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半的西方宾客,则不同于东方女性的含蓄,她们的思想和她们的男人一样open,甚至在那短暂的寂静后,爆发了!
“wendy,wendy,wendy……”
灯光变换。
霓虹闪烁。
男人们在wendy被heny掐着腰,托上钢琴面时,沸腾了。
场上,女人们多数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有些则跟着男人们叫喊着wendy的名字。
程爱瑜眯着眼睛,打量着正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的wendy。
勾唇一笑,粉嫩俏皮的红唇,勾出邪肆的笑意。
她走近heny,郑重的说:“我还有个条件。”
场上随着最前面一圈人的安静,也静了下来。
程爱瑜在宁静中淡声道:“琴我好弹,但不准任何人中断,除非有错音,或是曲子结束,wendy小姐才可以停下!”
“好,我答应。”话音落,保镖已经为heny在钢琴旁摆好了椅子。他转身坐下,朝程爱瑜做了个请的动作,并对附耳过来的保镖有吩咐了几句。很快,保镖领着e给场上的几位西方的老贵族搬了椅子过来,甚至连医疗队都带来了一支,在旁等候。
程爱瑜抬眼看向wendy,深吸了口气,走近钢琴旁的长凳,紧握着拳头,再缓缓放开,最终还是落了座。
而这时,乔疏狂也在她身边坐下,并飞快的在她耳畔,压低声音说:“放轻松,有我。”
“wendy,wendy,wendy……”
场上再次沸腾。
但程爱瑜的指尖触碰琴键时,一种魔力似乎穿过她的手指,有肌肤连通了血液、筋脉,延伸到四肢百骸。
她在战栗,内心深处的恐惧蔓延,整个左手似乎都处在一种剧痛中。
她不敢碰,似乎只要一碰到这光滑冰冷的琴键,就会回想到那几乎会传入骨髓中的疼痛感。好半天,她都不敢动弹,只是垂着头,暗暗地咬着嘴唇。
站在琴面上的wendy依旧笑得风情万种,但这次,她妩媚的眼神中,掩藏着一抹藏不住的得意。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禁开口,嘲弄的用拿尖细的鞋跟,戳了戳琴面,发出“叩叩叩”的声音,并用那温和的语调说着夹带着讥诮的话,“程小姐不会忘了是因为太久没有操练,生疏了吧!还是忘了《钟》的前奏,需要给你找个琴谱吗?”
“不必了,我想鱼儿只是在酝酿情绪。舒小姐最好也准备一下,待会的合奏,会很精彩。”乔疏狂替程爱瑜开口,似笑非笑的狐狸眼,明明是熏风解愠的温和,却不知为什么,看的wendy寒毛卓竖。
惊愕间,她不自觉的扬声:“说好了是她弹的!”
“可也没说,不能和我一起弹奏,是不是,heny?”
heny眯着眼睛,掩去迁延观望的那份迟疑,数秒后他随意的一点头,“当然可以,能欣赏到两人的合奏,是我们这些家伙占了便宜。又养眼,又养耳,双重福利,果然雅俗共赏!”
“heny!”不赞同的wendy,娇声惊叫。
换来的却是heny的冷眼,还有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wendy。”
这,绝对不是一个男朋友,在对女朋友说的话。
别说甜言蜜语,就是普通男女,也不会说这种话,用这种口吻。
除非——
众人猜想连连。
wendy在heny开口后,不再出声。
她沉默的站着,怒视着程爱瑜的发顶,在心里将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最后却还是要在心里祈祷,希望程爱瑜弹不下去,弹不下去……
但希望,落空了。
琴键被按动。
琴声响起。
乔疏狂牵着程爱瑜左手的手腕,将她的手指轻轻地按向了钢琴键,并凑近她的耳边低语:“小鱼,让我暂时成为你的左手。不要怕,不要抵触琴键,你要用心去体会,靠近它,抚摸它,触碰它……把它当成——你喜欢的人!”
她喜欢的人?!
一瞬,一张脸从脑海中划过。
程爱瑜想到了那个人。
她闭上了眼睛,指尖轻轻地落在了琴键上。
贴近,抚摸,触碰……
她控制着每个音域,走奏响了曾经心爱的,一度抵触的钢琴。
流畅的音符在指尖诞生。
除了左手小指的无法控制琴键外,其他的位置,她都可以很好的落下。
而每当她的左手飞快的在琴键上游移时,乔疏狂的手就会及时地落在她要控制的音域间,奏响她左手小指要触动的那个音符。
乔疏狂单手弹琴,弥补了她左手的空缺,同时也增强了整个音域的宽度,令琴音更为欢快悠扬动听。
而在这欢快优美的乐曲中,wendy在短暂的寂静沉默中,随着场中众人爆发出的欢呼,迫不得已的咽下满腹苦水,扭动起了腰肢。
随着舞动的步伐。
踩着细得吓人的高跟鞋,穿着酒红色礼服裙的wendy开始做一些撩人的动作,而每一个动作,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耻辱。这耻辱,不仅仅是台下的眼睛,还来源于她关于这八年的回忆。她在这八年里,做过两年的舞女,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地下酒吧开始起舞。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