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回到家,把一大家子都给吓坏了,没见谁出门去皇宫一趟,带回来一大袋子毒蛇的。
老太太抱起楚潇潇,浑身打量,见她从头到脚,啥事没有,才松了口气。
“祖母的潇潇呀!你弄一大袋子毒蛇回来做什么?”
老国公代替她回答:“这些东西泡药酒可是很好的呢,让府医过来,将这些毒蛇都给处理了。”
【是哦!泡药酒的好东西呢,里头的蜈蚣最值钱,一定要泡了给祖父喝。】
楚之南,楚之西,楚之北听了,面面相觑,原来袋子里不单单有毒蛇,还有毒蜈蚣。
明明袋口都已经打开了,为什么这些毒物不爬出来逃窜?
众毒蛇:“”
我们不敢啊!外面的奶团子威压太盛,出去就是个死。
蜈蚣:“”
全身骨折不能动,只能装死。
“父亲!八百万两银子送给皇上,可有什么说法?”
楚之南最关心这个,那是妹妹八年的青春换来的,皇上不会啥说法都没有吧?
老国公着胡须,笑得开心:“皇上会封音儿为三品淑人。”
杨氏,余氏和王氏都替楚之音开心,有品阶在身,出去外头也不会被人轻易看扁。
“这回好了,妹妹有了品阶,去哪儿都没人敢说什么。”
“是呢,否极泰来,好事,好事。”
“江大公子的亲事已经答应了,又有了诰封,妹妹真是双喜临门。”
老太太被三个儿媳妇哄得开心,笑得差点没抱住楚潇潇。
“哈哈哈!音儿有了好归宿,是家里天大的喜事。”
楚潇潇从老太太怀里溜下来,扶着东西,走到楚之南身边,拉住他的手。
“啊!”
随后指了指那袋蛇。
楚之南不解:“潇潇!你要做什么?把蛇送给爹?”
楚潇潇用力点了点头,表示他猜对了。
小手扒拉开袋口,在好几条毒蛇里头挑挑拣拣,拉了一条出来,丢给楚之南。
【爹爹!这条给你,用酒泡了,喝完你身上的暗伤就好了。】
楚之南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到了,柔软一片,人都说女儿是贴身的小棉袄,果真没说错。
他的潇潇居然看出他身上有暗伤,这伤总是折磨着他的痛觉神经。
【这两条给二叔,他体寒,用这种毒蛇泡酒喝了就能祛除体内的湿气。】
奶团子将两条毒蛇拉出来,丢在一起,指着楚之西,朝他“啊”了一声。
楚之西赶紧过来,领了小侄女给的毒蛇。
【这两条跟蜈蚣给祖父祖母,他们年轻的时候受过伤,留下陈年暗疴,用这种毒物最好。剩下的给三叔,喝了药酒,他的手臂就再不会疼得抬不起来了。】
分配完毒蛇,楚潇潇拍着手笑,仿佛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
另一只布袋子里装着皇帝给的四样金器,老太太故意逗她:“哟!这金苹果真漂亮,送给祖母好不好?”
楚潇潇拼命摇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不行哦!那是潇潇的呢,祖母不能跟小孩子抢东西。】
杨氏看她要过去抓老太太手里的金苹果,赶紧打水来给她洗手,刚刚抓了毒蛇呢。
不洗洗总感觉心里膈应。
洗完手,楚潇潇扶着人,颤颤巍巍,摇摇晃晃走到老太太面前,将金苹果拿回来自己抱着。还拿出金碗,将金苹果装了进去。
心里头欢呼雀跃。
【金子,金子,都到潇潇的碗里来。】
老太太看乐了,帮她把其他两样也装进碗里。可惜碗太小,装不下。
府医过来,看着满地的毒蛇,眼睛都直了。
天呐!这是捅了蛇窝了吗?哪里来的这么多毒蛇?好些还是罕见的品种。
这头金蜈蚣更少见,可以肯定不是东盛国出产的,南云国那边,有瘴气的山里才能找到。
老国公也没去南云国呀,这是打哪儿弄来的?
护国公府的府医都是军队里退下来的军医,见多识广,知道什么物种应该属于什么地方。
更知道它们的药用价值。
老国公告诉他:“这些毒蛇是用来泡药酒的,你拿去清理一下,都泡了吧!这些是我的,这是老大的,那是老二的,剩下的全都归老三。”
府医看过后,一一记下,随后问:“老国公!能否告知这些东西都哪儿来的?”
“皇上赏赐的。”
老国公想都没想,随口编了个瞎话。东西的确是皇宫里带出来的,地上明黄的布袋子可以作证。
虽然不是皇帝赏赐的,那也差不了多少。
府医惊讶:“到底是皇上,连南云国的金蜈蚣都能抓到,这可是好玩意,特意去寻都不一定有呢。”
老国公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条蜈蚣差点要了皇帝的命,要不是他家潇潇,事情就糟糕了。
皇帝要是出了啥事,他们楚家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转头看了眼专心致志玩金器的奶团子,老国公眉眼慈祥,感慨不已。
府医将蛇都丢进布袋子,扎紧袋口,提着走了。头一回见这么乖巧的毒蛇,一动不动趴在那里任人随便抓。
要不是因为毒蛇还在吐着蛇信,他都要以为这些蛇死翘翘了。仔细一看,没死,还是活的呢。
更奇怪的是他抓它们的时候,明显感觉它们的身体在颤抖。
府医就很迷茫,你一毒蛇你颤抖什么?厅堂里不就多坐了几个人,难道害怕了?怕得瑟瑟发抖?
玩儿呢?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