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专列
一切尘嚣落定,归于平静。
二零二五年八月一日,维克托提着沉重的腰包,进入人声鼎沸的五王议会。
他看着闪亮如新的综合理事柜台,成功度过收获季之后,此地人声鼎沸,乘客重装上阵,来往的柜员忙得不可开交。
维克托老师沿着内阁的小拱门往更深处去,要单独和boss谈谈。
他喜欢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就此扫开述职队伍径直往前,在经理和围观群众诧异的眼神中——这位新晋的越过四十来米长的人流,步子坚定的往内阁走。
门廊之内传出嘈杂的人声。
维克托特地在此等了那么一会,就仅仅是一小会。
似乎boss与猎王者,还有伍德·普拉克在商议着什么事情。
维克托站在壁炉一侧,好奇的聆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想去打扰——哪怕不给boss面子,普拉克教授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这家伙小心眼儿,要是惹他不开心了,会多出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boss:“普拉克卿,你的意思是,我亲爱的猫爬架女士还不能退休?”
猎王者:“为什么?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本想解甲归田,去找个班上——每天看见它,就想起我死去的伙伴们。”
伍德先生不紧不慢的说:“在人员调度和行政方面,我推荐傲狠明德您三思而后行。”
boss扒在猫爬架女士的肩头,几乎不用下命令,猎王者就将boss带到伍德教授面前。
它抓住伍德的衣领,要好好听听这金发小子的谏言。
“boss,这次收获季我们无惊无险的撑过去了——但是不要放松警惕,这次仪式中诞生了五位新的王者,可是我想,他们应该都不愿意成为您的侍者。”
维克托老师眉头一挑,心中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不乐意与boss长相厮守,连他的侍者都抓不住他,何况是小猫咪呢?
他有其他的事业,有书要写,还有更多更多的事情要做,绝不会留在boss身边。
伍德教授接着说。
“我认为,让猎王者继续担任您的行政总助是最好的选择,她已经在这个岗位上坚守了几十年,从青葱少女到”
猎王者狠狠瞪了一眼伍德教授。
伍德立刻改口:“从青葱少女到青葱少女,简直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呀,您说对吗?”
boss:“接着说。”
猎王者递去咖啡:“渴了就喝。”
“还有另外几个事情,我要慢慢向您说明白。”伍德·普拉克接走猎王者的好意,尽管咖啡杯里的东西就像是滚烫的烂泥,他依然是那样潇洒自如,来到维克托身边,就当没看见这个碧眼金毛的绝世佳人,只是自顾自的坐在维克托的侧方,顺手拍了拍大作家的后腰,示意要一起坐下:“一块听听我的意见吧?”
猎王者将信将疑,不知道伍德教授卖的什么关子,与boss一同坐在壁炉前的小沙发上。
“你们还记得上一回,我们平安无事的度过收获季,并且同时庆贺五位王者登基是什么时候吗?”
猎王者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还太年轻。”
boss的记性比较差:“普法战争?”
维克托不假思索的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
伍德教授翻了个白眼,轻轻拍了拍boss的小脸蛋。
“每一次收获季的到来就像是给你的脑袋做了个硬盘格式化,不记得倒也正常——我是你的阁僚,有责任向你提供一个较为稳妥的决策方案,我要你这么做的理由也很简单。”
“新旧王者的更替,对地下世界各个聚居地与城市来说,都有巨大的影响,一下子出现五位新王,在元老院的眼里,王者所处的阵营就变得非常重要。这能直接影响乘客们的就职,影响人才市场的各个行业,决定人们要去哪里,要为谁干活卖命。”
“在二零二五年以前,我们的铁道沿线贯穿整个亚欧大陆,分四个不同的地幔区域,幅员辽阔地广人稀,却只有一个猎王者担任您的总助来处理诸多事务。”
“上一回收获季的惨桉中,我们失去了四位——他们是各个元老院中能力强大经验丰富的重要代表,这么说吧,如果这四个人死在别处,是病死也好,是情杀也罢,是自然死亡或非自然死亡,至少都与您无关。可是偏偏他们是死在了收获季的仪式中。”
“这种结果直接导致,在这几十年里,半个北欧区块出现了四百多个零号站台,癫狂蝶圣教搭上现代科技的高速列车,信息传播的媒介跟着更新换代,各种各样的电话、计算机、互联网或新时代血肉泥塑成了高效的传教媒体。”
“而我们只能一直忍气吞声,直到今天。”
boss:“普拉克卿,你的意思是?”
“时代变了,boss。”伍德·普拉克澹澹的说道:“从二零二五年八月一日开始,旧时代的故事已经画上句点,即将翻篇。我要你让猎王者继续呆在这个总助的位置上,同时是为了削弱新五王的话语权。”
“包括你,大卫·维克托。”
伍德教授说到此处,蓝汪汪的眼睛就看向身侧同样是金货的维克托老师。
“你与世无争,只想着乘车写作,要是哪一天突然有了实权,有个元老院向你抛出橄榄枝,要你作为意见领袖,恐怕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无用烦恼。”
“确实如此。”大卫·维克托如实告知:“boss,我对虚名不感兴趣。”
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