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迷醉了睡眼朦胧的人儿的心。
程爱瑜静静地仰望着半压着她的姿容俊逸的男人,她的男人——丈夫。
她的,她的……
程爱瑜很喜欢这两个字,倒不是专横的占有欲在作祟,而是对眷属的期冀。如今,这份原本的期冀,也成了事实,不容置疑。
情不自禁,明明是被自己手机铃声给吵醒的程爱瑜,却好像压根把这回事儿给忘记了,只是那么专注的,深深的凝视着景煊,并朝他缓缓伸手……圈住那从此以后,都属于他的男人,程爱瑜的心口好似被什么给填满了,满的都快要溢了出来,一时间冲淡了曾经午夜梦回的那份寂寥。而在这寂寥中,那张略显稚嫩却染着半点儿张狂的,少年的面孔,就在其中。
如今,这些都该埋入记忆了吧!
——从他牵着她的手,对她说,“你的余生,我来守候”的那一刻,便开始了。
轻颦浅笑,眼中荡漾着情迷的程爱瑜,想也不想的就朝男人那令她心安的胸膛贴去,面颊也轻轻地磨蹭着他的脖颈。
“阿煊……阿煊……”
她低声唤着,声音很沉,染着鼻音,似醒非醒的,宛如是撒娇撒痴的梦呓,却足够迷醉。迷了景煊的眼,迷了景煊的魂,还有那颗钢铁般的心!
“腾——”原本没醉的景煊,忽然有种酒意上头的感觉。
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儿,彼此相依,回应着她。念着这也折腾了一天的份上,而两人也耳际厮磨了一个下午的份上,这大晚上的他想要放过她的,但此刻,这小人儿压根是在点火!
有意无意的碰撞,程爱瑜酥软的微微炙热的小手,在他颈后的摩挲,撩着他绷紧的背脊。灼热的呼吸,似有似乎的钻入耳际,随之而来的是挑逗的吻,顺延着耳根,用舌尖描绘着耳廓,在慢慢地回到了耳垂。
景煊的耳朵极为敏感,而程爱瑜此刻的挑逗,更是惹火。在描绘了一圈儿后,她忽然张嘴,用那细密的贝齿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垂。
猛地刺痛,让景煊的心思抽回,但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耳垂被那温柔的双唇触碰,吮允,再轻柔包裹,小心的吮咬住——这样的挑逗,撩人却也能从她小心的动作里,感觉到她的生嫩。
难得是她挑的火,又是她主动逗弄。
若是此刻还想放过她,那景煊也可以去做太监了!
“阿煊,”景煊最后一丝理智,在她放纵却又稍显青涩的挑逗中,渐渐消弭,泯在她拖带着一丝情欲与浓情的沉吟里,“我……爱你……”
这三个字,足够让人疯癫!
拥吻,抚弄,景煊轻车熟路的重新掌握主动权,完全不给程爱瑜反应的时间,就那么小心而又急切的——“跃马提枪”了。
“嗯……啊……”娇吟在喘息中迭起,微微战栗的小小反抗,在此刻就是欲拒还迎的绵绵情意。
景煊被这娇软的声音,刺激的腹火之上,几乎烧到了心窝,刃薄的唇瓣迫切的席卷着,他最为熟悉且幼滑的肌肤,手下的动作也越发急切,寸寸占领……
喜庆的床上,一对交颈鸳鸯,肆意缠绵。
但就在两人打的火热的时候,程爱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靠,谁啊,这么没眼力劲儿,在这个档口来电话!
犹豫了下,本想任由它响几声自己停了的程爱瑜,最后还是在这不屈不挠死活不停的电话铃声中,屈服了。
“喂……?”还有点儿迷迷瞪瞪的程爱瑜,伸手捞过电话,看也没看的直接接听了。
“小鱼,我是繁华,我问你个事儿,你们明天几点的飞机来着?”听筒中,传来程爱瑜最为熟悉的声音,是死党的。“喂?喂?小鱼,你是不是在休息啊,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先挂了,咱们明儿再说啊,再说!”
顾繁华听着那头的静谧,却从程爱瑜细微的呼吸中,听到了一丝可以压着的急促,坏笑着赶紧挂断了电话,并朝身边的唐枫打了个“ok”的手势。
众人接到这手势,纷纷准备。
而这时,唐枫还打了个电话给总台,让他们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送来。
屋里,程爱瑜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一阵盲音,就随手挂断了电话,看着那黑了的屏幕,又愣了一阵儿。她只觉得,这脑子里懵懵的,好像有一个念头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就任由它闪了过去。
“继续!”
就在程爱瑜呆愣的片刻,景煊伸手抽出她握在手中的手机,扬手给扔到了一边儿去,然后俯身再度摄住她的唇,将被打断的激情续上。
细密的吻,雨点似的落下,额前渗着细密汗珠的景煊,压抑着心中灼烧的火热,继续着似有似无的挑逗,熟练的勾起程爱瑜眼底的yù_wàng。但谁也没想到,这火刚刚跳起来,床头的座机又响了。
靠!
今儿这是怎么了?
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啊!
缺德的电话铃声,跟催命符似的紧随耳畔,不断的响着,响的闹心。
景煊真的很想直接拔了电话线,但在程爱瑜的示意下,还是接了电话。
“是景先生吗?我们已经帮您叫了车,请问……”
总台话务小姐甜美的声音,穿过话筒,但不等她说完,景煊就冷声打断:“我没有让你们叫车。”
话音落,他二话不说,直接挂断电话。一转脸,精选搂着程爱瑜的要,继续着刚才没完成的重要步骤。但他这心里总觉得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