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房二和李君羡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侯爷进去半天了,怎么还没人来接收银子?该不是在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吧?
“五哥,要不我们进去找找?”
“不行!这里可是几十车的银子,丢了一车就是你我的干系。侯爷是被大猫接走的,应该无事。”
“可是……这么久了?万一萧大哥出了什么事,是银子重要还是萧大哥重要呢?”房二挠头问道。
这……
李君羡的心也提了起来,看着守城的将军,忍不住催促道:“这位将军,能否去耿国公府催一下,我们这么多货物拥堵在城外,不合适吧。”
守城将军尴尬道:“已经派人去报请了,但今日城主府内有要事,所以会有一定的耽搁。”
要事?
李君羡不动声色,转身回到了房二身边,心说什么要事能比几十万两银子重要?莫非真的是冯盎要对侯爷不利?
他原本是不信的,因为侯爷名满天下,还跟岭南二公子冯智戴莫逆之交。但这里是岭南,侯爷的名声可没有在长安影响大,岭南人对侯爷是什么看法,还真不好说。
“遗爱,要不我进去找找,你独自一人留下看守?”
房二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五哥,万一你也陷进去了,我一个人可咋办?要去咱俩一起去。”
“那这银子?”李君羡问道。
房二想了想,招呼城门守将道:“喂,你过来!”
“这些马车里面,全是朝廷送给岭南劳军的银子,你派人看护好,等着耿国公派人来接收清点。我跟李将军进城去寻侯爷。”
啊?
守将一听全是银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小心的用眼睛扫了一下,这可是成片的大马车,得多少银子啊?哪怕全是装的铜钱,也值个几万两吧。
“这……不行不行,责任太过重大,末将承担不起。城主府如果派人来点算,您二位不在场,谁能证明数目对错呢?要不这样,您二位稍安勿躁,末将亲自带人去催促,顺便问问冠军侯的事?”
对方死活不让走,李君羡两人也是无法,只能依了守将。
不多时,守将带着冯盎派的人回来了,同时带来了萧锐的消息,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原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物资接收,可挨个查看那些大车之后,来人被吓住了,哪里顾得上清点入库,下令将所有物资严密看护起来,自己亲自去报给主公。
李君羡和房二一头雾水。
“五哥,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好心送他银子,看他们的情况,怎么像是被银子咬到一般,吓跑了?”
“呵呵,大概是银子太多,来人做不了主,去请示耿国公了。”
房二挠头道:“这点银子还算多?难怪都说岭南偏僻之地,确实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呀。”
李君羡瞪了一眼:“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你注意点。三十多万两的银子,足够打一场大仗了。也就是这几年大唐富庶了,看着还可以,放到贞观元年时期,陛下怕是会圣旨召回这批银子充盈国库。”
房二嘿嘿笑道:“那怕什么?钱是萧大哥挣的,陛下总是拿他没办法,而且萧大哥是以朝廷的名义劳军送钱,朝廷还能出尔反尔吗?”
李君羡笑了,压低声音说道:“遗爱,这些钱可是你亲手打下来的,如果圣旨下给你呢?你敢不敢跟公子那般抗旨?”
啊?
我、我……
房二连忙摇头,我可没那个胆子!
“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这银子是我打下来的。嘿嘿,那萧大哥这样,拿着我的银子送礼,算不算慷他人之慨呀?”
李君羡狡猾一笑,“要不你去问问他?”
房二赶紧摆手:“不不不,千万瞒住了,这银子跟我没半点关系,都是萧大哥打下来的,我可不想召来祸事被陛下责骂。”
没过多久,冯盎亲自带着亲卫赶来,二人上前见礼。
“原来是李将军和房贤侄,抱歉,府内有些急务耽搁了,让二位久等了。”冯盎下令道:“来人,带上所有马车货物进城,直接送到都督府。”
“二位,先随我入府,具体情况到家再说。”
李君羡不解道:“那这银子的交接点算?”
冯盎摇头说道:“兹事体大,冯某也不敢随意安排。先在府中封存起来,且等侯爷忙完了,我们亲自商量个章程。”
隐晦的意思就是:银子多了有点烫手,我不敢拿。
忙?
李君羡追问道:“耿国公,不知侯爷如何了?在忙些什么?”
“对了,我跟遗爱是侯爷的贴身护卫,应该寸步不离的,职责所在,国公不要误会。”
冯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实不相瞒,小公主在岭南不慎受了点伤,侯爷正在救治,无法分心。先回家说吧。”
原来如此,听到这个,李君羡不再追问,跟着冯盎一行来到了大都督府。直到见到李道宗父子,才算踏实下来。
听李家的李景恒讲述小长乐受伤始末,听得房二热血沸腾,“厉害!听着就过瘾,上山打虎、下海搏蛟!小长乐做到了我们所有人没做到的奇迹,羡煞旁人。不行,等过几天我也要出海试试,亲手打下一头鲨鱼来。”
“冯二、冯二……这可是你的地盘,请我坐船出海一趟,不为难吧?在萧家庄你可没少喝我偷的酒,别说你不帮忙啊!”
冯智戴苦笑道:“房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大家都担心屋里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