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痛哭流涕的人是镇远将军,他的肚子上曾经被砍过一刀,伤口从未真正痊愈过。不是疼就是痒,有时候还散发臭味,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没办法治好,十分折磨人。
一口奶下去,本来又疼又痒,让人心头冒火的伤口,慢慢地就像被人安抚住了,一点不疼。
他好感动,感觉自己遇到了神仙。
实在没忍住,痛哭不已。
谁能理解,一直被伤口折磨的快要崩溃的人,突然间就好了,这种巨大的喜悦,几乎让他无法承受,喜极而泣。
他决定了,一定要去找国师再讨一口奶,看有没有办法让伤口愈合,不发出恶臭。
只要她能医治好自己,国师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虽然他是武将,也知道伤口一直不好,总有一天会出大事。家里孩子还小,老父母健在,他不能出事。
一旦他没了,镇远将军府后继无人,必定衰败。
楚潇潇被封为国师一事,很快传遍皇宫,还传到了秦王府。
老太太,杨氏,余氏和王氏,还有楚莲莲,集体目瞪口呆。
“到底还是藏不住,被皇帝委以重任,可潇潇才两岁,这以后该怎么办?”老太太无奈叹气,忧心忡忡。
她没想过让孙女去为家里出生入死,偏偏皇帝不肯放过,两岁的孩子被推上风口浪尖。
这次来的人是南云国的大祭司,他的手段不同寻常,一般人根本接不住。孙女是有点本事,到底能不能接得住,她心里没底,自然担忧。
杨氏也叹气:“没办法,楚家就是保护皇族的,潇潇是小,能被封为国师,也是受皇帝器重。”
这些话其实很违心,老太太已经愁肠百结,她是世子妃,是秦王府的主母,不能再跟着一起哀叹,会让家里人惊慌失措。
余氏诧异地看了看老太太和杨氏,诧异地问:“是不是搞错了?皇上怎么封潇潇为国师?她那么小,能干啥?”
王氏皱着眉头:“错是不会错的,只是让人意外。潇潇竟然成了正一品的国师,品级跟她祖父一样高,比她爹和二叔三叔还厉害。
可怜她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就要担负起为国为民的责任,显得咱们这些大人实在无用。”
“唉!”老太太再次叹气,“楚家人就这样的命,老天爷将她送来,也许就是看中了这点。”
从皇宫回来,秦王府的车马后边跟着一群人,都是来道贺的。
李思祖也来了,他要把潇潇妹妹拐去外祖家,趁早帮杜家的风水改回来,不能再这么穷下去了。
家里来了客人,杨氏赶紧去安排招待,余氏和王氏也去帮忙。
楚家妯娌三人各司其职,把秦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老太太看见孙女回来,很是高兴:“潇潇!你被封为国师了,祖母为你高兴。”
“不要。”
奶团子用力摇头,气鼓鼓地噘着嘴。
【我不想当国师,等把大祭司弄走,我就不当了,国师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噗!”
老太太被孙女的话逗笑了,将她抱起来:“国师是不好玩,可这是你的职责。”
【那也不要,我才两岁,还小呢。皇帝不要脸,让我一个奶娃娃给他打工,黑了心肝。】
老太太不敢笑,黑炭头笑了,抱着肚子,笑得很大声。
“哈哈哈!主人你可真敢说,佩服啊!”
李思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感觉潇潇妹妹说的也没错,他们李家是挺不要脸的。解决了端王还不够,又要让潇潇妹妹帮忙解决大祭司,委实不要脸。
谁让她厉害呢?东盛要没她,保准灭国。不要脸就不要脸好了,总比没命强。
皇宫里的皇帝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谁在背后说他。
立了小祖宗为国师,他今天心情极好,以后小祖宗再展现出什么惊人的手段,就再也不怕人觊觎了。
小祖宗给的灵泉水和灵果都还有,他每天吃着,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好,做啥事都不觉得疲倦。
以前他需要靠女人来平衡后宫,自从小祖宗归来,他再也不用选秀来填充后宫,平衡各方势力。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真正做到九五之尊,不用讨好谁,更不用想着帝王的平衡术,顶多哄哄小祖宗。
此刻的小祖宗被镇远将军马游拦住了,李思祖要带楚潇潇去杜家,走到前院,被他喊住。
“国师!救命啊!”
他跟着来秦王府,就是想问问国师有没有办法将他肚皮上的伤彻底治好。镇国公说了,一口奶只能保证一段时间不疼不痒,不能彻底根除。
人心自来贪得无厌的,不痛不痒了就想着能不能治愈,怕伤口一直复发,损伤里头的内脏。
内脏一旦受损,他必死无疑。
奶团子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黑炭头代问:“救什么命?你不瞧着好好的吗?”
马游知道这位黑小子也是个能耐人,加上还有太子在,也不敢隐瞒,说了实话。
“本将去年肚子上挨了一刀,一直不见好,隐隐还有恶臭散发,又疼又痒。今日有幸喝了国师奶壶里的一口奶,疼和痒都止住了,就是恶臭依然不断,国师能不能想办法帮本将治治?”
“阔以!”
奶团子用力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瞧见路边有一株野草,走过去,拔了起来,递给马游,大声说了一个字:“敷。”
马游:“”
国师!你这也太儿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