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沟槽里那触目惊心的黑尸,她虽一瞥而过,却也深深地印在了心里。她不禁想,这次她险胜一招,那下一次呢?万一她偶有疏漏呢?那么下一次躺在那里的会不会有可能是她的人?

她虽生无大志只想混吃等死,但不代表着有人危及到她所在乎的人的性命时,她还能避世下去。她一朝迟疑,便先害得老婆婆惨死,后又弄丢朱西施。她几次死里逃生她能忍,但她无法想像这些遭遇降临到她所在乎的人身上。

要等到有人受伤或有人再惨死才爆发吗?不!她不做那马后炮的事情。一次教训已经足够,如果说真的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那么她一定不遗余力地冲在最前。

方如来站起身走到佛像前面,虔诚合十:我佛慈悲,以杀止杀实非如来之所愿。但,为了法华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午后的阳光穿过白白的纸窗,倾斜照到佛前一身僧袍的方如来身上。本就土黄色的僧袍居然好像被镀了一层金色,恍惚间就变得耀眼起来。

关世因莫名地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可他非担没有闭起眼睛,反而睁得更大:嗯,回家以后他要先把那为他招来方如来的绣球君供到关家祠堂才好。

“你确定只要一队暗卫?”关世因问,心想会不会少了点?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只留一个轻功最好的也行。”

“……”关世因又噎住了,因方如来溢于言表的狂妄。继领略到她的机智,她的无耻之后,他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面:狂妄……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狂妄,这种感觉……还真是与众不同,的舒爽!

半晌,方如来问,“怎么还不走?”

关世因不悦地眯了眯眼,“我还没看够!”

“哦,那你看吧,我走。”方如来转身就走,明天正式开战前她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准备,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闲打屁。

关世因坐在原地一动没动,只待方如来即将走过他的身边时,他上身一倾,双手一圈,一下子就抱住了方如来的大腿。

仰头,笑,“事成之后,会娶我吧?”

方如来淡定抬脚,看也不看一脚踹过去:死性不改又找踹是不是?这事儿她随时成全。

可惜这次没踹着。

早就被踹出了抗体的关世因在方如来脚离地的一瞬间,已经飘身飞远,最后的话如却不忘留在空气里。

“方丈,刚沐完浴是不是?用的梅花香味的胰子对不对?嗯,这味道……好!绝了!有几分爷出浴时的风采!要不,方丈,我们下次一起……”

哐——方如来抓起木鱼砸过去,正中门框。

“……洗!”关世因不忘在木鱼落地之后才探进头来说完最后一个字。

“滚!”方如来恨恨一跺脚,关世因连忙抛个媚眼迅速闪身了。他刚确定心意的小情人,可不能还没到手就把人气跑了。

“啊——”方如来抓狂地狠挠了两下头皮,反身跪倒在佛前:阿弥陀佛,烂萝卜烂萝卜烂掉烂萝卜!最好在她下次见到他之前烂掉他那分分钟都想耍流氓的遭烂萝卜!到时,看他还能不能自信地跟她谈共浴的事情!

……

夜半子时,当所有人都无法再抵抗最困乏时间的来临而屈从入睡的时候,方如来却悄悄地摸出了后门。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适合干点爬墙摘“花”等猥琐事件的最佳时间。

方如来扫一眼前后左右均漆黑一片的情况,试探开口,“人呢?”也不知道那些受命而来的暗卫在不在。

话落,方如来就觉得身后窜起一阵冷风。

嗖——她惊觉扭身时,那里已经站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遮了满脸满身的人。

方如来弯腰屈眼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遂问道,“那关二货派来的?”

来人好像没能一时理解她问的是什么,愣了好半天才闷声答道,“是。”

方如来直起腰杆,看来真的如她所要求的就派了一个给她。但她相信,面前这个一定也会如她的要求一般,轻功最好。成,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抱我!”方如来双臂展开,一副等待侍候的高傲女王相。

黑斗篷这次明显地抖了一下,又愣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

方如来一转眼珠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也不点破,而是直接命令道,“还不快点?再不‘飞’去道观天就亮了。还是你觉得凭您那高超的轻功,大白天的潜入敌营也能全身而退?”

是的,她要趁着晚上到道观找一些有用的信息,才没有心思揩他的油。

黑斗篷这才领会精神,无视方如来促狭的表情,大手一探就抓住了方如来的腰带。

方如来惊叫“喂你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公主抱或者单臂抱”的时候,身子一横,就被黑斗篷像拎小鸡子似的拎到了半空。

倒春寒的夜风“嗖嗖”地吹过方如来的脸,吹进方如来被扯松的领口,然后一直吹凉到方如来的脚底。

方如来冻得牙齿直打颤,双手狠命向上划拉企图抓住那人的手臂好做有效的反击。然而,被刚好拎了腰后正中位置的她,此刻就与被人一脚踩了龟壳的乌龟一样,任她如何左翻右翻就是翻不了身。

不过幸运的是,她如此一番动作之后,这身体倒是不冷了,脑门上甚至还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山后到山前的距离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着实不短。可碰上武功不错的,或者是轻功尤其不错的人,这点距离其实不过就是品一盏热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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