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头哑口无言,他的确是连个一岁的奶娃娃都打不过,这是实话。
可惜说了实话也没人信,心里好憋屈。
“我不管,我要见她,你让她出来。她拿走了我的东西,让她还给我,不然我就,就,就,就”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说话可真搞笑,我们郡主会拿你的东西?”门房大爷觉得黑炭头疯了,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连饭都吃不饱吧?
居然说我们郡主拿了你的东西?告诉我,郡主拿你什么了?你说说看?
金银财宝他们秦王府不缺,你这黑小子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郡主看上?”
刚才不是派了个侍卫送他走吗?没送到地方?侍卫才回来没多久,这黑小子就回来了。
还敢大言不惭说郡主拿了他的东西,笑死人,郡主一个奶娃娃,能拿什么?
他一个堪比乞丐,身无长物的小男娃,能有啥好东西?
黑炭头理直气壮地回答:“你们郡主拿我的灵力了。”
“啥?”门房大爷看黑炭头的眼神都带着讥讽,跟看个似的,“你说啥?我们郡主拿你啥了?灵力?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灵力是个什么玩意儿?黑炭头被大爷问得一脸懵逼,他抬手抓了抓头上乱蓬蓬的头发,心底纠结,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头解释灵力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灵力根本不是玩意儿,它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力量,没有具体的形体,他该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想了半天,黑炭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
门房大爷眼睛一瞪,脸色一沉:“你这小孩是不是无理取闹?说我们郡主拿了你的东西,问你是什么又说不上来,你想做什么?来我们家门口耍无赖?”
“我没有,那胖娃娃就是拿走了我身上的灵力,你让他出来,把灵力还给我。”
“你胡说八道,你连灵力是什么都说不清楚,我们郡主怎么拿?凭空拿的吗?”
黑炭头正要辩解,瞧见里头走出个可可爱爱,明眸皓齿的奶团子。乌溜溜的眼珠子朝着他看来,双眼一翻,打鼻腔里哼出一声。
抬起一根白生生,胖乎乎的小手指指着他,气势汹汹地吼:“里,走该。”
“把我身上的禁制解开,把我的灵力还给我。”
黑炭头一着急,连的词儿都忘了说,直接开口你呀我的称呼。
楚潇潇半点不怕他,气呼呼地双手抱臂,盯着黑炭头。
【你还想让我给你解开禁制?做梦,你不是瞧不上渺小的人类吗?既然来了人界就好好体验一把做人的感觉。滚!不滚打断你的腿。】
黑炭头气坏了,跟眼前的奶娃娃对瞪。
两人就跟两头小牛犊子似的,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谁也不让谁。柳鸣站在他们中间,好奇地看着,很想知道谁先落败。
一息,两息,三息
十息过后,黑炭头终究心虚,移开视线,落荒而逃。
【滚不滚?不滚就让人把你打一顿,再把你丢去北城的乞丐窝。】
黑炭头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看奶娃娃眼眸凶狠,威压极盛,不敢再犟下去。
他心里很清楚,别看奶娃娃年纪小,狠起来一点不会手下留情。他已经受伤了,还失去了保命的灵力,要是被打断腿,那就更惨了,还是走吧!
恶狠狠地瞪了奶娃娃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走了。
瞅着他的背影,楚潇潇脸上得意至极。
【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门房大爷瞧得眼珠子都直了,刚才那黑小子来胡搅蛮缠,他还以为得磨一磨嘴皮子才会离开呢。
没想到郡主出来,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瞪了他几眼,那黑孩子灰溜溜地离开。
郡主真厉害。
黑炭头走出秦王府,心里头暴怒极了,他居然被个奶娃娃的威压压制得无处可逃,这实在让他生气。
堂堂龙族,居然斗不过人界一个小奶娃,往后回龙宫,有什么面目见人?
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掀翻整个世界。
可惜他身上被下了禁制,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看见对面有一棵大树,树底下坐着一个人。
那是个挑着担子卖东西的货郎,黑炭头走过去一脚踹翻了货郎担子,里头的东西“哗啦啦”散落满地。
他看了心里舒服一丝,凶巴巴地朝货郎怒吼:“滚!”
货郎被这不讲理的小孩给整懵逼了,他一天到晚走街串巷,挑着沉重的货郎担子四处吆喝卖点针头线脑。
碰上大户人家的丫鬟嬷嬷,好说话的还好,不会给他甩脸色。不好说话的,吼他就跟吼条狗一般。
为了养家糊口,什么委屈,辱骂他都受了。大户人家的下人他惹不起,只能硬生生受着。
没想到坐在路边歇会儿,还能碰到个愣头小子踹翻他的货郎担子,这能忍?
绝对不能。
瞧着小子长得那么黑,穿得也不咋的,肯定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就一要饭的乞丐。
被个小毛孩乞丐欺负,他心里的怒火窜出来都能把这小子烧死。
站起来,抬手就给了黑炭头一个大嘴巴子:“你个死小孩,长得黑,长得丑就算了,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这地方是你家的?劳资歇歇怎么了?凭什么让劳资滚?看你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就一穷小子,凭什么欺负劳资?”
那人一巴掌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