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真的。但你有事儿了!”程爱瑜伸手拂开景煊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掌心,嗔着乌溜溜的杏眼望着他,昏暗的灯光下,潋滟流转的眸,是不自知的勾魂动人。
也许,感情这东西,就是冲动后的产物。景煊因为她那句,你有事儿了,而疑惑的“啊”了声,微微皱着眉头审视她时,程爱瑜不知那里来了勇气,或者是谁在今天的果汁里加了酒吧!
总之,她醉了——
人醉了,心也醉了。
她扑向景煊,双臂缠着景煊的脖颈,唇紧紧地压向了他,重重地吻了下,并贴着他的耳际,悄声道:“想知道答案吗?我会不会答应……嫁给你?”
景煊揽住她腰肢的手臂更用力了,他低头看着她,望着那双同样在瞅着他的眸子,漆黑的瞳中,染着四分之一的蛊惑,四分之一的邪魅,四分之一的俏皮,但剩下的四分之一,是他看不懂的深邃,似乎那深邃是一团泼在了宣纸上的浓墨,弄得化不开,又包含着太多太多泼墨之人的本意。
但即便不懂,他还是顺应着心回答:“想。”
“那带我回家,回家我告诉你!”
……
手机短信的声音响起,程爱瑜从纷繁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低头,看了眼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水,一边喝着,一边朝沙发走去。她拿起手机,点开顾繁华的短信,扫了一眼,就麻利的回了条过去,并在沙发上坐下。而在等她回信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把刚才的思绪试图再接回去。
应了她的要求,景煊在向唐枫和顾繁华道喜后,就带着她先离开了会所。在离开时,她见过的人,说过的话,她都不愿意再想起来,因为那些总会让她莫名的烦躁,一想到,这刚冒出来的好心情,似乎就又缩了回去。
思绪再次抽离,程爱瑜拿起手机,看了眼,顾繁华那边还没有回消息,她的视线却在不经意间,转向了床铺。
昨晚,他们回来后,是她主动的。
主动宽衣解带,主动亲吻挑逗,主动将他推向了床……然后,兽性大发!
她试着将所有不该想的东西,都挣脱了,抛开了,只追随着本能的期待,用从未有过的热情,激烈的纠缠着他。
她的唇是冷的,吻却是炙热的,犹如埋藏千年的火种,在浮现的刹那,闪烁出最美的光。
灼热的激情,焚烧着彼此。
唇与唇的勾缠,舌与舌的纠绕,不参杂任何复杂的情愫,只有一种——yù_wàng。
她主动地激吻着他的唇,努力的,尽己所能的诱惑着他,唇珠辗转在他的唇上,点触、挑逗,让橙汁甜美的味道在彼此的口腔和总肆虐,蛊惑着他的同时,也在压抑着头那种精神的那点儿清醒的对世俗的尊重。
但后来……
后来景煊占据了主动权,手指于掌心,贴合着她的脖颈,来回地抚弄着。那并不是ròu_yù的快感,而是温柔的触碰,饱含着浓浓的情感,就像是在对待一件需要小心地捧在手心里珍贵宝贝一样。
掌心炙热的温度,贴合着跳动的大动脉,似乎因为灼热的温度,而令她热血沸腾。又好似,那敏感的血管,会将这触感,导至怦然的心脏。
他轻咬她的唇珠,调情的手段,令她这个备受顾繁华熏陶,看过av、gv无数的妞儿,也变得呼吸困难,对他甘拜下风。但这一次,至始至终,她没有一点抗拒,似乎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这份男女间的悸动,享受着两具身体间气息的碰撞。
在无边无尽的黑夜里,彼此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而他的声音在她的喘息间划过耳际:“答案是什么——嫁给我?!”
她回答了句话,然后他们就在眼前的这张床上,缠绵不休亲密无间地翻滚了起来,彼此都在不知疲倦的索取着,直到她困倦的睡去,而他则在清晨五点离开。
她当时回答了什么来着?
头疼的程爱瑜,伸手挤压着太阳穴,唔哝着,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迈进了毛绒绒的抱枕里。
说实话,醒来的她,有点后悔昨天的举动。如果没有唐枫对顾繁华的那番求婚,如果没有迟阳的突然闯入,大概她也不会问景煊那么奇怪的话,更不会让景煊以为她出了事,而后赶来……如此推算下去,他们俩再度滚床单的罪恶,都应该怪罪这些突发事件的头上喽!
但倒是对应了那句——冲动是魔鬼!
因为她在昨夜,对景煊说:“我申请去意大利,调查一个新闻。等我回来,你军演也结束了,我就告诉你答案!”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不过这次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程爱瑜以鸵鸟似的姿势,背着手在身后摸索了一阵,准确的拿到了手机,接听电话,并靠近脸颊。
“喂,我是……”
“是是是,是你个头啊!程爱瑜,你丫又不是不知道,姐姐我就是不能被人勾搭起好奇心来。快,坦白从宽,你丫昨儿和景少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我说的不是ròu_tǐ,是精神!”
如果不是闭着眼睛,程爱瑜真想翻个白眼。
这娘们,怎么说话呢,敢情儿,多高尚的感情到她嘴里,那都是两部分,要么ròu_yù,要么爱欲!咳,前者……是邪恶的,后者……也好不到哪去!她就不信了,抛开这两者,全天下相敬如“冰”的夫妻,难道都有特殊功能,干劈情操也能造孩子?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