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分明的喘息，彼此都听得真真的。即使各自都刻意努力去控制不让自己的胸脯起伏太过剧烈，但紧贴到几乎严丝合缝的嵌合程度还是让他们无法忽视彼此衣下偾张叫嚣的血脉。
方如来犹豫开口，“你……”
关世因两指并拢，以比她说话更快的速度又点上了她的哑穴。
方如来当下再次失声。
靠，她又招谁惹谁了！方如来的眼底蹿出熊熊怒火，她都主动送上门任其蹂躏了，为什么他还是一不爽就点她穴？靠，不对！他现在明明是爽着呢，好吧？那为什么又点她？
关世因“嘶啦”一下扯下了一大块纱罩，他回手扔盖在方如来的脸上，这才撑肘离开方如来的身子，“不能听你说话，也不能看你的表情，所以，你就当自己是暂时被蒙头劫持了的人质吧。”
她的声音是情潮涌动后的沙嗲诱惑，不用看也知道必定已是面色潮红。这些往日梦里不只一次梦见过的情景，如今一朝实现，他竟然一改在梦中威武扑上的念头取而代之的只有强迫克制。
他清楚地知道“不能”与“不想”的差别。
“关世因，你当真要修炼成佛了！”他喃喃自语一声，一伸手又扯下了另一块纱罩，然后闭上眼睛回手又将方如来已经蹭开的衣襟完全扯开。
早就没了肚兜的方如来立刻觉得胸前一凉，脑子“轰”一下就炸开了——脸盖上，衣扯开？什么节奏？嫌她不够颜艺？还是他有什么变态的癖好？
像是知道她所想的似的，关世因下一刻就一巴掌轻拍在了方如来的侧臀部，“想什么呢，小不要脸的！”
他仍然没有睁开眼，而是闭着眼睛将刚才扯下的纱罩重叠了几下之后，覆上了方如来的前胸。方才一阵情难自禁的厮磨，才让他发现不穿肚兜的女人有多危险！他坚决拒绝这种引了火却没办法灭火的不厚道诱惑。
他一手扯着纱罩的一角从衣服里面绕到方如来的后背，然后在后面打了个结。又闭着眼睛收回手到前面，将方如来的衣襟拉拢，系好。做完这些，他长呼一口气，一滴汗水滴在了方如来的喉咙处。
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滴汗水沿着方如来的脖颈滑下，再滑下，直至隐于衣领之下。
关世因空咽下口水，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脑门上，“出息！”
这一掌他用力不小，脑袋一痛，他即刻眼神清明。随后他弯身抱起了方如来，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应该够了，现在出去的话，如果李寅成不太傻，应该刚好就在……
抱着方如来，出里间，穿外间，他顺便一脚将小秋等三人踹至了屋内一角。死的不会活，而活的则在被踹到撞了墙壁后干脆晕了过去。程家小姐意外惨死，他很遗憾，却不会过多的悲伤。能在这种时候依然将女儿送进宫里打探消息的程伯良兵部尚书又如何想不到有可能会产生这样的意外？对于程伯良而言，女儿再宠爱也比不得程氏一门的安危更重要。对于他而言，悲伤永远来不得比道义上的反击报仇来得更让死者解恨。
他横抱着方如来走出丽芳斋，果然就看见了李寅成带着岱川等禁卫已经将丽芳斋的门口围了个里三层外在层。
他心中闪过一丝得逞，外在表现却是，他端着惊讶一下的表情退后一步，“你居然这么快就猜到了我在这里。”
李寅成背着一只手站在对面，看不见惨烈的断手，他高扬着下巴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的倨傲依然能够让他做足了上位者的姿态。
“关世因，你以为带着禁卫们在皇宫绕了这么大一圈，本殿就被你绕晕了猜不到你藏身何处了吗？”李寅成表情甚是自得，“坦白告诉你，早在这先前一柱香的时间，本殿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而本殿之所以没有出声，为的不过是将禁卫中最优良的弓箭手们召集至此。”
“弓箭手准备！”李寅成大喝一声，退后一步，数十弓箭手们应声结队而出。出来之后又呼啦啦散开成半圆队形，每一个手里莫不已经搭箭上弓，箭头直指半圆中心的关世因和方如来二人。
李寅成最后的目光停在了方如来的身上，“关世因，任你武功盖世，你也不可能逃得掉这半天箭雨！你死，又何必拖着她死？”
“她”指方如来。
“只要你将她抛过来，就算你身赴黄泉，想来得以活命的她也是能记你一点好的。你既然喜欢她到不惜为她私闯皇宫的地步，你又何必在这当下累她与你一起赴死？”李寅成忽然桀桀笑起，“放心，余下的后半生，本殿会连你那份一起好好疼给她的。”
关世因表示这段话非常不入耳，无论是看扁他的实力，还是唱衰他的爱情。所以他手指动动，把方如来的穴道解开了。
隔着她脸上不曾掀起的纱罩，他准确地吻在她的唇瓣之间，“你夫我还没死，就有人上赶着来撬墙角了。那么做为被撬的极有可能会成为小寡妇的你，作何表示？”
表示？她需要怎么表示？朦胧的视线里，方如来的目光与关世因的目光清晰对上。
——你必须让我在他的面前扳回一城男人的自尊！
——你幼稚！
——那你现在就大声重复一遍刚才没说完的话！
——你做梦！
——我今天受伤了心情很受伤非常非常受……
方如来无语翻个白眼，好吧，她理亏。
她突然一手伸出勾下了关世因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极速挥开了脸上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