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声音落下。
程爱瑜的脸色顿时白了。
冷气十足的客厅里,弥漫着一种硝烟的味道,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心绪平静。
这时,与景煊对持的程资炎,忽然牵起冷峭的笑容,讥讽道:“景副师长,和你睡过的不止舍妹一个吧,难道……都是你的人?”
程爱瑜倏然抬眸,仰着下巴,漆黑的瞳孔却在不经意间,猛地颤了下。一丝黑暗侵入脑海,带着她回到记忆最深处,回忆那份冰冷而又绝望感知。
感到手臂上那微紧的力道,程老从惊愕中回神,偏过头,安慰的轻轻拍了下孙女的手,转眸冷眼睨着景煊,沉声道:“丫头,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不怕,和爷爷说,要是真的,爷爷这就把你爸叫回来,管他是什么师长,副师长的,照样送他去军事法庭!”
程爱瑜的父亲,是律师界的长胜将军,迄今为止,还没人打破过他的记录。
此刻提及,却让她的思绪顿时清明。
但还未来及说话,就听景煊道:“程老,即便你送我上了军事法庭,我依旧是那句话,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定她了!”
“就凭你?”
回头看了眼妹妹,那倔强的眸光略微晦涩,令程资炎骤然想起八年前的往事,他们一家人心尖上的宝贝疙瘩,竟然经历了一场比噩梦还要可怕的屈辱……
怒意直冲头顶。
转眸,程资炎再看向景煊,嘲弄的目光强压着怒意,将他从头到脚的扫了个遍,冷嗤:“景煊,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打我妹妹的主意。若不是看在咱们父母交情的份上,老子早就把你弄死了!如果不是你,八年前,我妹妹怎么会——”
“哥!”
程爱瑜忽然站了起来,打断兄长未脱口的话,绕过他走到景煊身前,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小鱼,你……”
“哥,我们回来再说!”背对着兄长,她微微闭了下眼睛,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转即对老爷子道:“爷爷,他没强迫我。”顿了下,她伸手捉住景煊的袖管,扔下句,“我送他走”,便带着他离开了。
出了院门,她松开手,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晃了下。
景煊忙伸手扶住她,语气温柔的轻责:“小心点!”
拽他走这一路,她就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有些站不住脚,却还是旋身抽手,从他怀中逃脱。
靠在院门上,她低头看着脚下的雨花石块,踢了踢:“我没事,今晚的事,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爷爷,或是我哥的言语冲撞了你,我替他们道歉。”
抬头,她的嘴角牵着职业化的笑容,却是那样的苍白,叫人心疼。
景煊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抄进裤兜,却摸到一个圆环。
他下意识的抓紧,想要拿出,但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垂眸凝视着她,眸光深沉而又凝重。
许久,他缓缓开口:“告诉我,八年前发生过什么……缘缘。”
二十年以来,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再次唤她的乳名。他甚至还记的,她奶声奶气的背着干妈教她的诗,和他说,他只能喜欢程缘缘,因为陈圆圆是倾城美人……
但她却一点也不希望再听见那个称呼。
甚至,她愤恨那个称呼!
紧紧地握着拳头,她倏然抬眸,漆黑的瞳闪过一抹痛楚。“景煊,我们都不小了,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还有,我想,我们没必要……”
“嘿,我说是他们吧,你偏不信!”死党的声音突然传来。
程爱瑜话音止住,略微偏过脸,眯着眼睛,看清疾步走来的人,正是唐枫和顾繁华。
走近,眸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就感觉到那种古怪的气氛,但顾繁华还是尽力调解。她用手肘狠狠地戳了下死党,眯着妩媚的眼儿,上下打量她一番,坏笑着调侃道:“唐枫,你说这大晚上的,他们有凉快地儿不去,倒在门口站着。这是打算夜下散步喂蚊子呢,还是月下调情戏鸳鸯?”
“我赌后者。”
唐枫附和声未落,就听景煊道:“你赢了。”
话音落,他的身影就毫无预兆的整个罩上来,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后劲,态度强硬的桎梏着她,压身,霸道的唇压在了她的柔软之上。
那吻,不是辗转缠绵,而是又急又狠,带着几分摩擦刺痛的感觉,好似要将她活生生的吞入腹中才过瘾。
对与这种零距离的亲近,她的心本能的拒绝、排斥,但身体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就好似前几次那般,有些欲罢不能,即便是她平日里最讨厌的粗暴举动,可她就是手脚发软的没法挣扎。
是无力挣扎,还是不想?
“你……你们没必要那么激进吧!”
顾繁华在旁边看着,下意识的吞咽口水,神色讪讪。
唐枫凝眸,注视着两人,不是在观摩动作,而是玩味的琢磨着……
激烈的吻,从他开始,却在她的一记勾拳中结束。
景煊松口,强行的揽着程爱瑜的肩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顾繁华,摸了摸嘴角,声音淡定却意味深长的说:“我和小鱼正商量着,要向你们学习。不过,在尺寸和耐力上,我们需要换台suv。”
报复,绝对的报复!
唐枫在听见“尺寸”、“耐力”时,瞬间黑了脸。
顾繁华忍不住地笑,但看着死党那并不怎么好的脸色,心知他们一定回过程家,必定发生了什么。不过这里不方便问,就道:“小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