民的一口饭吃?!
“我也是看到,天安县城里面,一个灾民都没有,还以为是你的意思,把那些灾民,都赶出县城了。
如果你真要是那样做,我才是真的看不起你。
也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没想到我白天歌没看错人,你比其他人,都要看的更远。
仅此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同样都是帮助别人,给人家一碗饭吃,和给人家一辈子饭吃,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给人家一辈子饭吃,这远远比给人家一顿饭,要困难得多。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人自食其力当然也比讨白食,要帮助的更大。
“没啥,误会说开了就好。
既然来都来了,我带你去村里转转吧!”
白天歌没想到赵小甲如此大度,一点儿也没生自己气。
和赵小甲相比,白天歌觉得,难怪人家是状元。
自己还在暗中较劲,想要超越他,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白天歌点点头,两人就朝村里而去。
天安县,经过严家三年的剥削,其实各个村里,基本也都是十室九空。
这些新鲜灾民的到来,让村里热闹了不说,同时他们的到来,也会让这些地方,得以继续的延续下去。
“爵爷来了,大家快出来啊,爵爷来了!”
这些村子看到赵小甲的到来,自然也是炸了锅。
毕竟在这些村民的眼中,是赵小甲,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而赵小甲,看到不管是村民还是灾民,都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个村子,赵小甲来过几次,和有些村民,已经很熟了。
那些灾民,大多都是第一次看到赵小甲。
看到赵小甲一点没有爵爷的架子,大家慢慢的,也都开始往赵小甲身边靠拢。
“乡亲们好!
你们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有需要的,尽管去县衙找黄大人,他能解决的,一定会帮各位解决。
他觉得不了的,会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各位解决的。
我要是都解决不了,那你们在换一个我能解决的!”
赵小甲也走累了,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大家席地而坐。
和这些老百姓坐在一起,大家聊聊家长里短,赵小甲觉得,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白天歌也学着赵小甲坐在地上,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赵小甲,和这些村民灾民们聊天。
这么多年,白天歌还是第一个,看到做官的,做爷的贵人,能和如此多的百姓,打成一片的。
而且此人,还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年轻人。
这时候,听说赵小甲来了,村里的里长等人,也赶到了。
赵小甲更是叮嘱他们说:“这些新来的百姓,大家都是背井离乡,逃难而来。
大家都是苦难人出身,原来住在村里的人,绝对不能欺生,更不能排挤他们。
大家要和谐共处,共创美好家园……”
外来人员,进入原先村民的村子定居,这相当于和现在的村民,在争夺生存空间。
本地土著人,肯定会有一些排挤心理的。
赵小甲刚好来了,就趁机,给双方都做一下工作。
让大家都打消心里的芥蒂。
“爵爷放心,以后大家都是乡亲,咱们村,现在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现在来了这么多壮劳力,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了,不会排挤他们的。
爵爷请放心就是!”
有了里长和村里的老人们这番话,赵小甲也就放心了。
带着白天歌,在村里走了走,看到这些灾民,住的地方,也都搞的挺好,吃的也不缺,庄稼也照顾的挺好,赵小甲也就放心了。
婉拒了村民盛情相邀,留下吃饭的请求。
赵小甲和白天歌,出了村儿。
“我觉得,你有圣人之姿!”回去码头画舫的路上,莫名其妙,白天歌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赵小甲当然知道,她这是在夸自己,而且还是满级夸的那种。
但是夸的太狠,也让赵小甲感觉,有些受不住,道:“老大,圣人我可不敢当。
这辈子,有人说我是个好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和赵小甲在一起,赵小甲总是能说出惊人之言。
这也是,白天歌乐意和赵小甲一起共事的原因,白天歌觉得,从赵小甲的身上,自己真的学会了很多。
而且从赵小甲的身上,白天歌隐约,也看到了自己老师的影子。
和赵小甲待的越久,白天歌就越是觉得,赵小甲和自己那位老师一样,都是深不可测的那类人。
“驾……驾……吁……”
两人慢慢的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一匹快马,朝两人狂奔而来。
而且就在两人面前停下了,看到白天歌二人,立马下马,道:“启禀老大,帝都来的那些大船有动静儿了!”
来人也是追命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