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你都梦到了什么吗?”郑重问。
冯音音将梦到的场景一一说出,说着说着就开始激动起来,声音就有些不稳。而郑重连忙喊停,给她倒了杯水,让她等会再继续。
郑重一进门就打量了冯音音和任周,不得不说二人看起来真的很是般配。男人高大英俊,女人娇小美丽,实是郎才女貌。再看这个木屋,美国原木搭建,原汁原味的美式乡村装修,靠着温暖的壁炉,冬天呆在这真是很享受。当时他还在想,自己如果拥有这样的生活,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而听到冯音音讲述的这些事情时,郑重则颇为感叹,已经不用再听了,冯音音已经把这件事埋到了心底。这是典型的事故创伤,极难治愈,病人非常容易受到刺激而引发神经衰弱等问题。
“郑医生,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冯音音歇息了一会,颤声问道。她不是傻子,上次在木托的晚上,还有这次,这两次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让她也有所感觉。
郑重点头道:“是很严重,但不是病,是你对曾经回忆的抵触。怎么说,简单的比喻来说,你的心堵了,需要疏通。而这种疏通,更多的是需要你自己放下这段过往。你要学着慢慢接受,而不是一味的遗忘或者回避。”郑重给冯音音解释道。
冯音音听完点点头,将头埋在膝盖里,有些难过起来。她确实是选择回避当初的事情的,包括现在对任周的态度。她知道自己现在如果上班,或许在街上见了朱坤相似的男人都会跑掉。
而且她有一段时间非常厌恶别人的碰触,不仅感觉自己脏,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不舒服。
这些想法,冯音音给郑重都说了,而郑重则转了目标,改为了解起冯音音的曾经。
他没再逼着冯音音回忆那件事,而是谈到了冯音音的家庭和亲人。果然说到这些,冯音音的情绪慢慢稳了下来,脸上逐渐现出了笑容。
冯音音和郑重交谈的这段时间里,任周和陈光二人也都坐立不安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后来实在没办法,任周只得命令自己和陈光说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等到冯音音的房门打开,二人已经等在外面许久了。这一谈就是二个小时,陈光将郑重领走,而任周则陪着冯音音静静的坐了一会。冯音音的状态要比刚来时好了许多,看到这样的她,任周心里颇为安慰。
“走吧!该回去吃饭了!”任周抱起冯音音,对她柔声说道。
任周没问冯音音和郑重说的如何,他现在只关心冯音音的状态。
“好!你不问问我有病没病么?”冯音音对任周问道。她本以为任周会问的,哪里知道他这么沉得住气。郑重走的时候说过,他们谈过的事情是他们之间的秘密,绝对补回对外泄露。而冯音音见到任周一脸关切的送走郑重,面对自己反而沉静下来时,好奇的对他打听了起来。
“你想说么?想说就给我说说吧!你知道我想听的!”任周沉声说。
冯音音清清嗓子,笑着说道:“我病的很重,感觉快死了的样子!”
她这么说完,任周两条飞扬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冯音音见状哈哈大笑,他也有这么囧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