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杰嘴里说的营生,大抵是让老婆和女儿去接客,要是年老色衰的婆娘不顶事,就拉去白夫人工厂当活体原料。
阿杰:“老哥哥,你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真的是为你们家里好”
“放你屁!”老花农怒目圆瞪,终于骂出声来,比起收债人的澹定,他越是愤怒就越觉得无力,因为除了嘴巴,好像什么地方都使不上劲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电梯口走进来两位雪鸮动员兵——
——老花农像是见到救星了,两腿一软,跪在这些父母官面前。
“我报的警!我报的警啊!两位兵爷爷!是我报的警”阑
两位动员兵进门来看了一眼,与阿杰送去一包烟,亲手给慈悲会的好兄弟点上。
带队年长一些的兵员,义正言辞的说。
“你收账可以,不要闹出暴力事件,现在是文明社会。”
阿杰敬了个标准的民兵礼,满脸微笑毕恭毕敬。
话还没说完,动员兵就想离场——
——从里屋冲出来一个小姑娘,那就是老花农的女儿。
“别走!别走你们为什么不帮帮我爸爸!为什么!”阑
姑娘抱住了动员兵的胳膊,一个劲的往屋里拉扯,她知道,除了执政官手下的军队,没有人可以帮他们家了。
“为什么呀?为什么他们可以闯进我家里?为什么?”
两位动员兵大哥相识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和阿杰多打了个招呼。
“这姑娘以后去哪个夜总会?”
阿杰:“得看石村老板的安排。”
“你们在说什么?”小姑娘听不懂这些大人说的话。
动员兵笑嘻嘻的:“行!我们都是一个辖区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定得照顾街坊的生意。”阑
老花农脸色苍白,只见门外的两位兵爷爷越走越远,不一会就进了电梯。
阿杰感觉心里不好过——
——因为今天这笔债没收到现钱,也不知道这户人的元质在未来能有多少回报,能清账还好说,要是清不了账,损失还得帮众自己来承担。
“老哥哥,你是一家之主,我相信你有这个判断力。你女儿和老婆为石村老板做事,一定能帮你翻身。”
老花农木讷的点了点头。
阿杰接着说:“别活得这么累,背着债务过日子很不好受——你也没办法搞到钱,我不可能逼着你去捐肝捐肉,慈悲会见不得你们这些穷苦人挨刀子,好好考虑考虑,明天我来接人,好吗?”
老花农只能木讷的点了点头。阑
阿杰最后说:“像你的女儿,我们不会强迫她做什么的,一切都看她个人的选择,一开始可能只是让她去当服务生,给人端盘递水,如果是她自己提要求,要出台陪酒挣多一点,辛苦一点,懂事了,想为你分担一些债务,我们也绝不拒绝,一定不会亏待她,好不好?”
老花农用力的呼,用力的呼,却感觉屋子里没有氧气。
死一样的寂静充斥着整个房间,只有女人的啜泣和男人的沉默。
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早就学乖了,他们改头换面,绝不用武力手段来使人就范,需要使用暴力的时候,他们有专业的暴力团队,而不是以前那样耗费巨大的人力成本豢养低级打手。阑
邻居家的小伙子看着这一切,他知道,与他一起长大的姑娘要走了。至于送去哪里?那不是他要考虑的事,他没有这个资格想这些事。
反倒是杰哥那种运筹帷幄,温吞和善却能让人言听计从的行为举止深深吸引了他。
他也想成为“放水”的人,也想成为收债的人,也想只凭嘴巴一张一合,就可以使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变成床上的玩物。
“好了!兄弟们,走了。”阿杰站起身来,招呼帮众收拾好花农家里的卫生。
几个小弟逐个换上鞋子走出门外,留在队伍尾巴年纪最小的那一位还特地提桶洗地,拖干净客厅才笑眯眯的和老花农说再见。
阿杰满脸歉意:“不好意思老哥哥,今天我登门拜访,打扰您了。”
老花农:“没事的没事”阑
“这张合同”阿杰如此说:“什么时候清账了,我还会亲自送回给您。”
老花农呆滞了那么一会。
阿杰提醒道:“老哥哥?在听吗?”
就在这个空档,邻居家的小伙子自告奋勇的为催债团队按了电梯,想要和杰哥搭上一句话。
他知道,只要能说上一句话,让杰哥记得自己——或许以后的人生会完全不同。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大门打开。
——哈斯本·麦迪逊提着两颗人头走了出来,唐宁小子跟在大师兄身后。阑
那是雪鸮动员兵的头颅,这位百战百夫长在发电厂搞完破坏,拉了海滨道路的闸,顺路打听到今天战帮的帮众要出门收外快,就和唐宁一起跟过来了。
大剑贝洛伯格上一滴血都没有,动员兵的人头上,脖颈的切口也被剑刃的高温封口,非常干净。
狭窄的楼道里,匪帮众人回过头,看见这两位诡异猎奇的男子提着动员兵头颅缓步走来,一时间竟然忘了反抗。
等到小伙子回过神,已经是一分钟以后的事情。
哈斯本要唐宁清点头颅,算清楚一共是十二人,对花农隔壁家的小伙子看了又看。
他伸出舌头去舔小伙的脸,终于确信这不是食人魔:“他不是,虽然挺像的,但不是!”
从楼道扯来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