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我也要去。”她站在门口撒娇:“你带我去学习学习吧?”
聂文远瞥她一眼,自顾自地将桌上的一些文件放入公文夹,口气很淡却很坚决:“不行。”
“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就呆在一旁好好学习。”
“小淇,我是去工作不是玩,如果你真想学,今天就老老实实呆着,喏,争取把这本书看完。”聂文远随手抽出一本理论书搁到桌面。
岑笑淇很不满。
“远哥,毛主席说过,理论要联系实际,我是来实践的,你还让我看这些教条主义,那和上学有什么区别?”
“你也知道现在是在实习,作为你的上司,我觉得你首先要学的一条就是服从!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或者意见,来到公司,就必须要以工作为重……”
“远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岑笑淇立刻警觉地问。
说话间,凌静妍敲敲门,不动声色地站进来。
“聂总,可以出发了。”
聂文远点点头,正准备安抚岑笑淇几句,她倏地转过身,瞪着凌静妍质问:“你是不是在远哥面前告了我的状?”
“你有什么值是得我说的?”凌静妍淡淡挖苦:“有这时间,还不如去陪我男人。”
“你……”
岑笑淇生气了,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已和聂文远订了婚的事实么?
眼看一场纠纷在所在免,聂文远从办公桌后转过来,不着痕迹地挡在两人中间,手中拿着刚才抽出来的书,递给岑笑淇说:“小淇,先拿去看看,我一会回来要考你问题的,答得不好,我可是会在你姐面前告状的。”
“你只会拿姐姐来压我,我也要告诉姐姐,你联合外人欺负我。”
岑笑淇不高兴地嘀咕,但是听远哥抬出姐姐,也觉得如果真的惹恼了他,他在姐姐面前投诉,被赶回去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她来这里实习也打的是姐姐的幌子,只得悻悻地瞪着凌静妍。
外人?
凌静妍唇角挑起一抹嘲讽,那抹笑便显得很刺眼。
这是她的招牌笑容,她曾提醒过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笑着面对,她的朋友是不想看到她愁云惨雾的,而在敌人面前,她更不能愁眉不展。
越是受伤,就要笑得越灿烂。
她是多没存在感啊,被小三明目张胆地叫板,她还得忍气吞声地看热闹。
这热闹果然很精彩啊!比报纸上那些八卦精彩多了,难得的是还有参与感。
她看到聂文远亲切地抬起手,拍了拍岑笑淇的肩膀,然后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温和地目送着她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办公室。
站在一旁的她,也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奸情,她想到一个词——如沐春风。
“小妍,我们走吧。”她正看得入神,聂文远转过身,拖起她的手,一起走出办公室。
直到一起钻入电梯,凌静妍才回过神来。
聂总主动牵了她的手?
当着岑笑淇的面?
这个,算不算先打你一巴掌,然后再赏颗糖?
“小淇其实本性很善良,只是有些被宠坏了,所以有时很刁蛮,她如果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就当是小孩子的玩笑吧,不要太介意。”
进了电梯,聂文远就松开凌静妍,两人并肩站着,中间保持半公分的距离,都没有说话,无言地看着不断闪动的数字,快到一楼的时候,聂文远才突然冒出一句。
凌静妍哑然。
原来他解释了这么多,还是替岑笑淇说话啊,也是,自己不过是他临时找来演戏的,而小淇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谁亲谁疏,自然一看便知。
她心中模糊地泛起一缕酸涩,其实又何需向她解释什么,她怎么看岑笑淇根本不重要,难道说小淇对于他相当重要,所以不容许旁人对她有丝毫的误解?
很好,她已了解。
“我哪有资格介意呢?现在是她不高兴,你需要解释的对象是她,或者是卓夫人吧?你是上司,你要我怎么对她,我一定会照办!”
看到率先走出电梯的凌静妍,聂文远有些莫名其妙。
他已尽量照顾她的情绪了,好心开解一句,又哪里惹到她了?
女孩子……他摇摇头,真是奇怪又麻烦的生物。
中午,岑笑淇抓住回到公司的聂文远,吵着要远哥陪她吃午饭,凌静妍默默地瞄了他们一眼,拎着热好的饭盒去了楼下的广场。
这个写字楼周边的绿化做得很不错,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个这样的广场算是很难得了,广场正中央有个喷泉,四周是绿化带,闲暇的时候,坐在长椅上晒晒太阳,看着老人孩子们自在地嬉戏、情侣们旁若无人的调情,喷泉洋溢着欢乐的水花,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
她在树荫下找了条长椅,悠闲地揭开饭盒,打算边晒太阳边享用午餐。
说起来,她厨艺一般,以前并没带盒饭的习惯,只是前几天一起晚餐的时候,聂文远随口说,相识这么久,我还没尝过你的厨艺呢,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要先抓住他的胃,凌秘,你的厨艺不会象你人的一样拿不出手吧?
她当时嘴硬地说,聂少,什么时代了?男女都平等了,现在的贤妻良母,那可是黄脸婆的代名词,谁说女人一定要伺候男人?
但是回家后,她却鬼迷心窍地上网查菜谱,选择菜式的时候,她心里想着的都是平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