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寝殿,晕黄纱灯点点,照得光滑可鉴的地面一片醺黄,两盏纱灯并排在床前,金色帷账双人交颈,喘息声声,男子粗重女子娇吟,旖旎气息散发室内。
长发交缠,玉肌泌汗,女子双手绕紧男子脖颈,在男子短促地一声低吼中,终于发出晕眩而快乐至极的欢声。
一番云雨过后,安帝累极合目睡下,一手仍搭在女子肩上。
女子平复喘息,柔荑抚开脸际长发,露出明媚美丽的面宠。
岫妃娘娘年过四十,然而保养得仍似三十出头。都说女人四十如虎,但安帝年纪已老,自然有些难以满足美人。
岫妃娘娘不自觉勾住安帝衣裳,另一手在胸膛轻抚,安帝一把抓住惹祸小手,叹息,“别闹。”
岫妃娘娘便侧过身,枕在安帝胸前。陆梓瑜被发现好男风,她起初还不信,可亲眼听到眼线王嬷嬷拿进宫的男风书集……她抓紧了十指丹蔻,到底是谁设下的局?让陆梓瑜在思过期间竟偷偷出现在扶歌栏?
她虽为儿獬す颍安帝到底不忍心将她唤起,可对于陆梓瑜禁足王府后如何处治,却一直未说。
安帝掀开眼帘,注意到女子还未睡,手掌放在女子背上拍了拍,叹口气,“只要他守本分,朕就不会放弃他。”
岫妃娘娘心下一凛,不会放弃,但还是对陆梓瑜失望了吗?她垂下眼帘嗯了一声,假寐,心下却在思索。
前些时日父亲赵迁给她写了信,说家中最小的妹妹赵初蕊看上了睿王府的世子。她原本还在诧异妹妹怎会喜欢上一个六指怪物,心里有些不满父亲对小妹的溺爱。可见到了进宫的陆亭竹以及安帝对陆亭竹的重视程度,不免又改了主意。
或许,可以从陆亭竹身上着手。
等到女子真正睡熟后,安帝双眸忽地睁开,想起了林暮献上来的白绢。
那白绢上写了两行字:瑯環,存于闵朔,开于螭香。这不像是有关瑯環书简的附属,倒像是有人知晓瑯環下落故意写下告知。
他查询了西照地图,闵朔是古王朝帝都,经过数千年,闵朔已为现今的广渊;而螭香则隶属西照螭县。可存于闵朔却又开于螭香是何意?莫非是宝藏存储在闵朔,而书简则放在螭香镇?
看来,当年璠林阁的楚邝果然瞒下了瑯環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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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竹出现在扶歌栏,睿王爷很快便得知了消息。
他原本对这长子很是失望,当年知晓陆亭竹犯错,他忍不住就狠狠打了长子一顿,没曾想这长子脾气甚大,竟然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五年!
他想着这逆子是不是死在外面了,手下的侍卫却又查到了他的消息,便暗中令长子查寻瑯環书简一事。
至于这长子回不回王府……要回不回!没有陆亭竹,他还有次子陆修!
可是他又回帝都了,看起来仍然很受安帝重视,这样想来,安帝似乎从未对陆亭竹的六指有过任何感兴趣或讨厌的表示,甚至在嘉敏公主为其求情时,骂了一顿便算了,那么……
睿王爷想到此,吩咐府中侍卫,“将世子爷带回王府。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是怎么回事,他一日是我睿王府的世子,就得守一日睿王府的规矩!便是抓——也得给本王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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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霏澜不知道绝色男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过竟然被抓包还能达成交易,白得来一个条件,何乐而不为?
至于他说的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不会是叫十方吧?
拾芳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龙霏澜,他将他的名字一笔一划在龙霏澜手心写上,软绵的触感令拾芳微微皱起了眉,为什么自己的手心还有层薄茧他却没有?嗯,显然是因为此人不练剑的缘故,估计是不事劳动的纨绔弟子。
“你叫什么?”没道理他都告诉自己名字了,对方却不对自己如此坦诚。
龙霏澜抬眉,“叫我龙非便是。”
拾芳精致眉头一皱,玫瑰般的软润红唇斜斜一歪,“不会是化名吧?”他第一次同人合作,可没想对方是个不知根底的人,于是森白牙齿一现,“要让我知道你骗我,叫你好看!”
他说完准备同龙霏澜分道扬镳,没想半空一只白色信鸽飞过,拾芳美目一眯,指尖石子一弹,将那信鸽打下。
龙霏澜顿在原地想,这武力值彪悍的美人儿唉,也霸道了点。要不要说实话呢,万一……
拾芳抬头,同龙霏澜打量的目光撞在一处,sd娃娃电眼上下将龙霏澜扫射,露出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走——”
龙霏澜不及反应,再次被拾芳扛在肩上,飞檐走壁。
等到目的地时,龙霏澜被一把掼在地上,腹中一通翻滚难受之极。
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她转回头朝拾芳瞪去,罪魁祸首却早已消失。
龙霏澜恨恨起身,跟了拾芳几天,全身筋骨都被蹂躏一遭,赶紧回宾至客栈休息去吧。
龙霏澜一边走一边腹诽,张瑞遥啊张瑞遥,为什么你许的愿不是让我直接当女配角?我想学武功哇!被压迫的感觉很不好!再不济让我抱个大腿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种地步哇!
于是,大腿来了。
陆亭竹站在街角,视线望过来时,两人表情皆是一怔,下一刻,陆亭竹如风一般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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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天再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