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怎么没瞧出来。走了走了,先回家,这事咱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往后可得安分守己,不能胡来,抓住可是要被丢进大牢的。”
“是是是,以后见了护国公,千万客气些,不能轻易得罪了。”
庆王深有同感:“我奉劝各位,皇上已经开始整顿朝堂风纪了,诸位回去好好反省,若是有贪污受贿的,不好当面跟皇上忏悔,也可以去找护国公。
只要认真悔过,再不与其他不相干之人接触,家小还是能保住的。
若是被护国公抓住,在朝堂上爆出来,最后的结局大家都该知道。本王言尽于此,各位好好想想吧!”
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庆王背着手走了。他也得回家将这事跟父亲母亲唠唠,端王那边暂时不能来往了,要是被护国公知道底细,报告给皇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之南:“”
想多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自当不会客气。
杨氏接到女儿,开心坏了,将羊奶递给她喝,楚潇潇是个贪吃的吃货,明明在宫里已经喝过一瓶,现在依然能喝得下去。
直到喝得打了个饱嗝才放开,愣愣地坐在杨氏的腿上,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杨氏看得心疼,眼眶都红了,可也知道没办法,皇帝要让她上朝,谁能阻止得了?
楚之南看她抱着女儿,脸有忧伤,轻笑着安慰:“皇上说了,明天不用去了,等有需要的时候再去。”
“真的?太好了!总算是解脱了。”杨氏低头亲亲女儿的额头,“潇潇还这么小,就被皇帝差遣,我心里难过。”
“这话说给为夫听听可以,外头不许乱说。”楚之南拍拍杨氏的肩膀,无奈叹气,“潇潇异于常人,她说皇帝是她的糊涂账,说明她就是老天派来拯救东盛和咱们家的。
满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袁太师也想效仿,把门卫夫妻的孙女说成是自己的,抱着进宫,结果被皇帝发现,斥责在家反省。”
杨氏看了楚之南一眼,而后露出笑容:“袁太师可真敢做。”
“他要知道咱潇潇洞察一切,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也是,堂堂太师,居然做这没品的事,不光自己丢脸,还丢皇帝的脸。”
楚之南伸手将杨氏搂在怀里:“谁说不是呢?投机取巧,的确跌分。”
“他想学咱家潇潇,可惜学不来。”杨氏又低头亲了亲女儿红扑扑的小脸,“不是谁都能成为咱们家潇潇的。”
说着话,到了家,去跟老国公老太太说了一声,楚之南带着楚一飞去了郊外大营。
皇帝让他带兵去查抄成国公府闹鬼的庄子,他得去军营里点齐人马。
京城西郊,一座被遗忘的庄子伫立在密布的草丛里,宛如一枚时间遗忘的印记。
庄子四周的杂草长得高大而茂盛,绿色几乎浸染了整个庄子,像一层厚厚的毯子覆盖在上面,几乎掩盖了它曾经的辉煌。
墙面上,岁月的痕迹已经深深地刻入了石头的纹理,每一道痕迹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故事。
这些故事早已被风吹散,只剩下沉默的石头和蔓延的杂草作为唯一的听众。
太阳洒在庄子的屋顶上,形成一片金黄色的光影,
光影并没有带来温暖和安宁,反而让整个庄子更显得荒凉和凄清。
有时,一阵风吹过,杂草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据说这座庄子里经常闹鬼。
夜晚,人们常常能听到从庄子里传出的奇怪声音,或者是一阵尖叫声,又或是哭泣声,让听到的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仿佛有孤魂野鬼在飘荡。
成国公曾经想卖掉这座庄子,只要有买家来看,必定破财丧命,久而久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座“鬼宅”。
楚之南是个武将,一生手里不知道杀了多少敌人,收割了多少性命,皇帝派他来,自然知道他不信鬼神。
他没有急着来庄子上动手,而是派了几个人前来打探。
打探的人装成乞丐,进到庄子,前面的院子蛛网密集,房屋破败,摇摇欲坠。
后面的院子靠山而建,同样破败不堪,唯一奇怪的是屋后有一个地窖。
按理来说,常年无人居住,地窖边上的土应该松散杂乱。
偏偏没有,地窖边很是光滑整洁,应该是有人经常进出造成的。
楚之南接到消息,带着人悄无声息来到这个地窖口,他不忙着派人进去,而是打算用火攻。
找了许多柴火过来,点燃了全都扔进地窖口。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火和烟雾全都朝着地窖里头飘。靠近山边,别的没有,柴火到处都是。
再说现在是大白天,地底下的人想装神弄鬼都不敢。
烧了一会儿,没见人爬出来,楚之南让人再去寻找这样的地窖口。
要是没烧火,还真不好找。
火一烧,烟雾顺着地窖口往外飘,原来屋子的前院,就在那摇摇欲坠的正房后边,发现了一个地窖口。
厢房中间,杂草掩埋的地方发现了一个。
楚之南让人守护住这三个地窖口,开始不停地往里头丢柴草。
只要有人出来,他们必定第一时间抓住。
如果贸然冲进去,谁也不知道里头有多少人,有多少陷阱。
用火攻,扛得住就扛,扛不住自然会跑出来。出来一个抓一个,出来两个抓一双,他们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守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