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力消耗完之后,进入睡眠状态时,脊骨会打开血脑壁障,让大脑完全放松下来——把大脑里的废液全都排出去。
当他醒过来时,还能发现辉石在闪闪发光,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或许是好事——或许他偏光六分仪也说不明白的精神力,从[规格外]变成了更加[规格外]。
第二天,七哥开着一辆大卡车,载着建材回来。然后被雪明拉进了小区。
四个人开始逐门逐户筛查所有的住户,聆听他们的需求,他们的故事,他们不可冒犯的独特[禁句]。
——紧接着,将这些信息都变成一张张告示,一句句谏言。
变成[安全规范指导书]。
第七天。
[居住区一层到七层楼道]
[你会看见一位华裔卫生阿姨,她的名字叫李香云,她负责这栋楼的保洁工作,很喜欢唱歌,如果你会唱《浏阳河》或者《我的祖国》,可以试着和她搭讪,她对每家每户的情况都非常了解,是个热心肠。]
[如果你不会唱歌,我也推荐你试着唱一唱,乐谱我会留在最后,李香云阿姨并不会因为你五音不全的乐感而嘲笑你,她会抓着你的手,像是指挥棒一样,教你唱歌。]
[她手下有八个轮班的勤杂工,只要你成功攻略了这位阿姨,她会热情的给你介绍每个房间的住客,她在这个小区,算是德高望重的人,基本上只要她在场,没人敢乱发脾气。]
[如果她的打扫工具坏了,你一时半会找不到代替的东西,仓库里也没有了,你可以试着和她一起弯腰捡,然后找机会开溜。]
[九界车站·乘客:江雪明]
写下最后一笔,撕下书页,关于[亡命徒]的处理办法,江雪明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八。
剩下的那百分之二——来自英英幼稚园的六个小孩子。
这些孩子们的脾气是真的难搞,不过三四岁的年纪,话也说不清楚,一旦找不到爸爸妈妈,或者老师也哄不好了,就会立刻[死]给你看。
紧接着这种癫狂的情绪又会往外传染,迅速变成一场毫无征兆的暴乱。
江雪明也很头疼,他没照顾过孩子,白露从小就很乖,和他自己一样乖,不哭不闹的,因为一哭一闹就得挨板子。
可是这些小宝贝打不得,打了也不怎么长记性。
他想了半天,总不能给几位老师传授p90五十连发教育办法吧?
——仔细琢磨下,那场面可太癫狂了。
洁西卡也无能为力,以前她在工作之余,也会来教家属楼的小孩子们做题,不然怎么好多人都喊她洁西卡老师呢?
对付这些宝宝,她是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
在幼稚园破破烂烂的旋转木马上,四个人坐成一排。
“算了。”洁西卡扯着江雪明的衣袖,用中文说:“有些事情,做不到,不强求。你,做很多很多了,很多很多,谢谢你。”
“不算,不能这么算了。”江雪明咬牙切齿的,满眼的不甘心:“一个屋子打扫到一半,你喊我住手?你要急死我?”
“你这个家伙”洁西卡改用日语,因为中文的气声她说不好,“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啊”
她控制不住气声,是因为正在哭。
“为什么你对我们那么那么好?我不明白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做完这些事情吗?我本来还以为你在说大话!要客客气气的安慰我而已!”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阿星你也别翻译了。我估计没什么营养”江雪明习惯性往洁西卡手边递纸巾:“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厉害,洁西卡长官。”
步流星插了句嘴:“洁西卡长官在问,为什么咱们要帮她做这些事情?”
江雪明坦言告之:“我第一次做装修设计,想练练手,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工业风改装案例吗?我就想啊要是以后能搞个厂房改咖啡厅也不错,毕竟厂房很大,还有悬架,把我心爱的泥头车停进去”
九五二七:“你还惦记你那泥头车呢?!谁家咖啡厅里有泥头车啊?”
江雪明也没搭理小七:“把我心爱的泥头车停进去,不光能运货,随时都能检修,这多好的练手机会啊难道我咖啡厅进了几个不讲道理的熊孩子我就得放弃吗?”
听着听着,洁西卡就开始拉防空警报,扑在七哥的肩上。
“这个人他说谎”
七哥没反应过来:“啊?”
“我以为我原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他就随便做一做”洁西卡挥着小手,也说不清楚话:“四百多个人,我的妈呀,他真的一个一个,一个一个问过去,一张纸一张纸的慢慢写完了,侍者大人,我还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写完这个故事,就结束了——结果我才发现,他是真的想,让我的家人们活过来!”
想到此处,洁西卡只顾着擦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改用蹩脚的中文形容着。
“他骗人,他说他很‘没意思’很‘不浪漫’很‘老土’——这不对,他是刀子,他刀我!呜呜呜呜呜”
“阿星!”江雪明没工夫照顾洁西卡长官的小情绪,“我们走!”
说罢——他就起身拉住阿星的胳膊往居民楼去。
步流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去哪儿啊?明哥?”
“你小时候喜欢看什么?咱们去翻翻洁西卡长官的不定有用呢?办法总比困难多。”江雪明仔细想了想:“这些小孩又不会长大,应该一直无忧无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